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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钱等你回来,我从家里拿给你,从公司出不太好。” “那有什么不好的,”霍辛说:“公司就是你私人的,你怕什么?” “那不一样,”春才说,“投到公司的钱是用来经营的,不是纯粹办私事的。这一点还是要分清。” “老板,”霍辛说,“一段时间不见,我着觉得你的悟性像是飞一样长啊!”霍辛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 春才笑了,笑得真诚无比! 霍辛去广州了,春才天天坐在公司里。业务上他不懂,奇怪的是霍辛走后公司实际上什么业务也没有,清静加清闲,清闲到无聊。 他想,该干些什么呢? 他实在是想不起来。 他想,该干些什么呢? 有一天,他终于找到一件趣事儿! 他高兴地在心里说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啊!瞎猫正在睡懒觉,老鼠钻到它怀里啊!继而他心说,不对啊!前面那比喻还凑合,后边那比喻很差劲!要是按照后边那个比喻,那自己成什么了呢?不管怎么说,那个发现还是很有意思的! 那天他坐在办公室,仰看着屋顶,突然发现左前角有一面烧饼大小的蜘蛛网,网里住着只花生米大小的蜘蛛。坐在大椅子上远远看去,它像一个活泼好动顽皮捣蛋的小孩儿在玩耍,时而从网中央“噔噔噔”跑到网边,时而又“呜儿呜儿”冲向网中央,那面网好像是它的操场,还是它进行表演的舞台。这一奇妙发现让他感到好玩极了,使他在阔大办公室中的枯燥生活,有了比蜘蛛多万倍的精彩,好像漆黑一团的暗夜突然间有了阳光,那阳光明媚无比、鲜活无比、欢快无比、温暖无比。 经过几天观察,他惊喜发现它每天早上九点左右出来活动,春才想:“妈的,比我还懒呢,我每天没事也得八点钟准时上班呢!它九点钟才起来。他继而好奇地想:我在看它它在干什么呢?网边到网中,网中再到网边,它在干什么呢?难道说它也像我这样无所事事吗? 他有点儿想不明白! 越是想不明白的事,就越是想得起劲! 越是想得起劲的事,就越是想不明白! 他还是很起劲地想把它想明白! 又一天,他突然想到个绝妙主意,这让他万分激动,万分高兴。他从那张大皮椅上“腾”地站起来,在自己桌边的矮柜子前蹲下,“吱呶”拉开柜门,在柜里翻腾起来。 他把书、笔、纸、药品、刮脸刀、打火机气体、手机充电器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出来,把影碟、蚊香、茶叶、墨水瓶、胶水、别针盒、钉书机等也拿出来。在柜子最底部出现一个长宽差不多的迷彩小包,它静悄悄地向外张望着,等着郭总把它取出。它是他去杭州旅游时在一个小摊上买的,一百五十块钱。愣是和那个小贩讲了半天价,非要二百元不行,最后他装着要走,而且真向前走了十多步。“回来,回来,我就是亏死了也卖给你一副!”小贩大声叫着他,他便又回来,把它买了去。实在没想到在今天派上这么大用场。 它是一具高倍望远镜。那个小贩反复强调,“亏死了,亏死了,这是我的俄罗斯朋友从军队中弄出来的,绝对是俄国军工产品,性能好得不得了!晚上,你拿它向你家四周瞅一瞅,绝对满眼春色,你绝对赚大了。”听那人口音不像是杭州人,也听不准他到底像哪里人,但肯定是中国人。春才心想,我如果现在在美国,这人肯定是自己的正宗老乡! 现在,他重新坐在椅子上,左手拇指和食指把望远镜架在眼前,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转动着调焦拨轮,左晃右晃、右转左转、两支镜筒也上下左右摇摆不定了半天,终于在春才眼前出现了那只给他不少快乐的蜘蛛——它一下子变得像墨水瓶子那么大,是一只红色墨水瓶,血一样鲜红的是它那滚瓜溜圆的大肚子。里边还有些枝枝蔓蔓的黑色细丝,那一定是血管了。 它肚子前边,是一块方形地带,近乎黑色的暗红。那块方形地带上长出长短不一的八条腿,支撑他那庞大身体。像一方造型奇特的古代桌子。再往前是它那与个头不大协调的嘴巴,由于嘴巴大、不协调,加上嘴巴周围莽莽苍苍长满青青绿绿长长短短的须子,它那形象实在没有不用望远镜时好看,活像一面年久失修的石墙上周围长满杂草的排水口。它那眼睛都比原来看到它的全身大了好多,黑幽幽、明晃晃。要是哪个人长一双那样的大眼睛,突然出现在哪条繁华街道上,非把满街人流吓得鸟兽状四散狂奔不可!    
钱是愚蠢的无聊(5)
它死死盯住网边上一只蚊子,这家伙今天的反应好像有些迟钝,好长时间都站着一动不动,不知没睡好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如果真是没睡好觉,那一定是那只该死的蚊子惊醒了它的一帘幽梦。蚊子由于也被放大,越发变得像是一只航空模型了。蚊子的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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