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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碰巧拾到了阿礼的玉佩……”
闻言,君无陵瞳孔微缩,冷哼一声:“小奇,你太天真了,阿礼的失踪一定和那人脱不了关系,只是,共处一夜,居然让他给跑了!”
山林的上空突然燃爆一只烟雾炮,两人闻声一看,脸色都凝重起来。
“大哥,那是二哥的信号,他是不是已经找到——”
话未说完,君无陵已经朝着山上走去,君昀奇叹口气,赶紧跟了上去。等两人按着信号找到这处山林间简陋的小茅屋,看到院中狼藉血腥的景象,都是一副骇然之色。
地上躺着一具凉透的尸体,身上血迹斑斑,浑身僵硬,脸色青灰,双眼瞪得大大的,眼里似还有着死前的不甘和愤恨……
君流翼呆站在一旁,面无血色,眼里全是哀痛愤怒:“我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周围没人,凶手估计已经跑了!”
君昀奇有些吓傻了,昨天还活生生的,更何况这位世子从来到流云堡就备受礼遇,此时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死状还如此凄惨,毕竟涉世未深,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说话也结结巴巴:“大,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君无陵望着地上萧礼凉透的尸体,双眉紧皱,一张严肃的脸孔显得异常阴霾:“事到如今,只有尽快给萧国信王府送信,说明原因,全力追缉凶手,说不定王爷不会怪罪流云堡。”
君昀奇有些诧异:“凶手?是指昨天那个人吗?可是,他有可能是无辜的!”
君无陵突然转头看向君昀奇,眼里充满压迫:“难道流云堡就不无辜了?只要能转移王爷对流云堡的责难才是上策,别的都不用管!”
君昀奇动了动唇,望向君流翼,见对方朝他微微点头,眼神却不可置否,他叹了口气,眼神却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希望自己的大哥把所有的罪都归结到那个人身上,也许是那双眼睛吧!让他亲不自禁地选择相信……
接着,君无陵和君流翼回流云堡找帮手,留下君昀奇看守现场。君昀奇在院子里东瞧瞧,西看看,最终在院子门口停了下来,好奇地用手指摩挲着那形状简单,却画法奇妙的小星星。
……
虽然夏妤一路上省吃俭用,但去萧国的路途实在遥远,终于在抵达萧国边境的宣城时用尽盘缠。
她知道那个马车夫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眼,但没想到他做的那么绝,他们夜宿宣城的一家低等客栈,当她第二日起来撑着三角拐杖去找那辆旧马车时,好心的店小二告诉他,车夫早已经在天微亮时就匆忙驾车离开了。
前一天晚上,她只要了两个馒头一碗白粥作晚饭,想那时,车夫已经知道她身上没什么油水可捞,又怕她的残障身体拖累他,所以趁她熟睡悄悄走了。夏妤心中瞬时酸涩,却也无可奈何。这一晚,她没钱再住客栈,只找到一处背风的角落,缩作一团,几乎睁着眼睛到天明……
花光了身上最后一枚铜板,此时的她已经相当狼狈了,身上沾了泥灰,头发乱蓬,靠着一块向阳的破败墙面,心颓气丧地坐着,一贯晶亮的眼里也蒙上了一层对前途迷茫的暗灰……
在作了几次尝试失败之后,她终于放弃干活赚钱的想法,见她是个残废,脸上的疤痕又这样恐怖,哪怕是打杂,只求温饱,人家也嫌她晦气。
尤其是看见城门口那张特殊的通缉令之后,她更加不敢展露于人前。虽然那张简笔画像十分可笑,但脸上的疤痕和注明的断腿却犀利地戳中了她的弱点。
那伙人,终究还是发现了!没想到她杀得竟然是个世子,而且还与小九沾亲带故,但皇室之中最薄的就是亲情,小九估计都不认识这个表兄,她也没啥好愧疚。
好在宣城地处萧国边境,天高皇帝远,因着道路通达,商贸繁华,百姓大多乐于贸易,对官家之事较为淡薄,县官也比较懒散。几日时间,那张通缉令被风雨一蚀,没过多久,人们几乎忘了这茬,只要她低调一点,还算安全。只是,如今这副破败的身子又能干什么呢?
“唉!”一声长叹自她嘴里溢出,她抱紧双膝,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
突然,一声脆响在她面前响起,她抬起半个脑袋,只见一枚铜钱立着身子打了几个转后停在了她的脚下。猛地抬头,只见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随手舍钱的人却已经没了踪影。夏妤凝视着那枚铜钱,良久,缓缓拾起来,嘴角却绽开一丝浅笑。
她这副样子,不正是做乞儿的最好资本?虽然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虽然这看人眼色,朝不保夕的嗟来之食吃的很是憋屈,甚至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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