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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对萧泓彦说道:“小彦,你先和阿熙去休息,我去去就来。”回头看了一眼容熙,夏妤便跟在那老和尚身后。此时此刻,她最担心的就是夏衍的安危。
两人来到一间宽敞的禅房,夏妤忧心忡忡,迫不及待地开口,“老方丈,晚辈想请教一件事,我师父夏衍在瞿潼关道上失去踪影,方丈可否指点迷津,告知我师父的下落,夏妤感激不尽。”说罢,夏妤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满上满是祈求。
“施主快快请起。”老和尚一惊,立即将她扶起,道:“施主不必忧心,明日午时,均安镇,十里亭,施主定会找到答案。”
“均安镇,十里亭?”夏妤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方丈能说清楚点吗?”均安镇离这不远,是有个十里亭,不过,这和尚说得也太玄了,是不是出家人都喜欢玩高深,亦如当初的了尘,让人摸不着头脑,越听越急。
“阿弥陀佛,施主去了便知,老衲不便多言。”老和尚双手合十,眼里无限慈悲,看着夏妤,沉吟半响,方道:“施主认为老衲的徒儿如何?”
“了尘?”听他突然提起了尘,夏妤有些惊诧,还是老实说道:“了尘为我做了很多事,夏妤很感激他。”
“施主可知,他为何为你做到如此。”老和尚淡淡一笑,
夏妤微微一顿,沉思半响,垂眸道:“了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这话模棱两可,却是有些投石问路的意味,老和尚嘴角的笑意加深,眼里别有深意,道:“老衲这个徒儿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情,若非遇情劫,他在佛途上可谓光明无限。奈何身坠情网,无可自拔,连性命都置身事外,都是命中注定啊!”说到最后,老和尚半是叹惋,半是可惜,眼角却瞥向夏妤。
夏妤心里却跟擂鼓一般,暗想老和尚是暗示她是了尘的情劫,就不知是为尘叫屈,还是怪她耽误了他的前途。心里忐忑,面上却不露声色,夏妤蹙了眉头,轻声道:“晚辈不明白方丈的意思。”
老和尚笑着摇头,一双慧目定定地望着她,“施主是聪慧之人,老衲所说不过是施主了然却不敢面对之事,又怎会不明白呢?了尘自幼是个孤儿,得老衲收养,一直苦心栽培。老衲算出他有情劫,破之能入大乘之境,不破则坠入俗世。佛家子弟有佛陀普渡,俗世之人有俗世之乐,师徒一场,他既然已经做出选择,老衲也不会勉强,也希望他在俗世中过的快乐,施主可明白?”
夏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了点头,“晚辈明白了。”
老和尚这是劝她不要漠视了尘对她的情意,了尘为人忠厚,入佛门是博爱,出佛门是大爱,根本不会为自己所求。老和尚看在师徒一场,替他的徒弟说媒来了。其实,了尘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心中多少有了底,只是自己已经情债一箩筐,怎么好再去招惹了尘。想到此,她眉头一皱,歉意地开口道:“只是——”
“施主,万事要用心看,也别低估了爱你之人对你的用心,感情感情,自是心中所感,动之以情,凭心而已。”
这番话听下来,夏妤突然豁然开朗。一个男人一心为你,别无所求,甚至连命都置之度外,你又有何理由去拒绝?为一个爱你的人却要伤害另一个爱你的人,这样也未免太残忍。一直以来,她对了尘依赖信任,若非有心暗示自己不能对他产生情愫,她绝不会对他忽视如此。想到此,她的脸上漾出一抹释然的笑容,恭声道:“晚辈知道怎么做了,多谢大师指点。”
傍晚之时,夏妤特地做了几个小菜,给了尘送去。至于萧泓彦和容熙,她先前便给他们做了饭食,不过,至始至终,她都没和容熙说过话,席间沉默又尴尬,让她恨不得早点出来。她也想早点让两人冰释前嫌,好和也好,好散也罢,这么不尴不尬,对两人都是煎熬。
了尘正在床上打坐,闻声不由睁开双眼,见是夏妤,微微一笑,待看清托盘上还放了一壶酒,眉头一抖,语气诧异道:“妤,了尘从不喝酒。”
“你已经还了俗,怎么还把自己当和尚对待?出家人尚能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一个俗家子弟,还怕什么?你就是老把自己当苦行僧,日子才过的这么无聊,我呀,就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改造你,等你伤好一些,我们再一起去逛街。”夏妤一边说着,一边把酒菜摆上桌,见了尘还杵在原地,不由撇嘴道:“方丈说你能下床了,难道还要我端过去不成?”
了尘神色微赧,站起身径直走到桌边坐下,夏妤赶紧奉上一杯酒,嫣然笑道:“这是药酒,小饮有益身心,喝吧!”这壶酒还是她托萧泓彦去附近的村子里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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