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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千辛万苦才走到一起,为什么还要背叛遗弃,亦如娘亲当年,明明那么爱父亲,还要忍痛将他推向火海。
“小妤,我相信,你比那个女人要善良……”他低下头,看着夏妤喃喃自语。他相信,她不会在他全心爱她的时候,再亲手把他推入地狱。
见床上的人儿一动不动,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失落,沉思片刻,握住她的手紧了又紧,嗓音很轻却柔和,“小妤,你不是说想和我一起走么,我答应了,不,是我想和你一起走,没有亭台楼阁,也没有锦衣玉食,我会竭尽全力让你过的开心快乐。在我的记忆中,自七岁起就没有家了,漂泊一世,浮沉万千,一直无喜无悲,活如行尸走肉。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上天却让我遇见了你,你让我体会到喜怒哀乐,重新活的像一个人,谢谢你,小妤……”
说到这里,他幽幽叹了口气,语气愧疚而自责,“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会一直陪着你,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别睡了,小妤……”一声声的低求充斥在整个房间里,夏妤紧闭的眼帘几不可闻地颤了一下,有眼泪一点点渗出,顺着脸颊直淌而下。
原初白微一诧异,心里漫过痛意,不禁伸手去替她擦拭眼泪,此时,房门倏然开了,夏衍端着药碗从外进来,见原初白坐在床边,不由皱了眉头,视线转到夏妤,见她脸上落泪,眼神不由一暗,沉声道:“我留下你,是想让你把她唤醒的,不是让你故意来气她的。”
原初白动作一顿,伸手给她擦了眼泪,抬眸平静地看着夏衍。
对上他平静深邃的眼眸,夏衍的心莫名烦躁,不冷不热道:“小妤要吃药,请你出去。”
闻言,原初白的眼神沉了又沉,看了眼夏妤,起身走向屋外,擦身夏衍,冷漠开口,“我之所以让着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她的师父,做人要适可而止,莫要欺人太甚。”说罢,不顾夏衍愤怒的眼神,径直走出屋外。
夏衍死死盯住他的背影,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这个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之所以忍受你,是因为小妤儿在乎你,否则,早就把你扫地出门了!”
原初白身形一顿,眼神骤冷,握了一下手掌,终究飞快离去。
见此,夏衍才转过身在床边坐下,把药碗放在一旁,伸手给她理被子的时候意外发现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指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饶是如此,关注她的夏衍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小妤儿!”猛地抬头,果真见到夏妤紧闭的眼帘微微颤动,不一会儿,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昏睡已久,使得她的眼神带着些许的迷茫,眨了几下,似乎适应了室内光线,这才把视线转向夏衍,嗓音沙哑而略带惊诧,“师父?”
“小妤儿!”夏衍眼眶一热,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嗓音哽咽。
“师父乖,不难过……”夏妤鼻子一酸,眼眶也泛了红,强自扯出一丝浅笑,轻轻拍着他的背,低低地哄着。
闻言,夏衍含在眼眶里的泪再也憋不住,情之所至,七尺男儿就这样落了泪。夏妤听着声音,觉着有些不对,松开怀抱一看,霎时惊了一跳,赶紧慌忙地给他抹眼泪,“师父,你怎么哭了,小妤儿错了,你别哭呀!”在她的认知里,师父为人坚强又好面子,从来是不哭的。
闻言,夏衍止住了泪,难得板起了脸色,故作冷厉道:“你知不知道,你吓死师父了,下次再这样,小心师父打得你屁股开花。”方才是情难自禁,不过,在小妤儿面前他也不觉得丢脸。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为她落泪了。
“没有下次了……”夏妤哽着嗓子,含笑答应,眼里有一种晶莹:“我知道孩子没了,你也救不了,是我太任性,太自私,封闭在意识里逃避现实,忘记了你和了尘都在为我担惊受怕。”幸好琅琊王早在她出嫁后不久便去了边疆,不然,府里得闹翻天了不可。
“知错就要长记性。”见她面色憔悴,满眼愧疚不安,夏衍一时就软了心,再不忍心责备。
夏妤的眼里却突然涌现出一种异光,看着夏衍,低声道:“你不知道,在梦里,我觉着身心都是冷的,就像被千年寒冰压在海底,身体冻得没有知觉,我看不见天日,感到冰冷绝望极了。可是,迷迷糊糊,我觉得有人一直守着我,他握住我的手,让我一点点温暖起来,四周的寒冰慢慢融化了,一种重见天日的温暖让我慢慢复苏。我觉得是小白来找我了,在梦里,他跟我说了好多话,都是我以前梦到无数次的,他说想和我在一起,要带我离开这里,还说会让我过的开心快乐。”她越说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