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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夏妤看着棋盘上错落有致的黑白棋子,捻起一子黑棋,眼神沉思,最终却把棋子放回了棋钵,抬头笑道:“皇上棋艺高超,民女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皇帝盯了她半响,突然摇头失笑:“你若接着下下去,朕未必会赢。”
这丫头棋艺不弱,却存心让他,是怕他输了下不来台?才费尽心思不让他赢得不那么明显?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夏妤微低下头,颇有些心思被拆穿的窘迫:“民女眼拙,没看出来呢!”心里却在暗叹,皇帝真是好眼力,竟然看出她在让棋。自己棋龄虽然不高,但有幸师从容熙。容熙不但棋艺高超,教授的方法也独到准确,让她很快便掌握其中精髓。两人无事又经常切磋,自己可谓进步神速。顾及到对方的皇帝身份,唯恐触怒龙威,夏妤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地赢棋。
皇帝见她沉默不言,以为自己吓着她了,不由放柔了神色,出言宽慰:“丫头别紧张,朕只是想说,棋艺若总靠相让,哪有进步可言?下次公平对待就成,不必顾及朕的身份。”
泠儿就不会这般煞费苦心地讨他欢心呢!或喜或怒,她总是表现的那么直白,却让他无法介怀,甚至隐隐觉得开心。长得再像,终究不是同一人,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从她身上看到泠儿的影子,这种错觉,让他有种急欲想把她留在身边的冲动。
正当夏妤想着如何接口之时,刘全却突然从门外进来,脚步匆匆,神色惶急,对皇帝低声耳语了几句。皇帝原本舒缓的情绪也在瞬间收敛,脸上满是凝重之色,与方才的温和判若两人,转眸看向夏妤,稍稍舒缓了语气:“朕有些公事尚要处理,你暂且先回去。刘全,送夏姑娘出宫!”
“不劳刘公公了,叫几个宫女送我便可,皇上日理万机,国事为重,民女无碍。”窥得两人脸色,夏妤也知道情况非同一般,刘全作为皇帝亲信,随侍左右更加妥善。
见此,皇帝微微点头,转身飞快地离去了。刘全吩咐了两个宫女,对她笑了笑,眼里满是赏识和感激,也紧随皇帝而去。眼见他们走远,夏妤才跟着两个宫女往出宫的路走去。
路过一处回廊,迎面却走来一个高瘦的老太监,在几步之外拦住了她的去路。夏妤微一打量,认出他是皇后身边的随侍太监,疑惑中,不由得绷紧了神色。
“皇后娘娘有请,请姑娘跟奴才走一趟。”尖细的嗓音有种让人难受的阴阳怪气,此人正是福泉。
“若我不去呢?”夏妤一抬脚跟,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姑娘若是不配合,咱家就只有得罪了!”说话间,福泉突然上前一步,猛地擒住了她的手腕。
夏妤挣了一下,只觉得手腕间的力道越来越紧,腕骨隐隐作痛。这人竟会武功?而自己显然不是对手。既然走不掉,就只有走一趟了!夏妤皱了皱眉,语气冷然:“我自己走!”
福泉怪异地哼了一声,甩开了她的手。夏妤横了他一眼,大步朝前走去。
未央宫内,皇后柳茹韵早就恭候多时,见夏妤前来,挥手喝退了宫女,从贵妃软榻上坐起身子,眼里闪过一丝狠色。这个小贱人比一年前更加漂亮了,也越发长得像那个贱人!
“不知皇后娘娘招民女前来,有何要事?”夏妤站在殿中,抬头直视柳茹韵。这个皇后虽然长得端庄大气,眼里那抹阴狠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尤其是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只是,她为什么那么恨自己?仅仅因为她和轩辕俊玉走得太近?所以苦心陷害,不惜牺牲柳静芙?
柳茹韵嘴角一勾,目光冰冷:“夏泠还是夏妤?”
夏妤一怔,随即回以一笑,眼神颇有些高深莫测,却跟她打起了太极:“皇后娘娘既然心中有数,何必多此一问?”
闻言,柳茹韵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这个小贱人确实有点不一样了,一年前还是个女扮男装的稚嫩少女,如今竟也能如此尖利,果然是个小祸害。柳茹韵收回探寻的目光,语气一正,开始切入正题。“明人不说暗话,本宫今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我不觉得和娘娘有什么共同话题。”夏妤嘴角一勾,不咸不淡地说道。一年前那般处心积虑地陷害,手段恶毒至极,如今居然装作若无其事,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夏姑娘和本宫之间可能些误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暂且不提。夏姑娘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孰轻孰重!”虽然暗地里已经捏紧了手指,面上却依旧和颜悦色。“作为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莫过于有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