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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然而手机接通的那一瞬间,那个从手机里传来的男声却让崇光如坠冰窟。
那不是朝夕的声音……
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关节处泛着轻微的白色,就像是溺水之人在垂死挣扎:“你……是谁?”
“我是谁?”对方冷笑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轻蔑,“周崇光,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
崇光这个时候完全无法冷静:朝夕的失踪、别人接起的电话以及电话里那个奇怪的男人的声音……朝夕遇到危险了吗?他在大脑里疯狂搜索着这个声音的主人或者类似的声音,希望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可是很遗憾,什么都没有。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没兴趣知道。我想知道的只有你把朝夕怎么了?”崇光的身体绷紧了,紧抿着唇,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你哥哥把你保护得真是好啊,”对方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让崇光摸不着头脑的话,“朝夕很好,只是喝醉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打给她吧。”说完,他似乎打算挂了电话。
“等等!”崇光的呼吸越发急促,那个男人的语气让他不舒服,“你到底是谁?!”
“……何杨。”犹豫了一下,他最后还是告诉了崇光他的身份,然后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留下崇光握着手机怅然若失。
朝夕认识那个叫何杨的人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和他提起过?朝夕和他又是什么关系……恋人吗?一定是的吧,不然不会在这个日子里丢下他跑出去和何杨约会的。
崇光的拳头握紧,而后又无力地松开。他的身子软软地倒在沙发上,双手遮住眼睛,好像是为了挡住刺眼的光线。
“好痛啊……”崇光喃喃着,语调里是满满的压抑着的哀伤。
窗外的月亮正圆,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向房间里,投射出一道白色的纱。电视里的声音渐渐远去,好像节目结束之后所有的人都谢幕退场了。房间里恢复一片寂静,就像从来就没有林朝夕这个人出现过,一直都只是崇光一个人在生活。
一片安静的白色里,崇光蜷缩起身体,肩膀开始颤抖。
——TBC——
…32…
窗外的小鸟充当闹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不把还在睡觉的人吵醒誓不罢休。
“头痛……”
一大早起来你就可以看见一个皱着眉、披头散发状似女疯子的人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她一边起来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没错,这是女疯子就是我,林朝夕。
我现在就感觉很多人拿着锤子在我头上敲啊敲的,尤其是太阳穴那边,突突的就像是有个人拿着钻子使劲往里钻,疼得我直皱眉。我从来没有宿醉过,因为酒量不好,所以我就一直乖乖地不喝酒,偶然的喝醉喝得也不多,不会造成宿醉的效果。如今……看我头疼的程度你也就可以想象我昨天喝了多少酒了。
我一边哀嚎一边揉着太阳穴。
真不知道那些喜欢喝酒的人都什么体质,千杯不倒从来不用担心宿醉的问题,酒宴酒席也完全不用担心被人灌酒。而且明明酒在我嘴里根本就是比中药还难喝的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多沾上酒就戒不掉了呢?
……呃,好吧,我昨晚喝的酒味道还不错啦。
等头疼缓解好之后,我才环顾起四周来。白色的天地,给人干净利落的感觉,但墙上的暖色装饰和床上的深蓝色被单却还不至于感到冰冷。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可见主人一定经常打扫。用脚趾头想想这里是哪里,于是我放肆地在房间里东摸摸西摸摸,不过没发现比较好玩的东西就是了。
竖起耳朵贴到门上听了听,外面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声音。
难道何杨上班去了?我思忖了一会儿,打开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确认真的没人之后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我看了看手机,躺着一条短信:“我先去上班了。起来先喝醒酒茶,洗漱用品已经买了新的。早餐在厨房。”
没错,这就是何杨的家。我来过好几次,却没有一次进到主屋或客房里去,都是在客厅厨房逗留。
走到厨房,台面上摆着一只漂亮小巧的慢炖锅,打开来米香四溢,无暇的白粥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按照何杨的指示洗漱完毕,喝好醒酒茶,盛好小米粥,自己去冰箱里翻了些小菜出来,开开心心地开始吃早餐。
何杨不在,崇光不在,只留下我一个人吃早饭,再好吃的早饭吃到嘴里也会如同嚼蜡一般。我吃到一半,忽然想起在崇光家一个人吃早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