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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曼春打占了樊胜美的身体开始就没上过一天班,对公司号称家里出事需要照顾,实际上她宁可花钱雇着护工,自己在家看书,也不想去那家外企上班——除了和樊胜美一样的理由路远,更重要的是这工作按部就班死水无澜,一张办公椅上看得到未来十年的辰光。
工资还那么低,简直太没有吸引力了。
作为大家闺秀兼七十六号情报处处长,汪曼春精通日语,国学杂学琴棋书画均有功底,统筹驭下文笔口才样样不缺,为了明楼还特意修习了法文与拉丁文,连《国富论》这种大部头都潜心研读过,来到这个全新的时空,她只需要稍加适应,依旧是最优秀的那一类女子。
假期前的最后一天,位于环球金融中心的上海柏悦酒店确定录用樊胜美为前厅部经理。
关雎尔和邱莹莹都已回家,曲筱绡和安迪各自度假,全楼唯一的留守人员汪曼春,孤单却不寂寞地过着一个人的元旦。看书,看纪录片,看电影,一天二十小时海绵吸水式的恶补直把她塞得头昏脑涨。安迪发来微信的时候她差点分不清此刻是深夜还是清晨。
“打我电话吧,现在眼睛疼。”汪曼春回过去,她才不替安迪心疼国际长途。
很快安迪拨过来,“太好了,就你还醒着。在干什么?眼睛怎么了?”
“看书太多。找我什么事?”
“樊小妹,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找你是对的。”听得出安迪在电话那头长出了一口气,“小樊,我现在很烦。”
汪曼春知道她的意思,行程被曲筱绡出卖,自由的单身旅程硬是沾上了包奕凡这块牛皮糖,还被奇点发现,电话追到自己这里来打听消息。对奇点,汪曼春有同情,可她什么也没说。安迪两次不求回报仗义相助,汪曼春已将她看做唯一朋友,而朋友和朋友的前男友,她是绝不会插手的。
“如果是我,当对方是空气即可,该玩就玩,有什么烦恼?”
“包一直骚扰我,我不得清净。”
“赶他走。”
“他不走。”
“他不走你走呀。”
“普吉就这么大,能躲去哪里?”
汪曼春笑,“安迪,读书读傻了。”
“你才读书读傻了。”那一头回敬,旋即恍然大悟,“小樊……你是人才!”
“本来就是。”
“你元旦不回家吗?明后天什么打算?”
“明天继续看书,后天……”汪曼春迟疑片刻,决定要对得起安迪的信任,“我打算去苏州玩。”
“一个人?”
“一个人。”
“一个人去苏州啊……”安迪沉吟了许久,“我提前回来,后天跟你一起去怎么样?”
“行啊。”
“你确定?”
“为何不确定?”
安迪颇有深意地笑,“没什么,我随便问问。那就这么说定了,千万别告诉别人。”
“我对包子无所求,放心。”
2016年1月3日,汪曼春终于回到阔别多年——真的是许多许多年——的故乡苏州。
和有着通家之好的明家一样,汪家发迹于上海,却植根于苏州,古老的姑苏城承载了汪曼春少女时代的大部分时光。而今小桥流水依旧,粉墙黛瓦如昔,桨声灯影里缓缓飘过的,却已不是当年的那条乌篷船。
七十多年岁月变迁,明家和汪家都早已风流云散,故居临街的成了商铺,塑料招牌林立,背街的住满人家,窗前晾晒衣服。走过小贩吆喝叫卖的狭窄巷弄,汪曼春怎么听,也听不到屋后干将河的淙淙。
“这条小巷叫剪金桥,传说吴王与西施出游,桥头来了一个卖花女,吴王从头上取下一只价值连城的金簪,命宫女剪下一截,把所有的鲜花统统买了下来,供西施妆点,这座桥便得名剪金桥,而巷子也就叫剪金桥巷了。”
“这传说真浪漫。”安迪由衷称赞,“你怎么知道的?”
汪曼春摸摸水边枝繁叶茂的香樟树,微微一笑,“小时候,一个大男孩告诉我的。”
湿气氤氲的春日傍晚,卖花的乌篷船悠悠漂来,那青色长衫的少年蹲在码头边精挑细选,台阶上站着的小女孩儿等得急了,娇声叫着快点快点。
“不好好选,怎么能挑到最大的?”少年抱着满满一捧迎春花跳上台阶,拈起最大的那一朵,温柔地插在曼春小囡囡发间。
君到姑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