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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她特别可爱。更重要的是,她是我结识的第一个达斡尔姑娘。我很好奇地问了她许多关于她家乡的事儿,美丽的姑娘什么都对我讲,甚至很多她童年生活的细节,一边说,一边望着窗外,神情中饱含着对这片土地的热爱。
“我们那儿出来闯的孩子特别多,我想趁年轻,多到外面见见世面,等以后我有能力了,我一定会回来建设我的家乡的。我其实喜欢这里缓慢的生活节奏,但人生就那么几十年,一直这样过下去又不太甘心。我现在也不想谈恋爱,我想三十岁前都用来读书,出国留学,念一个我喜欢的专业。我认为幸福就是实现自己一个又一个目标。”
这真的是一个从北方少数民族山村里走出来的女孩儿吗?年轻的赛云对幸福的独到见解、对人生的成熟规划和思考让我刮目相看。教育改变命运,奋斗创造人生啊!赛云喜滋滋地告诉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参加她表弟的婚礼的,再加上南方太热了,热得她都生病了,她干脆回来避暑。
我想也对,奋斗的激情过热也会灼伤梦想的翅膀,需要家乡的泉水和清风加以调节和滋润。一个月后,她将重返繁华的深圳,我真心希望这个有理想的达斡尔姑娘能够梦想成真,幸福快乐!
第24节,
在卧铺车厢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下午乘务员来换票。再有一个小时就到达海拉尔了。我揉揉眼睛,一片绿油油的广袤草原一直铺展到地平线,成群的奶牛星星点点散布其间。周围的景观完全变了!森林哪儿去了?我立刻挣脱了恼人的困倦,精神抖擞起来。
下了火车,我打听到要想去室韦,必须先去额尔古纳。但从额尔古纳到室韦的车一天只有一班,能不能赶上呢?这就是没有自驾交通工具的烦恼。赶不上一天一趟的班车,就意味着在一个非目的地城市多耽误一天。
没有别的选择,我只得搭上最早一班海拉尔至额尔古纳的大客车。像我这样行色匆匆的旅客,通常只能买到客车最后一排最角落的票。不过也好,可以方便观察全车人。那些脸庞方正的蒙古族牧民一路上上下下,男人、女人、小孩都有着绯红的脸颊和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个个憨厚淳朴、目光单纯。天空飘雨,窗外的草原景色雾蒙蒙、湿漉漉的,牛儿们却不怕雨淋,在开满野花的草坡上悠闲散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来到成吉思汗的故乡了。
终于抵达额尔古纳。当天仅有的一班去室韦的车已于早上九点半发车。百无聊赖之时,我忽然想起漠河“发娅面包店”店主的妹妹在额尔古纳电视台工作,在漠河时就听店主的父亲非常自豪地介绍过这个小女儿:年纪轻轻就做了电视台外宣主任,还是当地唯一的女摄像师,自己扛着大机器,采、编、播于一体。当时我就心生敬佩,很想结识一下这位呼伦贝尔草原上的同行。如今,反正要在这陌生的小城待一天,不如去拜访一下她。于是,我开始拨打店主留给我的电话号码。
拨了好几次都没人接。我估计干这行的都忙,这会儿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呢。果然,待我在招待所安顿下来,这位额尔古纳电视同行秦姐给我回电了,说正在船上采访,听不见电话铃响,等她采访完再跟我联系。
趁有空,我开始四下打听额尔古纳市附近有什么景点。有人介绍城边就是亚洲第一湿地,打车十五块钱即到。
登高远望,我能清楚地看到城市与湿地的交界,真难以想象人们怎么能在这草坡山坳间建起了一座现代化的家园。比起城市四周一望无际的湿地,人类栖息的面积实在微不足道。蜿蜒的根河像一条游动的巨龙,匍匐在大地上,远远近近的水道支流颇像书法家在大地上挥洒的狂草。据说,额尔古纳地区是马背上的成吉思汗站稳脚跟的地方,他曾在这里饮马,因此人们也把这片湿地中颇似马蹄的河渠称作“马蹄沟”。
我驻足良久,真想顺着那河道沟渠美妙的曲线舞蹈,将这根河的波光化作身上的绫罗飘带,尽情飞舞。
从马蹄沟回到招待所,我耐心地等待秦姐的电话。可是左等右等等不来,我只好打开电脑先写写博客。正当我写得入神,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是一阵敲门声。我很奇怪,难道房东有什么事找我吗?打开房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满头大汗、两颊绯红的女士,房东站在她身后指了指我说:“北京来的,就是她。”
“哎呀,你是海培吗?”
“我是啊,你不会就是秦姐吧?”
“哎呀,可算是找到你啦!都快急死我了!”
第25节,
原来她按照约定一忙完就给我打电话,可偏巧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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