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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牵起二月红的另一只手。
远远的就听见了齐铁嘴和解九一唱一和的调笑声,偶尔也有吴老狗跟着说笑两句,浓郁清香的酒香飘散在空气里,温暖的阳光将枝头上刚冒出的嫩叶都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
亭子里到是让两人都惊奇的是半截李居然也来了,坐在个叫轮椅的西洋玩意,是解九特意为他寻来的。不过小五也算是半截李儿子的救命恩人,如今吴老狗难得回了趟长沙,他会来看望到也是情理之中。
“哟,二爷和阿四来啦,快来尝吴夫人酿的桃花酒。”齐铁嘴连忙又倒了两杯酒招呼着。二月红牵着的齐羽却是蹙着眉头,“爹你又喝酒,一会儿喝醉了,我可不管你。”
“你这臭小子,还管起我了,到底谁是老子了。”齐铁嘴黑着脸凶了句,一旁刚换好了衣裳的吴三省和吴二白都过来了,拉过还准备和齐铁嘴顶嘴的齐羽去院子里玩,吴老狗也揉了揉身边乖巧的吴一穷的脑袋,“一穷,你也去和他们玩吧。”吴一穷有些腼腆的应了声。
虽然齐铁嘴嘴上不服软,但喝了杯子里的酒后还是换成了清茶,齐羽虽不是他亲生的,可自从张启山去了后,齐铁嘴就一直和齐羽爷俩相依为命。明明张启山的死他是很难过的,可这些年来他却没为张启山掉过一滴眼泪,每天也就是守着自己的小铺子卖卖货,算算卦,时不时的和解九喝上一杯。
都说张启山为了他休妻许一世相守,他却没帮张启山躲过那场死劫,实在是性子薄凉。二月红却是猜想许是就因为他算了那么多卦,见惯了生离死别,因此比平常人更信命,更清楚有些结局不是说改就改得掉的,他能做的只有不拖累张启山,去成全他心中的大义,哪怕最后落得自己最后孤独终老 ,还好齐铁嘴如今还有齐羽,希望齐羽能陪他过完后半生,二月红轻轻叹了声。
春日午后的时光悠闲惬意,微凉的风和温暖的阳光能让人懒散的像只猫儿一般,陈皮和二月红并肩坐在亭子栏杆边上,喝了两杯桃花酒二月红有了丝醉意,脸颊上浮现出浅浅的红晕靠在陈皮的肩头,半垂着的眸子望着院子里玩闹的几个孩子,目光温和的像此刻的阳光。
他们身后的几人难得凑在了一起,又玩起了马吊,二月红和陈皮自从分别和这三人玩过后都有了心理阴影,他们许是多喝了两杯居然忽悠着半截李来凑人数。热热闹闹的又响起了“啪啦,啪啦”的洗牌声,半截李不愧是道上出名的“流氓”,他们作弊,半截李玩熟了后偷牌出千比他们玩的还顺溜,倒也算是“平分秋色”了。
陈皮揽着二月红的纤细坚韧的腰,也顺着二月红的目光看着院子里嬉闹的孩子们,他的目光却是有些微涩。“师父,要不我们也领养个孩子吧。”
二月红微楞了下,却是轻轻笑了笑,“随缘吧。”
。。。。不久后,红府到真来了个孩子,不过陈皮却是为此刻的话后悔了很久,当然那是后话。
“花谢花飞飞满天,随风飘荡扑绣帘,手持花蒂扫花片 ,红消香断有谁怜 。。。”
临水的戏台子不算多华丽,但古朴的台柱子上一排红艳艳的灯笼的光芒衬着戏台上纤秀的身影倒映在微波粼粼的水面上,倒也别有一番幽雅的美。二胡,弦子等乐器声音清亮幽怨,台子上的青衣唱功一般,但身段还是很有韵味的,将黛玉葬花中的黛玉的我见犹怜,孤芳自赏的姿容演的十足十的像。
戏台子下还是有不少附近村民来捧场,水面上也飘着几艘亮着昏暗灯光的渔船,离戏台子有点距离的一棵高大的泡桐树干上斜卧着个人影,在夜色里并不显眼。
陈皮将两只手垫在脑袋后头,仰着脑袋映入眼帘的是满空璀璨夺目的繁星,像是在藏青色的天鹅绒幕布上洒满了细碎的钻石。耳边悠悠传来的唱词咬字不够清晰,女孩的声音糯糯的不够清亮,陈皮在心里暗自评价,果然在师父身边就算没学会唱戏,耳朵却被养刁了。
其实他挺喜欢京剧的,可是师父第一次听他开口唱戏后一脸惊吓的表情,便果断的劝他放弃唱戏,这开口就跑调真的不怨他呀,陈皮无奈的笑了笑,可很快笑容就凝固了一点点化作浓烈的失落与哀伤。自己离开长沙都快两年了,时光是手中紧握的沙,攥得越紧就流逝得越快,可自己与师父之间的回忆却在砂砾中被打磨成了洁白无暇的珍珠,像是嵌入了手心永远无法忘怀,又像是遥远天际上闪烁的晨星,就算拼尽全力也触碰不到分毫。
耳边的的唱词还在悠悠的唱着,陈皮却是垂下了疲倦的眼帘。
小城依山傍水而建,又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到了炎炎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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