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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一片寂静。众人纷纷跪倒
肖遥与郭盛二人。却是仍挺立。在众人地怒视之下。犹如鹤立鸡群。老和尚深深地看了肖遥一眼。点点头缓缓地道“檀越果然高明。此偈非是老僧所做。乃是老僧入定之际。梦中所得。”
此言一出。郭盛不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旁边众人却顿时瞠目结舌。哪料到老和尚竟会如此回答。再看向肖遥地目光中。便了一丝敬畏。
德堪忽地微微一笑。橘子皮般地老脸上竟显出一片圣洁地慈祥之光。对着肖遥道“此偈在老僧入定之际所得。老僧算来。定是与身修持有关。只是百思不解。不知何以竟会突然出现在老僧脑中。这才临街问偈。小檀越既能对出。还望不吝以教老僧。”说着已是深深一个稽首。
肖遥赶忙还礼。他方才却不是什么镇定若。只是一时没想到众人反应那么大。有些不知所措而已。此时眼见众人平息。又听老和尚问起。虽是对老和尚地回答颇感奇怪。却也没心思再去多想。
当下向客栈借来笔墨,微一沉思,已是在那碣语下面,挥笔写下一行大字,却是:有心向佛时,问佛奈何?佛曰不可说。
字体遒劲飘逸,飞扬灵动,直欲破纸而出。旁边郭盛只看的眉飞色舞,他家中颇有资财,是尝读诗书。眼见肖遥一笔字,浑然天成,纵逸奔放,竟是己从未所见的字体,然其布局严谨,大气磅礴之处,却是独具一格,成一家。不由得心中叹服。
郭盛固然赞叹,那德堪却亦是心中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这偈子上下两句一连,竟是将他身世道了个明明白白。
他本是党项大族之后,幼聪慧绝顶。诸子百家、经史典籍无不精熟。于二十岁那年,却巧得一本奇书,上面尽录诸般惊奇绝妙的武功。他一见之下,便是再也难以拔,寻了一处隐密所在,尽三十年之功,将其尽数融会贯通。
待到功成之日,才愕然发现,己竟已是垂垂老矣,三十年弹指而过,韶华不再。心中想念家人,便即动身返家,哪知回去一看,家却早已无存。向人打听之下,才知竟是遭了仇家毒手,便在他离家十年后,全家尽数被屠戮一空。
他心中伤痛之余,远走西域,将那些仇家,一一寻出,尽皆杀死。因其报复手段极其血腥,故而得了个血手修罗的名号。之后,他游荡天下,会尽各地英雄,竟是无人能在其手下走过百合。血手修罗的名号此愈加响亮。
他历经大小几百战,从无败绩,心中也是得意。行为便有些恣意,终惹得几个黑道人物的妒忌,遂设下毒计,先行用毒暗算了他,又遍邀好手,在一个初雪的午后,大战一天一夜,终是将他击成重伤,打落悬崖。从此,血手修罗便在西北之地消失了。
他却是命大,落崖之后,被山壁间的小树连续阻挡了多次,终是留了一命。被山下一个寺庙的老方丈救起。几经调理,方才活了下来。只是一身无敌的玄功,却是再也未能恢复。
他心灰意懒之下,便动了出家的念头,只是对老方丈一说,老方丈却只是摇头。他再三求肯时,老方丈方才说了一句“佛意悟,无可妄言。你心有所碍,便人出了家,心也出不了世。”说完,便将他送了出去。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路郁郁而行,待得一日到了这小镇,眼见这里寺庙林立,佛意盎然,想起老方丈之语,遍寻了个所在住下。每日里多读佛经,体悟佛意。
他本是天纵之才,这般刻意修持之下,终是在又十年后,一朝顿悟。于是便寻来昭德寺,与住持一番研论下来,顿时让住持大是惊讶。喻为佛家不世出之奇才,遂敦请他于寺内剃度,就此呆了下来。
他历尘世多年,深觉尘世之繁杂,不愿多问外事。便请于城南,辟了一处院子,每日里精修佛家典籍。每每于深奥处,却觉得与当日己所得武学奇书,都有相通之处。一番研究下来,竟是又让他练回来一身内家真气。只是当日手足之伤太久,终是难以尽复旧观。
他出家之后,昔日戾气早已削平,此际虽是恢复了武功,却是再也没有出世的念想了。只是后来,周边几历战事,多有匪帮趁机骚扰,迁延到了昭德寺。他不会坐视,便出手相助。想他一身玄功,又有何人能是其对手。轻描淡写之下,已是将众贼尽数大败。退敌之后,却是仍回小院,并不理外事。众僧敬服不已。
他即出家,便不再似昔日般血手无情,恩威并施之下,众贼慑服。回去之后,广传其恩德与大能,使得周围贼众再也无人敢于轻犯。如此一来,连带着这小镇的百姓也是受惠良多,故而在此地,若是提起德堪长老,无人不敬。至今想来,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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