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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天拱手道,“朝廷广招贤士自是天下举子的福分,蒙王爷抬爱,自是他们的三生有幸。”
福全拍拍水浸天的素手,轻轻地问,“天下不是满八旗的天下,治理天下靠的是能臣。浸天老弟说对也不对?”
“王爷高见。”水浸天心想,福全或许与我见过的皇孙贵胄不同。
“浸天老弟有所不知,召集天下贤良为朝廷所用是皇上一直以来的心愿。但朝政一直为鳌拜把持,皇上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大清立国未久,根基尚不稳固,举贤任能方能安邦。浸天老弟与皇上一路南巡而归,想必对此早有了解。”
“福全不才,若能为一贤王,也不枉此生。然资质鄙陋,只能笨鸟先飞。浸天老弟久居南方,还望多多赐教!”福全神情诚恳、专注,看得出此话系发自肺腑。
“浸天得皇上垂青,自然倾力而为。况且浸天出来京城,人地生疏,只怕倚仗王爷之处多些。”
“如此,甚好,甚好!”福全喜形于色。水浸天从侧面看上去,看起来他蛮好相处的。
自十一月初七之后,水浸天对纳兰性德彻底失望,康熙在他心里分量终归最重。福全的出现刚好填补水浸天的缺失,无形中给水浸天撑起了一片天。水浸天万没料到,这一切都是康熙刻意安排,任谁也动不得容若半分。
福全敦厚、善良、平易近人的性情很对水浸天细腻的性子,水浸天率直、真诚的秉性很对福全的脾气。如此一来,水浸天与裕亲王福全的关系进展可谓是一日五千里,走的越来越近。当然,水浸天刻意回避、化解与福全的身体接触。
每每看到水浸天跟福全的身影,康熙都要抱着肩膀戏谑一番:“这就是她沟通的速度!”
“你该不会在嫉妒,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本事吧?”
“哼哼!怎么会?”说着,康熙鼻子一哼,把脸撇到一边。
纳兰性德猛的拍了拍脑门儿,故作恍然道,“今个儿后晌,老祖宗召他去花房伴驾。”
“……”
“有种感觉,叫做羡慕嫉妒恨。如果是,记得要说出来!”说完,他拍拍康熙的肩头,踏了踏脚边的积雪,转身要走。
康熙眼疾手快,一把钳住容若的腕子,佯哭道,“容若,你是坏人!”
实则,他巴不得水浸天和二哥福全搞出些什么来。
十二月中旬的北京当真是天寒地冻,撒豆成冰。康熙侧着身子靠在靠垫儿上,抱着暖融融的暖手炉道,“开春之后,举子们陆续抵京,总要安排个妥当的住处。”
“我相中了崇文门内一处别院。正想跟你商议,让户部拨银子。”
康熙故作深情款款,星眸若水,说道,“容若,谈钱伤感情!”
纳兰性德如法炮制,回应道,“皇上,谈感情伤钱!”
“年初就要给三藩发军饷,国库又去一半儿。一句话,要钱没有!”康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耍赖。
纳兰性德随手抽了一副康熙的字画,淡淡的说,“就拿你的字画儿抵账吧。”
康熙劈手夺了回去,抱在身前说,“不行!”
“我说真的!”纳兰性德扬手抽回卷轴,面带认真的说道,“这种小钱,拿小东西就能换。至于大钱嘛……”
康熙被纳兰性德看的浑身不舒服,皱了皱眉头,诺诺的问,“怎样?”
“把你的字画儿往南北各处闲置的皇家园林、行宫一挂,让各地乡绅富豪竞拍,价高者得。出价最高的,还能得到全家抬入旗籍的殊荣。”
小抠门的康熙双眉一紧,反问道,“你把朕的产业都给卖了,朕今后出巡住哪儿?”
“真是笨呐!这些个字画放着也是落灰,你才十六,不知还会有多少墨宝呢。平了三藩,国库有了银子,想建什么样儿的行宫没有,还在乎那些个明朝皇帝剩下的残垣破瓦?再者说,三藩战事一开,再好的房子也成了废墟,留着何用?”
康熙畅快的捋了捋胸口,说道,“如此说来,朕心稍宽。”
纳兰性德从袖管里抽出一道明黄色绢帛,递到康熙手边,笑嘻嘻的说,“既然宽了,就请皇上用印!”
康熙展开绢帛,边看边说,“你早就合计好了?”
纳兰性德跟康熙不约而同的叹息道,“这点儿银子与三藩的军饷相比,不过杯水车薪。现在要能查出盐务的大纰漏就好了。”
“也不知道图海这个盐务巡回监察使查的怎么样了?”
贾孟城挑帘进门禀报道,“启禀皇上,盛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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