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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素极少开怀大笑,他的笑容如同晴空的曜日,足以照亮世间每一个角落。
水浸天避开纳兰性德目光,淡淡的说,“我说过,会摆平路上的一切状况。”
玛尔汉跪在康熙面前,十分愧疚的磕头道,“奴才该死,保护不周,请主子降罪!”
“下不为例,起来吧。”康熙摆了摆手,借着纳兰性德的力气站起身,“查清楚刚才那伙人的来路,再来禀报。”
“谢主子恩典!”
纳兰性德把康熙交给玛尔汉,带着水浸天转进了船舱里间,展开包袱拿出两身儿衣物。
“你……换好了再出来吧。”说完,他掩好门去了画舫大厅。水浸天未料纳兰性德会是如此用意,怔几秒钟,随后浅浅的笑了。
“浸天干嘛躲在里面换衣服?”康熙不愧是皇帝,劫后余生依然淡定。
纳兰性德放下画舫舷边的竹帘,低声说,“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我怎样?”
纳兰性德伏在康熙耳边轻声说,“独脱脱,不如众脱脱!”
康熙煞白的小脸儿立刻绯红一片。
康熙边擦头发边说,“我说,换了衣服,你要不要拿着我的衣服去船边叫一叫。”
纳兰性德换好衣服,将湿漉漉的衣服堆在一边,抬眼问道,“叫什么?”
“把吓丢了的魂儿叫回来啊。”
纳兰性德黑了半张脸,叹了口气说,“好好好,我给你去叫。”
纳兰性德捏着两件儿湿衣服,刚走到舱门口,康熙叮咛道,“记得把你的也给叫回来!”
纳兰性德脑后冷汗阵阵,不耐烦的说,“叫叫叫,我连着沧阑的、兆总管的一并叫回来!”
“还是我去吧。”不知道水浸天何时到的身后。
“去弄干头发,别着凉。”水浸天手捏三根紫檀香,以一尺红线缠住末端,立在船头低声念叨了些什么,尔后将一炷香悬在船尾。
康熙凑到纳兰性德身后,醋意浓浓的问道,“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纳兰性德故作正经的答道,“我俩英雄相惜,还用得着勾搭?”
“原来不勾也可水到渠成。”纳兰性德听闻此话差点从椅子上栽倒在地。
“你还是去龙宫给鲤鱼精做夫婿好些。”
康熙听后龇牙咧嘴的对着纳兰性德一通隔空抓挠,这一幕被立在门口的水浸天看在眼里。纳兰性德指了指康熙背后的门口,张牙舞爪的康熙登时被定格在那里,脸上的尴尬一览无余。
“船就要靠岸了,几位客官准备登岸喽!”船老大的一声吆喝融化了冰封的康熙。
岳阳楼的建筑构制独特,风格奇异。气势之壮阔,构制之雄伟,堪称江南三大名楼之首。岳阳楼为四柱三层,飞檐、盔顶、纯木结构,楼中四柱高耸,楼顶檐牙啄,金碧辉煌.远远望去,恰似一只凌空欲飞的鲲鹏。
玛尔汉仰望着岳阳楼的将军顶,缓缓的说,“相传唐开元四年张说贬到岳州后,决定张榜招聘名工巧匠,在鲁肃阅兵台旧址修造天下名楼。有一位从潭州来的青年木工李鲁班,手艺高强,擅长土木设计。正当李鲁班为图纸而一筹莫展时,一位白发老人走了过来,问清缘由,便把背的包袱打开,指着编有号码的木头说:‘这些小玩意儿,你若喜欢,不妨拿去摆弄摆弄,或许会摆出一些名堂来。若是还差点什么,就到连升客栈来找我。’岳阳楼落成前,老者又在湖边留下了写有‘鲁班尺’三字的木尺,一阵风后不见了。不久,岳阳楼拔地而起,高耸湖岸,气象万千。”
“看这102字的古今绝对。”纳兰性德抬头仰望岳阳楼中心立柱上雕刻在檀木匾上的对子,“一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情,滕子京百废俱兴,吕纯阳三过必醉.诗耶?儒耶?吏耶?仙耶?前不见古人,使我怆然涕下!”
“诸君试看:洞庭湖南极潇湘,扬子江北通巫峡,巴陵山西来爽气,岳州城东道崖疆.渚者,流者,峙者,镇者,此中有真意,问谁领会得来?”水浸天磁性的声音随口接上下联。康熙呼吸不禁一凝,心头突突颤动。
康熙倒剪双手,故作一脸平静笑言道,“我记得这横批该是李白手书的八个大字:水天一色,风月无边。”
“走走走,进去看看!”四人相视而笑,仿佛一炷香之前洞庭湖中的恶战不曾发生过一般。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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