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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着椅背,拓拔宸将溶月连人带椅的重新给拽了回来。这回,溶月与他挨得更紧了。
拿眸子瞥着全身僵硬的溶月,拓拔宸哼唧了一声,眸光一转,将寒光抛向了对面的拓拔桀:“不知丞相请小三到此所为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同僚之间随便叙叙,聊一聊,说说话,沟通一下彼此之间的感情罢了。”臂肘搁在了扶把上,拓拔桀好整似暇的斜觑着面色不善的拓拔宸。在说到‘感情’二字时,他故意加重了语调,毫不意外的看到拓拔宸瞬间绿下的脸。
“两个男人窝在屋里沟通感情?!”咬着牙,拓拔宸几乎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
“难道有什么不妥吗?”拓拔桀做无谓状耸耸肩:“反正又不是什么孤男寡女的,又有什么关系!”
指骨被捏的咯嘣作响。拓拔宸寒着面,眯着的星眸里冷光乍现。
摸着下巴,拓拔桀一手支着头,一手在桌板上叩击着,打着节拍念道:“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真是好诗啊,好诗!婉约细腻,构思巧妙,运用数字,将怨之深,怨之重,裸露无疑,让听者无不为之动容!”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故作惋惜道:“唉,为何侍御史不是女子呢?真是可惜,可叹啊!唉,三儿,我说你投胎的时候为何就不能瞅准了方位再投呢?你看,男身却女相的,明明适合当个女儿家,却偏偏……唉,徒徒让本相此生有了遗憾!不如本相就许你来生得了!就像你诗中所念,郎阿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妾啊我为郎……”
噼里啪啦!裹着狂怒,拓拔宸嚯得起身将一桌酒菜给扫了一地!
挟带着强悍的力量,拓拔宸如狂风一般将溶月从椅子上嚯得捞起,紧紧地将她裹入怀里,大有不容许他人觊觎半分的意味!
被怒气浸伐的双目布满了磷光,拓拔宸冲着拓拔桀声嘶力竭的怒吼:“拓拔桀,你休想!我告诉你,小三是本殿下的!是本殿下一个人的!!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谁也不能将他夺去分毫!!”
啪嗒!拓拔桀手里的酒杯擦着指腹滑落,杯碎酒洒,溅起草青色酒汁一片……
这情形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想像……
……
从这日起,溶月与拓拔宸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一下了朝,溶月二话不说拔腿就逃,而拓拔宸则是卯足了劲在后面紧追不舍;进了家门,溶月如防贼防盗似的将大门紧锁,小门紧插,而拓拔宸则是锲而不舍的翻墙而入,破窗而进;出门前,溶月提前会千方百计的打听拓拔宸的去向,以免和他碰头,而拓拔宸则是费尽心思的溶月会哪天什么时候出门,去何地,而后在溶月所要经过的地点进行着堵截工作……
这日,当溶月第十七次被拓拔宸成功堵截时,她无奈的瘫下了双肩,疲惫的冲着眼前神采奕奕的拓拔宸喊道:“二皇子,求你了,你行行好,放过小的吧!再这般下去,小的不死也累残了!拜托,行行好,小的下辈子会结草衔环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小三,你听我说,那天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你是个正常的男人,那天只是脑袋发热或许中邪了也说不定,所以才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是不?殿下,你都说了将近百遍了,我知道了,明白了,也谅解了,懂了,更没怪你!这般行了吧,殿下!”
“小三,你又在敷衍我!若是你真的谅解了,那你为何还是一个劲的避着我?”
“我……我这不是避嫌嘛!”
拓拔宸的脸瞬间拉了下来:“避嫌?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有什么嫌可避!”
“可你忘了,那天是怎么当着丞相大人的面说的那番耸人听闻的话的?你想想,那天你的言行本来就令人遐想的,如若我们不避嫌,那你说他会怎么想?会怎么看?”
拓拔宸怒了:“说来说去原来你是怕丞相误会啊!小三,你实话说,你对那个拓拔桀到底存的是什么样的心思!”
什么、什么心思……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她能对一个男人存有什么心思?能带着醋意问出这一番话的人能正常嘛?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脊梁寒了又寒。原来不管哪个朝代,同性恋患者总是存在着的。虽然她并不鄙视这类人群,毕竟爱是不分年龄、地界、乃至性别的,但若是当这种事情真正发生在她的身上时,她心底还是恶寒的很,尽管她是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