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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应该做的。”她很谦虚,很礼貌,根本没有荡妇的样子。
随后,蔑然化妆成一个少年,与阿香侃侃而谈,教授给她所念的咒语。那是英语,她没过三遍,便已背熟。蔑然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
元庆谋道:“阿香,一会儿,我们与蔑然行人所带的队伍会合,你就要装成真正的蔑然。队伍里有奸细,我们一定万般警惕。”
阿香嗤的笑了:“还有奸细?为什么不杀掉呢?”
“留着他,自有妙用。”
阿香又嗤的笑了,很不以为然。
元庆谋驾着马车,蔑然与雅子骑马,来到大路上。等了不一会儿,吕离骑马押着车队,过来了,成谷从车厢的帘子里探出头,笑嘻嘻地望向外面,喊二蛋:“你快看看,你又多了个能玩儿的人!”二蛋向外看,一眼看到化妆成青年小伙有蔑然,嘟囔道:“他比我大,不能跟我玩儿。”
“那你就跟我玩儿!”两人缩回头,车厢里传出两人嘻嘻哈哈的声。
蔑然微微皱眉:“如果成谷真的是内奸,二蛋不会被他带坏吧?”
车到了东城门口,仍然没人阻拦,浩浩荡荡地进去了。城门口的几个小贩慌了神,都停止卖货,有的赶紧跑开,显然报告去了;有的跟在后面监视。元庆谋驾着车,经过“女巫馆”,并没停下,而是直奔城南的女巫阿琴的土台子。
土台子前,围着一堆老百姓,阿琴正在给一个老汉作法,敲着皮鼓,在台上转。那老汉脸色发黄,浑身无力,半坐在台上,紧靠着自己身强力壮的儿子,似乎病入膏肓。蔑然觉得,他很可能是肝病。凭着阿琴,能治好他的病?
蔑然靠到车边,低声问元庆谋:“你了解过阿琴的底细吗?”
元庆谋回答:“了解过。她是乡野之人,说大仙附体,这才成了女巫。”
蔑然抬高了一点声音,也是让车帘里的阿香听到:“台上那老汉,很可能得的是肝病。如果现在就能治好,那是唬人。”
“我知道了。”车帘子里,传出阿香漫不经心的声音。
40、女巫对决(三)
土台上的阿琴停止了跑动,站到有病老汉面前,继续敲着皮鼓。皮鼓从下往上地划动,嘴里嘟嘟囔囔。蔑然注意到,她的手里纷纷洒洒地往下落粉面,这肯定是一种药,也许是一种具有激素性质或者强心性质的药。
蔑然忽然想到,自己是不能随便说“强心”、“激素”这类词的,古人肯定不懂。还有刚才自己所说的“肝”字,古人懂吗?可车里的阿香,竟然说“我知道了”,难道她明白人身上有“肝”这种器官吗?
蔑然想,自己的知识还是太少了!如果谢精良在,他一定会告诉自己,历史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国人掌握了人体解剖知识的。
阿琴的鼓声停止了。阿琴坐到土台的另一边,脸上汗水涔涔,似乎十分疲累。土台后面的布围子里,走出光头汉子。依蔑然的判断,他应该是阿琴的经济人。台下立刻跳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显然是患病老汉的亲人,冲到光头汉子身前,塞给他一包东西。蔑然看清了,塞的是银子。
“好了!”光头汉子对老汉和他的儿子说,“抬下去吧!回去静养,应该没有大碍。经过阿琴手的人,都能延寿。”
胖胖的阿琴扭过身去,挥挥手:“让他自己站起来!”
老汉的儿子愕然。老汉听清了阿琴的话,身子挣扎着,好一会儿,竟然不用儿子搀扶,自己站起来了。
光头大喊:“大家瞧瞧,阿琴把他治好了!”
台下有人鼓掌,有人疑惑。阿香掀开车布帘子,走出来。她穿着蔑然作法用的魔术师服,戴着黑高帽,手里拿着一根拐棍,缓缓地下车,缓缓地前行。所有看到她的人,都吃惊了。
“这不是传说中的王城的那个女巫吗?”
“对,对,是她!她叫秦蔑然,听说可厉害了!”
“她啥时来的,怎么会跑到我们睢城来呢?”
阿香似乎没有听到议论,拄着拐棍,轻慢地走路,一直来到台上。阿琴惊慌地站起来,瞪着她,脸上全是恐惧。光头汉子则迎上来,拱手:“不知神女是体来历?”
阿香不理他,站到阿琴面前,目光直视着她。阿琴吓得腿直哆嗦,连肥脸蛋子也跟着哆嗦。
阿香问:“你治好他了吗?”
阿琴动了动嘴,没有回答上来。
此时,离阿香一丈开外的老汉终于坚持不住,软软地坐倒,脸上汗水如雨。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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