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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梅花……”秦西兰有些怔。
“世子爷的意思,”言喜回复,“恕奴婢多嘴。大小姐也该原谅世子爷了。当日之事即使世子爷不出手,结果也还是一样。若是没有世子爷暗中帮忙,大小姐现下也不会有如此安宁的日子了。这些年了,您应该是了解王爷的脾气了。世子爷真的很关心大小姐,这不,什么事儿都想着小姐。世子爷其实……很孤单。”
“我……”秦西兰自是明白,但还是显得很无措。
“是奴婢多嘴了。奴婢退下了。”言喜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带着家仆离开了。
是啊,杀母之仇,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放下的。但是世子爷……
秦西兰看着言喜远去的背影,缓缓地从袖口掏出一张信纸。暗黄的信纸上只写着一行字:等待命令,伺机行动。
秦西兰默默地进入房内,用灯火点着了纸,看着发光的信纸,用力的咬住了下唇。
忙碌中日子过得异常得快,转眼新年。按理,各臣需先到皇宫参加过春宴才能回到各自的家里过年。
仲青早早的沐浴更衣,神清气爽的赶去了皇宫。
皇宫被宫人们装饰的富丽堂皇,最多的就是喜庆的红色。新的一年要来临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脸。这一天,一切不快都可以抛开不谈。有隔阂的大臣也对彼此“既往不咎”,勾肩搭背,饮酒作乐,好不痛快。
高高皇位上的文昌帝笑的笑纹都出来了,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老者的慈祥。太子苏照旧软绵绵的缩在玉椅上酌酒,并不与谁交谈,偶尔调戏调戏舞姬,直教的礼部尚书暗叹有伤风化。
正是与民同乐之时,却有几个“不识大体”的站了出来。
“皇上,臣有本要奏。”
文昌帝正与皇后相谈甚欢,听见这煞风景的声音自是气不打一处来。新年新气象,刚新年就来本奏折,这不是加晦气么!
“说。”文昌帝渐渐收起了笑容,换上一副面无表情的脸。
来人正是大理寺主簿王萧,王潇一脸悲痛,矛头直指太子:“臣要上奏,太子与户部尚书姜长应结党营私,暗中调用朝廷官饷购买大量兵器藏匿京中。居心叵测,罪无可恕啊,皇上!请皇上务必为瓦勒国万千驻边疆手冷挨冻的将士讨一个说法啊!”
一上来就弹劾人家皇帝老儿的儿子,真是不知死活,这不等于往人老皇帝脸上抽吗?
仲青虽有些着急,但也还是抽出点闲工夫讥笑。真是一石二鸟啊,这时候若是将此案交给大理寺处理的话,一旦处理的不合帝心,遭殃的还会有他这个大理寺卿。
文昌帝眉头紧缩,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狠狠地剜在王萧身上。
而当事人却是并不着急。太子苏慢慢的把杯中的酒喝完,顺势还抹了身边舞姬的手一把,好像被弹劾的不是他一样,令人大跌眼镜。
王萧却迟钝的好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一样,见皇上不表态,仍喋喋不休的道:“皇上,太子殿下强抢民女已然引起民愤,加之不学无术常年欺压百姓。太子殿下这样也就罢了,可是令人痛心的是,这些个罪名竟全是压在皇上您头上的呀。说是……说是……臣不敢。”
“说是什么?恕你无罪。”文昌帝声音冰冷,怒极。
“说是皇上您昏庸无能,教子无方啊。”王萧小心翼翼的说。
咣——文昌帝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引得舞姬一片惊呼。“放肆!”
王萧见状,畏畏缩缩的退后了几步。
太子苏懒散的靠在椅背上,脸上还是挂着常有的微笑丝毫不为现状所打破:“就王大人所言,本太子可是罄竹难书了咯?”
王萧一听太子苏开口了,像是“怕了”似得,一下子跪倒在地,老泪纵横道:“皇上,皇上,请皇上明察啊!臣下所言句句属实。”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点伎俩二皇子对付自己还好,对付太子苏和仲青就显得太过拙劣了。不过不得不说,这次的二皇子变得聪明了。此事,确实棘手。
不过人要演戏,不陪着演,就对不起人家了。
仲青婉儿一笑,公式化的上前道:“王大人可有证据?口说无凭。这诽谤皇族可是死罪。”
王萧一个哆嗦,贼头贼脑的看向了文昌帝:“微臣,微臣……只是听别人说的,担忧皇上所以……”
文昌帝一听,怒意更甚,大喝道:“大胆,口说无凭!竟敢诽谤太子!来人呐!!”
仲青安静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