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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如何发展,还是亲试身手?”庄淮迎着易谦终究不忍的目光沉色问道。
“这一局本就与阿夙无关。”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着庄淮始终没有表情的脸,比过去都要郑重阴鸷,易谦便知时移世易,不复当年。
“与阿夙的生父有关,九殿下不是早就知道的吗?”庄淮道。
“人都死了,整个家都被抄了,阿夙当年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何必相逼至此?”易谦质问道。
“有人不想息事宁人,所以斩草必要除根!”那一声尾音短促,带着绝杀的意味,庄淮眼底也随之迸发出一道寒光,落在易谦身上。
这些事心里明白就好(二)
两日行船,终于临近帝都。
易谦负手站在船头,总跟刚上船的时候一样,望着那个方向,忧心忡忡。
庄淮从船舱里出来,就站在易谦身后,道:“九殿下还是进去歇一歇,免得一脸风霜地回去,皇上看了心中不舍。”
“怎么歇都是一样的。”易谦目色不改,其实这会儿还瞧不见帝都的影子,但他就是那样眺着,心里想着,若是一直不到,也或者是件好事。
另一处驶来一条小船,最终停在易谦的大船边。
“九殿下保重。”庄淮一记拱手,之后便跳上小船再不回头。
故友的身影连同那船一起最后淡出了眼角的视线,易谦望着前头已经平缓的江水,却黯然阖眼,不知此番入帝都,会是如何光景。
待下了船,易谦便直奔皇宫。
皇帝依旧卧床,如今连支着坐起身的力气都不剩多少,见易谦进来,一国之君只靠着身后软枕,微笑着瞧着那风尘仆仆归来的人。
“父皇……”易谦衣袂染尘,却亟亟地就大步到了床边,看着一脸病容的皇帝,一时竟无言相对。
“父皇好得很。”皇帝宽慰道,“易琨说能把你找回来,果真就让朕又见到你了。”
“是儿臣不孝,父皇龙体有恙,儿臣却不能陪驾左右。”易谦言辞间满是愧疚。
“让你出宫的是朕,朕都没说什么呢。”皇帝看着身前爱子,倒是略有欣慰,道,“出去这么久,看着比过去精神多了,竟是外头山水好啊……”
“儿臣确实寻得一处休养佳境,等父皇身体恢复些,儿臣便请父皇微服如何?”易谦殷切道。
“眼下找你回来,就有一桩事,等事了了,这皇宫也就不要你再回来了。”皇帝又将易谦招近了一些。
如此一直到夜里,易谦都陪在皇帝身侧。
消失已久的九皇子忽然现身帝都,并陪伴圣驾多时,其中用意教人琢磨难定,原本看来风平浪静的帝都之内,一时间又起流言。
再见易琨,半年前还身体抱恙的一朝储君已然神采熠熠,反而是易谦长途归来还未得好好休息,面容稍有憔悴。
“看着九弟似乎是有心事?”御花园中,易琨问道。
“恕臣弟不敬尊卑,当初离开帝都时,大哥曾许诺臣弟,会好好照顾父皇,为何父皇如今……”
“为兄若说这其中大半都是因为父皇思念九弟,九弟可信?”易琨似是玩笑,但那凤眼间露出的风华却不像作假。
“大哥言重。”易谦蹙眉回道。
“九弟一直就是父皇的心头好,九弟要做什么,父皇几乎从来不拦着,这种恩宠可是叫兄弟们都羡慕不来的。”易琨道,“我也请父皇保重了龙体,事实上,如今父皇命我监国,大小事务业已极少再去劳烦父皇,太医院也一直都在为父皇配置各种调养身体的药,父皇的病情还是每况愈下,这也着实教我为难,竟是没有履行当初答应九弟的事。”
易谦没说是自己所托非人,然而易琨如今玩世不恭的态度确实教他气恼,只是碍着这是在皇宫中又是长幼有序,他便只有耐住脾气,道:“大哥监国事务繁忙,如今臣弟回来了帝都,会常伴父皇左右。”
“九弟回来帝都自然该是皆大欢喜,就是有些人还未见着面,不知何时再重逢?”易琨嘴角轻扬,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袖中手已然收紧,易谦沉色,面带冷峻,道:“臣弟不明白大哥的意思。”
“心中有数就成,九弟怎么可能不明白呢?”易琨道。
“父皇那里还有事,臣弟先行告退。”易谦不顾易琨是否应允,直接就拂袖而去,那一声袖管拍风,竟是清晰异常。
易谦这头才走,暗处就有人跟着离开,易琨站在原处但笑不语,眼角一道冷芒毕现,正是落在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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