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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她还真有些怕黑。
反正再等等,屋里也就伸手不见五指了,只怕自己擦药酒都得凭着感觉了,自然也不怕会被看去什么,或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儿。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家这个男人目力过人,不说是千里眼,却也足以称得上夜能视物了。
拾掇好了,头上炕前,林宝珠压下砰砰乱跳的心,犹豫了一下才从怀里摸出个青色绣着叶子边的荷包来,然后抿着嘴说道:“我瞧着你原先用的荷包旧了,就又给你缝了一个。以前没做过女红,针脚有些粗,你别嫌弃,等日子好些了再给你买个好看的。”
像是怕被拒绝,她慌张的就把荷包塞进了张满囤手里出了屋。直到进了灶房,舀了水洗脸,她才咬着下唇似是害羞一样的拍了拍自个的脸颊。
不就是一个荷包么,怎的还会脸红心跳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连定情信物都算不上。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有些泄气了。那蛮汉子有什么好的啊,五大三粗也算不上俊俏,最多就是力气大些胆子大些,若是再说什么就是肌肉结实些,可就这么想着,她都觉得那人特爷们特阳刚。
且说被林宝珠一股脑动作弄得有些发蒙的张满囤,这会儿正攥着荷包傻乐呢,虽然他笑起来还不如不笑的好看,可却是实打实的高兴。透过窗户纸瞧向灶房,那眉目可是丝毫不见平时的凶恶蛮狠劲儿,甚至有一丝丝淡淡的欢喜跟情愫。
第十九章 结伴而行
第十九章
洗过脸,俩人有一搭无一搭的又说了会儿话,直到屋里彻底暗下来才各自歇下了。因为有过前一夜的经验,加上俩人只是同炕不同枕,而且距离也不算近,所以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宝珠一直竖着耳朵,一直憋到听不到炕头那边的动静,这才小声唤道:“你睡了吗?”
问了两声,见没人搭话,她才放心的解开衣衫,为着方便,只着了小肚兜把外衫半脱下来开始推药。
外头本是月明星稀的,只是隔着窗户纸照进屋里就显不出什么亮堂了。不过就算这样,张满囤稍稍睁眼却正好瞧见了那边白白嫩嫩的身子,也不知怎的他突然浑身就燥热起来,直到赶紧闭上眼,脑子里还是那幅他形容不上来的画面。
当天晚上,向来都不做梦的张满囤,诡异的做了个旖旎的美梦。而梦里的女子,正是他刚刚娶的这个媳妇。许是因为心虚,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早早起来收拾东西,不仅些野味都装起来准备好了,还熬了小米粥焐了媳妇昨晚蒸好的千层糕。
而林宝珠起来时候,就发现那个百无禁忌甚至跟野狼干仗都不怕的铁汉子,也不知怎么一跟她说话就开始打结巴,甚至多问两句黑黝黝的脸都会被憋红。而额头跟脖颈的青筋,也不知怎么爆出来。
桃树湾离安平镇算不得近,往日里张满囤都为了省脚程直接钻山沟子走,只是如今带了媳妇总不能再扒高上低的了。再者,山里头总归是不太平的,如果碰上野物只怕也会吓坏了自家媳妇。这么考虑着,他就定下顺着村里土路去镇上了。
说是走土路还算平坦,可架不住打村里到镇上要半个多时辰的工夫,别说是打小做惯了各种交通工具的林宝珠,只怕是村里一般的妇人都得半道上歇好几回呢。
张满囤推着装着野味的独轮车,瞧着自家媳妇累的开始扶着车延了,就想着让她坐上推车。左右不过百斤的身板,还没一头野猪重呢。
林宝珠自然是不肯的,不说别的,就他身上那点伤可还没好彻底嘞。若是因着猛地用力再开裂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就这样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这话往前,直到张满囤看到自家媳妇不停用手扇着风,而额头跟脸颊上都渗出薄汗才非要停下来歇脚了。
“媳妇,你喝点水。”东西都是张满囤准备的,这会儿见林宝珠一直抿嘴,赶紧从车上篓子里拿了个牛皮水囊出来递过去。昨晚他就想着,媳妇娇贵总不能像他一样渴了只管寻些河水或者泉水灌几口,所以一大早他特地的翻出了当年猫山窝子时候用过的水囊装了不冷不热的温水。
见被递到眼底下的水囊,林宝珠怔了一下,片刻之后才接过来拔开木塞喝了两口。两口温水下肚,果然觉得解渴许多,身上似是也有了些力气。觉得身上舒坦了,她还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想都没想就把没盖塞子的水囊又递还给了张满囤。
原本瞧着自家媳妇仰着脖子喝水的模样就有些脸红的张满囤,这会儿见她毫不避讳的把刚刚用过的水囊递过来,,当即那汉子的喉结就一上一下的滚动了几下。倒不是他鬼迷心窍,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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