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车邻邻(第2/3 页)
太后执政期间,一石粮食就是几十钱。妖妇当道的乱世粮价都是几十钱一石,官府可没有欺骗你们。”
如果百姓知道某种可爱的小动物,那他们大概率会指着官府官员来上一句“草泥马”。
绿竹太后名绿竹猗,是大晋开国皇帝高祖的结发糟糠妻。在高祖死后,她扶持自己的儿子文帝上位,又在文帝死后扶持孙子武帝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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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太后执政大晋前后五十年,托她那位一身反骨的孙子的福,绿竹太后在史书上的名声并不好听,堪称想名留青史的最佳反例。但在民间,黔首不知政/治险恶,他们只知道,绿竹太后的执政期间,他们有好日子过。
绿竹太后的执政期,是大晋粮价最低的时候!
只是黔首敢怒不敢言,没有志气造反,只能捏着鼻子认同了这不平等条约。
一石粮食五十钱,一亩产量一石半,那就是七十五钱。
在关中,随着人口的增长与土地兼并,能有十亩田的已经是小康之家。也就是说,一个小康之家,一年的收入换成钱,也就是七百五十钱。
按照大晋的分家律令,一个小家大致是由丈夫、妻子、孩子组成,一家三口的口赋就是三百钱!近乎全年收入的一半!更别说大部分人家中不只有一个孩子。
去他大爷的三十税一,这分明是十税五!
周围的黔首都绷不住了:“这劳什子王,亏的是没了。”
老者嘿嘿一笑:“你们现在应该对着东皇太一、三清上神们都许个愿,许愿这位凉州来的王别打着拿我们司州去养凉州的主意。西羌年年犯边,凉州可是个无底洞!到时候啊,别说高昂的口赋,没准还要拉你们去凉州打西羌蛮子!”
黔首都骚动起来,又怕这位新来的雍王让他们去西羌打蛮子,又想着万一雍王真的滚了,再来一个王、再收一次税,他们今年该怎么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家伙,你说什么呢!”
众人忙转头看去,却见喊话的竟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曲裾、腰佩长剑与书简的贵人。听其语气,竟好像还是雍王的人。
老者白了脸,也没了在年轻人面前的老辣姿态,立刻俯下身子说:“老朽胡说八道的,贵人别和老朽计较。”
这贵人却双眼一瞪,明显是要计较的意思。
老者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暗骂自己没事装什么逼。
谁知道这时竟有人叫住了这贵人:“仲牧,算了。”
贵人一听,立刻低眉顺眼起来:“阿兄说的是。”
“仲牧”又瞪了这些黔首一眼,撂下一句“以后悠着点”后,转身离开了。
眼见贵人“仲牧”离开,众人都松了口气。然而这时小年轻却发现老者竟然浑身发抖,贵人“仲牧”离开了,老者也不起身。
小年轻以为老者是吓坏了,便走到老者身旁想帮帮他回神。谁知他刚一靠近老者,就听见老者嘟嘟囔囔:
“仲牧?这不是雍王之弟游洄的字吗?”
“难不成刚刚的贵人,竟是雍王游溯?”
听清了老者的话,小年轻脚下一个打滑,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游洄跟在兄长游溯身后,一脸的不开心:“阿兄拦着我做什么?阿兄好心好意对待司州黔首,结果他们竟背地里这般想阿兄。要我说,就该把这些没吃过苦的司州黔首都赶出关。这么好的土地,分给凉州的男儿该多好。”
走在游洄身边的男人身材高大,穿着和游洄类似的黑色曲裾,却显出和游洄截然不同的气质。他的额间带着黑色抹额,腰间左侧配一把长剑,右侧却不像如今的贵族士人一样佩玉,而是空空如也。
这位便是如今司州与凉州的主人,雍王游溯。
游溯刚要说些什么,赶来接几位主子的京兆郡守杜望听到这番话,吓得脚下一个打滑,直接在游洄面前跪趴了下去。
游洄:“……”
游洄一脸嫌弃:“杜大人,不必行如此大礼。”
杜望:“???”
老子是在给你行礼吗?
杜望心里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脸上还要憋出一股笑:“虎威将军,你刚刚开玩笑的是吧?”
游洄冷笑:“本将军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杜望顿时苦了脸,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游溯,眼里带着祈求:“雍王殿下,您不会看着虎威将军胡闹吧?”
游溯失笑:“阿弟无礼,府君大人别和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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