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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挑的?一点诚意也没有。您这送礼的法子,只有贪财的人才会喜欢!可是小流年一点也不贪财。
沈迈挠挠头,“乖孙子,阿爷很有诚意啊。”这不任由你们两个小家伙挑么?你喜欢什么阿爷或许知道,小姑娘家喜欢什么,阿爷哪里猜的到?
张屷小声嘟囔着什么,沈迈含笑哄他,爷孙两个喁喁相语;张雱满面笑容坐着,沈忱、岳池、丫丫站在张雱身边,笑盈盈跟小七说着话。谢四爷坐着坐着,觉着南宁侯府比从前清雅,院中的梅树格外有风致。
送完请贴,叙过话,张雱父子招待谢四爷喝酒,“晚鸿,珍酿杜康,三十年的陈酒,喝两杯。”谢流年跟着丫丫去了内宅,解语招待她吃私房菜。酒好,菜好,主人热情好客,等谢家父女二人回到谢府时,已是华灯初上。
“南宁侯夫妇二人同来?他家三位公子、含山郡主也一起?”谢老太太听了,笑出一脸皱纹,“小七乖巧懂事,招人疼!”要不,南宁侯府怎么会全家都赴约?
大太太站在一旁,脸上是矜持又慈爱的笑容。她是主持中馈之人,小七生辰宴会也归她办理。本来想着一个庶出小女孩的生辰宴,只有谢家亲眷会来罢了,连外家都不会赏脸的。谁知四爷和南宁侯交好,以至于小儿女过个生辰,张家这么给面子。要来一位任职中军都督府的侯爷,一位侯夫人,一位郡主,三位侯府公子,这小孩子的生辰宴,还要多当心了。
侍立在大太太身后的沐后、崔氏,互相看了一眼。她们全是名门嫡女,对四房庶出的流年向来不怎么看重,却也敷衍的很周到。本来,她们准备的生辰礼物只是寻常珠钗,如今看看,还是换个精巧别致物件儿为好。
四太太一身淡雅素服,跟大太太并肩站着。她是出嫁女,韩老太太去世,依礼守足了一年的孝。今年夏天她虽是满了孝期,一来家里里里外外都有大太太,二来她消瘦憔悴不少,谢老太太命她好生将养。故此,她只在谢老太太面前晨昏定省,谢家旁的事,她并不管。
谢流年的生辰宴,一样是大太太张罗,不用她费心。四太太心中其实很不满,“小七不比锦儿,哪用得着费这个周章”,面上一句话也不敢说。谢家和韩家、定海侯府规矩不同,谢家女儿向来是嫡庶一体教养,不分薄厚。“小七是庶女,低人一等”这样的话,四太太只能心里想想,或跟谢锦年倾诉,在谢家大庭广众之前、在谢老太太面前,她不敢说。
四太太回到房中,谢锦年撅着小嘴进来了,“娘亲,我五月间才过了十岁生辰,客人还没这么多。”来的都是谢家亲眷、韩家亲眷、自己的小姐妹,可没什么侯爷、郡主。
四太太哪忍心爱女不高兴,忙安慰她,“锦儿,这都是你二姐姐的亲事闹的。她嫁到定海侯府虽好,究竟是为人继室,不大光彩。所以你祖父祖母才会当机立断分了家,又这么大办小七的生辰宴。”连个小女孩的生辰宴都很隆重,说明谢家女儿金贵。借着这生辰宴,遮过去那要嫁人为继室的谢家庶支女儿。
谢锦年想了想,也释然了,“原来如此。”又抱怨起谢绮年,“早几年便该挑个清白厚道人家嫁了!这么年纪一大把了,嫁给人做填房,很有意思么?”连累的姐妹们都跟着面上无光。
“这也怪不得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四太太叹了一口气,“早几年给她说的,全是家底薄的书香人家,嫁过去难免清贫一些。她在谢家享惯了福,哪会愿意呢?定海侯府豪富,前头人又没留下一儿半女,虽是继室,也不差了。”强似嫁个穷酸人家。
四太太温柔劝着爱女,谢锦年点点头,“是,您说的对。”心平气和的回去锦院,命侍女焚香,静心练了一回书法。练完,满意了,命人拿出金银首饰挑拣。挑来拣去,挑出一对镶珠嵌宝的赤金喜鹊登枝簪,“这簪富贵,喜庆,样式也时新。”
谢锦年才挑好礼物没几天,,便接二连三有交好的小姐妹上门。寒暄叙话之后,有的是闪烁其辞不肯实话实说,有的是吞吞吐吐讨要请贴,“锦儿,你家小七的生辰宴,贴子可还有多?”也想来凑个热闹。
谢锦儿气坏了。晚上,专程去寻了四太太,“娘亲,这是怎么了。”锦乡侯府的四小姐关幼诗,虞尚书的嫡长女虞思卿,陆翰林的独养女儿陆晓琳,这些都是嫡女,素日不把庶女放在眼里。她们要来做什么?
四太太怜爱的看看小女儿,“锦儿,那日南宁侯夫人会来。”南宁侯家里,有三位尚未定亲的公子。个个俊美,个个年轻有为。
“含山郡主也会来。”朝中长公主、公主、郡主、王妃多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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