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3/4 页)
都知道。”
他轻笑出声:“我做过什么了?”
“前些日子我没来的时候,你每天不好好吃饭;早晚也不喝牛奶了;吸鼻烟的次数也多了;晚上有时候甚至通宵不睡……”我嗔望着他,心里却难受起来。
他双臂搂着我,勾起唇角道:“陈福那东西怕是皮痒痒了,看来不教训他不知道自己主子是谁了。”
“你讲不讲理?我问他这些他能不回答?你,简直是个无赖。”
“你早知道我是无赖不是么?”他笑起来。
我看着他眸中溢出的温柔笑意,心中不觉一动,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道:“四郎,能这样跟你在一起,我已经知足了。”
他紧紧搂住我,脸颊贴着我的额头说:“知足的应该是我。”
“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他点头:“永远都不分开。”
“我就像已经过了一辈子了。”我不禁笑着叹了一声。所以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能和他一起走下去,尝尽世间百味,这样的一生,我已经满足了。
“天地者,万物之连旅;光阴者,万代之过客。”他轻捋我耳边的鬓发,凝视着我,“只是在那寂寞冰冷的高台,有你陪着我看日出日落斗转星移,此生无恨矣。”
我握住他的手,道:“有时候,坐在庭前的躺椅里,沐浴在夏日午后清凉的晚风中,看着眼前怒放之后凋落的月季,内心却出奇的平静。脑海中则是一幕幕从前的景象,遥远却又无比清晰。”
“你想起了什么?”
我扬唇一笑,抬手抚上他的面颊,摩挲着他清矍的轮廓:“想起你从前忽然生气的样子,或者是你忽然开怀大笑的样子,就像个孩子,性格永远是别扭的。”
他笑出声来,瞅着我道:“我在你心里的形象竟是这般么?”
“可不是?从前还在宫里,你那时还是贝勒的时候,很多人都怕你,说你是冷面判官。可是我就不明白了。”
“我怎么没瞧出来有的人怕我?还敢打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我看得出来你真实的一面其实并非像你的表面一样。你的内心其实就像是暗流涌动的火山,或许一触即发。”我望着他,又道,“我从前有时就想,你和允禵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弟,可为什么性格会差这么多呢?后来我知道了,其实你们有相同的一面,只不过你不愿表达而已。”
“洗耳恭听。”
“允禵是骄傲且率真的,完全的性情中人,他可以无所顾忌的流露并表达自己的真正情感。他的内心可以随时荡漾着最激烈的浪潮或者最温柔的涟漪……呜……”他忽然用唇堵住了我的声音,激烈的像骤然而至的大雨。
“呼……你怎么了?”好半天他终于放开了我的唇,却令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准想别的男人!”他微眯了眼道。
我抚了抚胸口平静了一下,没好气的瞪着他道:“你自己说要听的,说了你又呷醋。真是无赖。”
他忽然勾了勾唇:“还有呢?”
“什么?”
“刚才你没有说完的。”
我想了想,接着说:“其实你比允禵更要骄傲,可是你就不会轻易表达感情,所以你比他别扭,”我望进他的眸子里,“别扭的让我心疼。”
他看了我半晌,忽然将我按进怀里,良久才低声道:“我跟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吧。”
我笑着点头。
于是他娓娓讲来:“我刚出生不久,就被抱给佟额娘抚养。那个时候佟额娘还是贵妃,康熙二十年被封为皇贵妃,很得阿玛的宠爱,并以副后身份统摄后宫。她是一个贤淑、温婉、和蔼的人。我现在仍然记得她给予过我温暖的怀抱以及让我仰慕的亲切笑容。因了佟额娘尊贵的地位,使我能经常接触阿玛。我六岁的时候,佟额娘生了个公主,可惜没有满月就夭折了。从那以后,她对我更是视之如同己出,关爱备至。也因为如此,我才能从小被鞠养在乾清宫中,由阿玛亲自抚育。”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一切只追随着自己当时最简单的心情。或许正是因为自己偶尔表现出的高傲刺痛了我的额娘,才令她一直对我比较冷淡……其实到现在我也依然顽固、倔强、烈性,比如在你面前有时还会……会孩子气。”他轻笑一声,“我的这些弱点阿玛其实一目了然。所以后来才会评价我说‘喜怒不定’。就连在三十七年阿玛赐封我们兄弟的时候只封我为贝勒,然而那时只比我大一岁的允祉都被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