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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见着高潮,猛地一拍桌案,扯起公鸭嗓子叫道:“好!这东方氏有味儿!王伯当忒不像话,恁好一娘们儿,可惜了,江大人您选得人可真不差!”
江世尧笑笑,挑起大拇指,逢迎道:“比不上您的境界儿高!”
“赶明儿,把这戏班子搬到您府上去演演,您也露个脸儿,串串词儿,包您过足瘾!”
“您客气,那怎么好——”,李莲英拱手虚应道,“到时候还请江大人赏光。”
“咳,好说,好说,嗳——不知总管大人近来可好?”
“哎,有什么好不好,养猫遛狗游园子钓鱼,就等死啦。”,李莲英心不在焉地答道。
“嗳,我听说小德张如今得势,嚣张跋扈,没寻您麻烦吧,要有,你支个声儿,我派人把那个没卵蛋的东西给抽了!”,江世尧试探道。
夜宴
李莲英心里顿时一下咯噔,警觉起来,“你说他啊,咱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既没得罪他,找我麻烦作甚。”
“可我听人说,那小子忒不地道,背后指着人要谋您的家产?”
“哎哟!那都是些什么人瞎嘴巴胡浸!往死里头埋人!咱们为人处事向来光明磊落,别说咱跟小德子在宫里兄弟情深,我才不信他会刨老哥哥,更莫说我现在身无分文。”
“不瞒你说,小德子时常派人探望,送了好些个鹿茸人参,都快搁不下啦,逢年过节嘘寒问暖从没落过,咱哥俩儿好着呢!”
李莲英睁眼说瞎话,小德张确实经常派人登门造访,可没哪一次不是找茬,问这问那,每次过来人都是他花一笔银子打发。
江世尧不傻,又问道:“嗳,听宫里头传,说是太后老佛爷西归,留了玩意儿是关于满清龙脉宝藏,不知老总管有没有听说?”
“当说书呢!人前人后讲笑话,您还当真了,我也听人传过,那都是扯淡话,较不得真儿,这里头名堂我不说,您还不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打甲午海战那会儿起,签了多少条约?库里亏空,老佛爷可曾颁旨找宝藏的?要真有钱,也就不会挪用水师军费修园子,那啥,丁汝昌他们就赢了!哎——,甭想了,故事里的话,别信!
“嘿,我寻思也是这么回事儿,可有的人呐传得那是有鼻子有眼儿!还说那个啥,您有份参与?”,江世尧眼皮直闪,眼珠子乱转。
“胡说八道嘛这不是!您说说,谁他妈乱嚼舌根儿!出来亮个相,咱们当堂对质!都他妈什么玩意儿!”
江世尧磕着瓜子,晃荡着腿不说话,李莲英一下子急了:“您倒是说说,是谁背后下刀子捅我?”
江世尧吐出瓜子皮,叩着桌子回道:“哎,您犯不上跟这号儿下三滥较劲儿,我当时就抽了丫的,埋汰人!老总管岂能干出这等事?!”
“那当然,我还没那闲功夫。”
李莲英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避开他的眼神,低头吃茶,却是无心看戏。
两人一时无话。
几出戏文演过,肚子咕咕直叫唤,江世尧安排下筵席,心里边儿犯琢磨,怎么跟李莲英套套瓷。
冯无庸拿着小德张的帖子昨日里拜见,说要如何如何干掉李莲英,话还没到一半,袁世凯先发制人——拍了个密电,让江世尧‘慢慢等,多看看’支应着,聊完之后马上回话再作商量。
袁世凯是先一步收到信,意思是让他给江世尧打个招呼,配合配合。可袁世凯玲珑剔透,又怎会轻易让人摆布,蝇营狗苟的心思多了去了,人前拍定胸脯,调头便叫上江世尧——甭管三七二十一统统应承,虚头八脑的话顶着,至于做不做那是后一步的事。
袁世凯比谁都明白,杀李莲英容易,难的是擦屁股,要万一哪天走漏消息,吃不了兜着走,黑锅背定了。
袁世凯倒不为怕担这个责任——他是真小人,说他伪君子算是抬举。
做掉李莲英,左右也无人敢动他,但别人虽是不敢动他,却敢骂他忘恩负义,话传开了,名声不好,本来戊戌年间反水把光绪帝一下子弄到瀛台软禁,天底下的人就骂他个没完,再闹出名堂来,是福是祸究竟窥不准,虽然李莲英不是个东西,但毕竟人有一张嘴,上嘴皮碰下嘴皮,原本是‘为民除害’的‘好事情’,传着传着就成了‘谋财害命’。
所以他得算计,办这个事有多大好处,哪怕还小德张人情,印子钱总得落几个吧,否则凭着小德张轻飘飘一封电报,差遣个把号人到跟前儿三五几句,自己就提着刀把儿冲上去,那是傻子。
袁世凯贼精,江世尧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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