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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也无妨,还有一招,专门对付这种硬汉!”
钱三有了兴趣,问道:“你倒是说说!”
谈起整人,隆泰莫名兴奋,说道:“剿匪那会儿,遇到不少土匪头子,死扛,嘴硬!水淹火烧,楞是顶得住,饿也不怕,心里还巴不得你弄死他,折磨他吧,你还得防着他变着方儿的自己个儿求死,什么撞墙,上吊,割腕儿,花样儿忒多,那都是朝廷钦犯,死了没法交差,上头得怪罪,嘿——后来咱想了个主意,管他忠臣烈女,都得给老子趴下,乖乖听话!”
隆泰故作神秘道:“其实办法简单——把人给关起来,好吃好喝供着,但有两宗,一是不准如厕,二是不准睡觉,你要拉就拉屋里,臭自个儿,你要睡觉,咱就一盆凉水伺候。”
钱三怀疑道:“这——有用么?”
“包保!”,隆泰舔舔嘴唇,补充道:“百试不爽!”
曾德鸿默不作声,隆泰会意,阴恻恻地一脸坏笑,出去布置。
内贼
隆泰刚出去一会儿,却听廊下传来吵闹声,二人怔怔,正打算出门看看,“嘭!”的一声,门被踹开,只见隆泰右手提着刘大胖子的衣领,把他搡了进来,“进来吧你!”
“什么事?”,曾德鸿有些不满地问道。
“这厮躲在外面偷听!我刚出门,他就往外蹿,被我逮了个现行。”
“嫩——嫩含血喷人!俺路过,俺么也没干!瞎冤枉好人儿!”
“那你跑什么!”
钱三顿时起了怀疑——刘胖子就是内奸,他二话不说,直接在刘胖子身上搜查,
刘胖子急了,拧身想冲出去,隆泰对准膝盖窝子就是一脚踹,“跪下!”
“俺的拨拉盖!”,刘胖子死命护住胸口,钱三费老大力给他掰开,一拉一扯把衣服撕破了,一沓银票散落地上,刘胖子赶忙去抢,却被隆泰把手踩住。
钱三冷笑着拾起银票点了一点,“好家伙,一万两大清龙头银票!”
曾德鸿此刻火气上冲,连些天都是糟心事儿,一肚子气正翻腾得厉害,没处撒泼,冷哼道:“捆了!上他屋里搜!”
隆泰手脚麻利,三五两下把刘胖子扎了个米粽,这家伙可真胖,二百来斤的身躯,直费了三条麻绳方才缚住。
“窝里娘哎,嫩轻点儿!”
钱三支应着出去,曾德鸿不耐烦地来回搓手:“方才你也听见了,赶紧招吧,免得受罪。”
“俺招,俺说。”
“俺在北京城相中一个小妮,木有想,没过门儿,有了私孩子,俺木钱,嫩知道,要是喜啦一个小妮是什么都能使出来,整好,张公公不知道乍揍找上门,给俺钱,让俺娶媳妇,给俺置田产,没别的事儿,揍叫俺跟你们一路走,一路作记号。”
“么有了。”
“完了?”,曾德鸿听他的山东腔费老劲,看着他一脸肥肉,心里说不出的憎恶。
钱三已经回到屋里,“都查过了,没东西。”
“吃里扒外,罪不容诛,原说过,拖出去——活埋!”,曾德鸿冷言道。
“咱们这儿都快赶上刑部大堂了!”,钱三莫奈何地摇了摇头。
曾德鸿憋气,拿住茶碗狠狠地往桌上一拍,低头沉思。
在这一刻,曾德鸿的心理是复杂的,或者从更高的层面上来说是困惑的,出于对革命,对共和宪政的一贯热情,他是相信他所从事的事业于国家民族乃至于个人而言都是具有无尚崇高的意义,所以无论暗杀还是绑架,他总是显得镇定从容,当然作为众人的榜样模范,也是必须,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感到痛苦迷惘,感到苦恼,感到人生的无常。
他时常想,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正如大多数革命党人所期待的那样,革命终究成功,中华民族不再孱弱受人欺凌,但到那个时候,他所唯一期盼的,却是归隐山林,忘怀过去,默默无闻地度过余生。
面对死亡,曾德鸿的内心充满恐惧,尽管他无数次的和死神擦肩而过,但那不是纠结于肉体的痛苦,而是一种失落,失落在面对未来的扑朔迷离,他不知道会不会死得有价值,有意义,哪怕仅仅是死得其所。他从来不幻想自己是个英雄,做出什么伟大的壮举,但他由衷地希望自己所付出的一切能为后人所称道。
说到底,他有些厌倦。
关海山和隆泰一块儿进门,把他从纷繁的思绪中拉回到现实,从前者冷漠凶狠的目光看得出来,他已经知道了刘胖子的事,他是眼里揉不得一点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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