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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邪乎的在后面!”
“怎么着?!”,关海山诧异道。
“您跟我出来看看!”,钱三说着拉起关海山到甲板上。
只见大江之上浓雾弥漫,伸手难见五指,雾气中散发淡淡的茉莉芬芳,耳畔似有似无地传来悠扬笛声。
关海山十分惊奇,如今八月刚过,暑气未退,一路南下,每日俱是艳阳高照,月朗星稀,不见得多少清凉,怎奈今晚却如此大雾深重,露气下凝,微风吹过竟激起全身鸡皮疙瘩。
“作怪渗人!这天也变得太快了!”
“您再注意这船!”,钱三指引道。
“停了!”,关海山讶然。
“对!船没开!”
环顾此刻的“吉尾丸”号,被浓呜重包围,就像海面的孤岛一样,深夜的寂静,将整艘船衬托得犹如在幽冥地界一般阴森恐怖。
“爷,这雾来得邪啊,半袋烟的时辰就起来啦。”,钱三道。
“去,把人都给我叫起来!”,关海山吩咐道。
众人的舱室相连,但个个睡得死沉,好一番功夫才唤醒出来,蹿至桥楼却发现日本水手及田中一干人等全部消失不见。
曾德鸿和隆泰等人面面相觑,震惊莫名。
“箱子!”,隆泰发喊道,一行人赶忙冲到底下货仓查看。
只见整个货仓空空如也,箱子全然不知去向!
“三十年老娘倒绷孩儿,阴沟里翻船,一帮子贼着了道!”,关海山咬咬细碎牙花狞笑道。
“风向西北,氤氲迷蒙,这雾透着邪气,有人下了咒。”,曾德鸿神色凝重道。
曾德鸿不言声地掏出一张黄符捏就纸鹤,左手托住,右手剑指虚画,喃喃作咒:“吾奉威天大法,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在吾掌中,吾使明即明,暗即暗,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之下,使东即东,使西即西,使南即南,北即北,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去吧!”,曾德鸿轻轻呵气,那纸鹤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竟然慢慢浮起,向前方飘去。
说也奇怪,纸鹤所到之处,雾气纷纷散去,好似在天空撕裂了一道口子,悠扬的笛声戛然止住,众人放眼望去,只见距离数十丈开外,漂泊一艘巨桅帆船,白色船帆刺绣巨大的五芒星。
演法
“晴明桔梗印。”,曾德鸿觑起眼皮淡淡道。
“就是那娘们儿!”,钱三指着对面船头一个盘着发髻吹奏横笛的和服女人喊叫道——那女子,模样看不真切,惟独一张脸似乎涂抹太多的脂粉,白得扎眼。
笛声寂然,妖雾散得很快,又是月夜明朗,众人方才看清,对方一干人等已随着救生小艇托着箱子上了帆船,田中站到船首向他们挥手致意。
关海山抢过曾德鸿的手枪连连发射,惜乎距离太远,气得他直跺脚。
隆泰眼见到嘴的鸭子居然给飞了,等于割肉剜心,更是捶胸顿足,恨不能游过去,好在几个人牢牢把他摁住。
“穷寇莫追。”,曾德鸿说道,转念一想,又不禁莞尔:怎么追呢?既然木已成舟,他倒并不着急——源自秉性,每遇大事,总能冷静处置,相信办法总比问题多。
他在甲板上抱着双手,来回踱步,望着对面的帆船远去,心中盘算片刻,言道:“此处几近天津,日本人这时下手偷东西,必是计划从塘沽出海运回日本。”
“狗日的小日本!操他姥姥,十八辈儿祖宗!”,隆泰奋力吐了口唾沫。
“我们偷别人的,他偷我们的,一窝贼,原是说得通。”,关海山已然冷静下来,干巴巴地说道。
隆泰扯着脖子叫道:“那怎么一样!咱们是中国人偷中国人,无非是左手换右手,家务事,东洋倭寇那可就是国仇了!啊——呸!早知道元朝那会儿就该铁心灭了他!”
曾德鸿微微一笑,摆手道:“罢了,留两个看看有无过往船只,其余的回舱睡觉!”
“那哪行!咱们得想辙把东西抢回来!”,隆泰说道。
关海山讥笑道:“成,敢问阁下是飞过去还是扑通一下跳落水里游过去?”
隆泰一时无语,可经他这么一挑,众人都已嚷嚷闹闹,骂骂咧咧。
曾德鸿本意大家歇息,养足精气神,明日再做打算,从长计议。但看现在的架势,大家伙儿都没睡意,索性召集众人在甲板开阔处坐下会议。
“前路暗礁多,帆船不抵事,他们定会前方上岸,换行陆路再乘铁甲轮出海,可惜咱们都不会开这艘船,哎——”,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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