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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现在的疤脸强和阿灿来说吧,他们跟踪前面那两个走街窜巷、四处闲逛,离开一家店铺后又立刻进入另外一家店铺,沿着带有异国情调的中山路头顶着湿漉漉的大雾悠闲地漫步着的女人,为的就是找准机会杀掉她们。如果我们孤立地看待这个问题似乎觉得没什么难度,不就是杀人嘛,手起刀落、枪杀、溺水、勒脖子、吊人、投毒、‘交通意外’。。。阿灿掰着手指数着,最差劲的手法就是把人家推到粪坑里不光彩地死去,可是这些招数在青岛,在到处弥漫着殖民时期色彩的中山路步行街街头,在插着火红的国旗的国立银行前,在严肃的街边公园、在可爱的和平鸽聚集的小广场上、在纯洁的孩子面前似乎有些难度,或者说有很大的难度,最起码疤脸强是不会同意在这种情况下杀死对方,那样太冒险不说,也不符合他的风格,他虽然是个‘冷血的’杀手但也是个懂得杀人的‘艺术家’。
阿灿双眼盯着韩淑娜和洛宁进进出出大包小包的购物的时候,也在分心考虑那些无聊的事情,就是上面提到的如何去杀人去完成这份伟大的工作。
从桦树街穿过市政协街经过公车站前一块草坪,疤脸强在公车站旁的小报亭买了份青岛日报,当韩淑娜和洛宁转身的时候,他就会立刻别过脸装着看报纸,用眼角那阴冷的余光继续盯着‘猎物’。直到‘猎物’再次移动的时候,他才会象狡猾的豺狼那样远远地跟着,等待‘猎物’放松警惕的那一刻,到那个时候也就是他扑向猎物的时候,不过在疤脸强的计划里他是不会那么简单就杀掉对方的,先去了解‘猎物’,把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然后再告诉‘猎物’她们是如何掉入自己的圈套,然后再把恐怖的感觉放大到无限大让她们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吓得她们伏在他的脚下跪地求饶这才是他的风格。而阿灿、疤脸强才懒得去关注这个愚蠢的助手、这个连真正的艳遇是什么也分不清的蠢货的想法,在疤脸强的眼里阿灿只是他的陪衬,他的忠实的‘跟班’,是他不得不照顾的人。
就在疤脸强沉浸自我陶醉中的时候,韩淑娜挽着洛宁的手臂从南北走向的中山路步行街整个城市中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购物天堂‘青岛一百’前的工农兵喷泉旁走过,右转后朝着淡黄色的街灯在雾中延伸去的海边方向走去,走向海风吹来的地方,那里叫滨海路是一条与中山路平行的南北走向的古老街区,不太宽阔的石板路一旁坐落着红顶的小宅子、海军博物馆、滨海公园不少好玩的地方,正因为如此韩淑娜和洛宁在这里才又耗去了两个小时,当日落将近的时候,她们坐进‘黄帽子’出租车朝着北边驶去。
刚从博物馆里跑出来的疤脸强累得几乎断了气,他招了招手好不容易才拦到了一辆德国80年款的捷达,钻进车后坐的同时,他告诉司机跟上前面的‘黄帽子’,“啥?”司机憨厚地问。
“就是车顶的标志是黄色的那辆,在红灯前面的那辆,就在前面看到了吗?”疤脸强头一次觉得他讲国语这么困难,他结结巴巴地比划了半天司机才听懂。
随即,出租车计数器刷刷地开始滚动,载着韩淑娜和洛宁的那辆黄帽子捷达绕着滨海路转了一圈,又掉头转回了市区,在蜘蛛网似的街道里兜了一会,赶在七点钟前回到了桦树街前的十字路口,下车后在公车站对面的咖啡馆里坐了下来。服务员端上来两杯果汁,韩淑娜用勺子搅了搅,透过茶色的镜片瞟了一眼门口处,见到两个穿着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韩淑娜看着洛宁一脸疲惫的样子,关心地问“你累了吗?”
“都快累死了,真不知道你今天发什么疯,有车不坐用两条肉做的腿去压石板路”洛宁趴在桌子上不满地说。
“那你做地质勘探员那会怎么不说累啊”韩淑娜说话的时候始终盯着背对着这边的疤脸强。
“那怎么能一样,过去的事情我可不想提再了,那简直不是人干的活,挺进昆仑山到大冰川里面去挖洞的活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是怕了”洛宁呼哧呼哧地喘息着好像就要睡着的样子。
“那都是命运的安排”韩淑娜从购物的牛皮纸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大哥大拨了一个号码。
洛宁有气无力地嚼着饼干望着姐姐奇怪的表情,难道做过演员的人都这样,天生的一副大众脸不说,也很难猜透她在想什么。
大哥大里嘟嘟地响了几下,另一头拿起了话筒“这里是齐格飞酒吧,您有什么事!”吧台上的女人问。
“我找齐格飞”韩淑娜轻轻地说道。
“您是哪一位?”吧台上的女人接着问道。
“你告诉齐格飞说他上海的邻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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