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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好了,哥哥你一定要留下一命。凉儿等着你来带我走。随时随地。”
王箫连呼了口气,继而苦笑地看着王纱凉,“你是,又要我无情一次么?要你心里再怨我一次么?”
“哥——”
“送你去沙漠,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又送你去了北陵。现在,你又要我送你走么?”
王纱凉听罢,把头放进了他怀里,“事不过三。以后,哥哥就不许再这样对待凉儿了,好不好?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再没有下一次。否则,凉儿心里会把哥哥恨死了。”
王箫连松开她的柔荑,环抱住她,说话的语调,低若叹息,“有好多次,我是那么不希望你是我妹妹,却又时常庆幸你是我妹妹,再怎么吵,我们依然血脉相连。这一点,别人再怎样也比不过。”
“哥,我……”
“不用多想。我只是,告诉你一些我的想法。现下这种时候,凉儿,我是真的想和你坦诚相见了。我以前,的确是把自己藏得太深了。”
“是呢。”王纱凉笑了,“小时候,我还老问你,新来的琴师人那么好,你却老是挑人家的刺。”
“呵。”王箫连拍了一下王纱凉的头,“那个时候,我每天想的就是把那个骗走我妹妹的家伙痛揍一顿。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个想法却还是没变呢。”
“哥,那说好了。”王纱凉淡淡向他看去。
“这样吧,我让廖姜陪你去。你在明,他在暗处保护你。”
“可是……我还真不想再有人为我这样……罢,好。就按哥说的做吧。你现在把协议书写好,我尽快出发。”
“嗯,现在廖姜还在牢里,要让他逃狱。”王箫连道。
于是,当日,未时二刻,天牢便发生一件几乎是史无前例的大事。——疑犯廖姜逃跑了。
而王纱凉后来见到廖姜时,也只有道歉:“将军擅离职守是我造成的,得了个刺杀育祯王爷的罪名也因为我,现在背上越狱、畏罪潜逃的骂名也是因为我。纱凉,万分抱歉。”
廖姜只笑:“臣子为公主殿下做事,理所应当。公主,我们出发便是。”——
三日后,垂云城外。
军营已设到垂云城外十里处。
“王,要我说,咱们乘胜追过去便是。”羽道,“对了,战争条例什么的,也该让王箫连那家伙儿签下了。”
靳楼眉间有一丝不悦,“这次的事,你们要做得太大胆了。”
“王,要我说,屠城一次也未尝不可。否则,王朝不少人都还在梦里呢。我看不威慑一下,他们还真不知天高地厚呢。”
“罢,下不为例。”靳楼道,“这次是士兵们互相唆使。下次再有这种事,军法处置!一人犯孤杀一人,一千人犯孤就杀一千。”
羽一愣,也只得道:“是,是,我回去警告他们。对了,王要不要庆祝下什么的。士兵都累了,给个机会让他们放松放松,同时也更鼓舞他们。”
“嗯。”靳楼答,有些疲惫地闭了下眼睛,“你去吧安排吧。时日嘛,今晚便可。届时孤和大家一起庆祝,咱们,吹笙奏乐喝酒!”
“是,王!”羽道,“真怀念从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
“还有经常挨打?”靳楼亦一笑。
当晚,垂云城以东的王朝地界,所有人都回到家中。宵禁重新开始,人人插着门,高度警惕。
唯垂云城这一片,歌声丝竹管弦之声传了好远。
“来,喝!”
“跳一曲!跳一曲!”
诸如此类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来。
微醉的羽端着酒到靳楼面前:“王,祝我们早日拿下这王朝的山河!”
靳楼举着碗一饮而尽,羽又转头对着一旁的韩茹说:“韩姑娘医术惊人,在这些征战中也实属劳苦功高啊。羽敬你!”
韩茹淡淡一笑,饮下残晔风味独特的酒。
而再一旁,修和冷织袭也在。几个许久没见面的人,料得也自在。
“羽啊,现在非常时期,我就不跟你拼酒了。下次啊,咱们大战三百回?”修举樽道,又看向了靳楼,“诶,你也来。”
“一定一定。”靳楼一笑,“不过,我记得,上次拼酒,这胜的人,好像是孤啊。”
“不算不算啊。”修抬起眉毛道,“上次大家都醉了,谁也不知道结果。下次,一定要找个证人在旁边。织袭,你说如何?到时你来看?”
冷织袭但笑不言,对修扬了扬手中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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