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页)
意还是无意间露出的半个白嫩光滑的肩膀,薄薄的纱衣更是遮不住那点点春光,那衣襟倒有一半是敞着的,若不是还有薄被盖住他的下半身,还不知那敞开的纱衣会滑到什么地方去。
“可还入得了你的眼?”季晨烟微挑着嘴角转过脸来,眼尾往上一挑,便将万种风情尽收于一身。
“将你入眼的不是我,恐怕另有其人。”这位花魁的确可称得上是一绝色,但却还是多了那么点匠气。薛楼雪在心中一番评点过后,不客气的坐在了其中的一把太师椅上,然后将巧月抱进了怀里。开口说的却是另一句话,那话带了点刺探意味。
季晨烟微微一笑,将悬挂于床帐边的罩帘放下,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过后,罩帘被打开,里面走出的依然是花魁季晨烟,但与先前不同,他此时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对襟长袍,袍领的盘口一直系到下巴底下,下身也是同色的长裤,脚上穿的是白色的素面软鞋,头发已经用盘丝金钏扣住搭在颈后。
衣饰整齐地季晨烟竟给人一种端庄如大家闺秀的感觉,而那闪动着无限光华的眼中此时正闪着有趣的光。
“小月儿,你还真是好福气,能遇到这么个人,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呢。”季晨烟坐进另一把太师椅里,悠然自得的倒了杯茶,也不招呼另外两人,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巧月很不明白刚才发生什么事,但在薛楼雪盯着季晨烟看时,他是很不舒服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他一直都认为季晨烟是个好人,所以才没因为他的刻意勾引而翻脸,现在又听他这么一说,就更迷糊了。
薛楼雪细细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他的媚态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他不自觉散发出来的,就在他一举手一投足间也会无形地显露出来。
“小月,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呐,到时哥哥只怕没有空闲去,今天正好把贺礼一并给你。”喝了半杯水,季晨烟才缓缓说道。
“花魁哥哥,我好不容易成亲了,你怎么可以不去?”在巧月的观念里是不分贵贱的,所以,季晨烟说因为忙而不能去这样的事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借口。
季晨烟看了眼进来只说了一句话的薛楼雪,见她只是抱着巧月,连一丝关注也没分给他,他就不自觉的勾出一个笑来,这个女人可是继那个人以后第二个没被他的美色所吸引的女人呢。
“傻孩子,我是这里的花魁,怎么可以跑去一个小小村夫的婚宴。就是你让我去,只怕你们那些紧守礼教的村邻们也不会答应的。”季晨烟摸了摸巧月的头发,他一直拿这个单纯的孩子当弟弟看,他的事他多少是听说过的,所以,以往他都会让鸨爷多关照他一点,现在看到这个全身泛着冷气的女人,他多少还是有些放心的,毕竟能抵住他美色的至今也就这么两个,看到她对巧月那呵护有加的样子,他心中有安慰也有羡慕,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遇到这么个爱惜他的人,那个人啊不过就是利用他,但他就是……
手摸着巧月的头发,季晨烟不自觉的想起了不久前从他这里离开的人,神色也黯了下去。
巧月看他神色黯然,便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有些无措的看向薛楼雪。
薛楼雪挑了挑眉,摇了摇头,要他不要管。
“花魁哥哥,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就是想要你去。”巧月咬了咬嘴唇,还是说道,他拉着薛楼雪来想让他看看他的妻子,更是想让薛楼雪帮他说服季晨烟参加他们的婚礼,但薛楼雪却是一径的沉默,不肯帮他说话。
季晨烟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低下眼睛看着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
“行了,该看的你都看过了,该走了。”薛楼雪怎会不知季晨烟的好意,莫说他是花魁,就是在这花楼里的一个清倌都不见得容于那个淳朴的村子,而且早就有人说巧月不守夫道,与那些贩妇走卒有染,看这花魁对巧月的关心,他是不可能让巧月遭到更多人指指点点的,那么再多说也是无益了。
巧月还想说,季晨烟已经抽出桌案下的小格,拿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递在巧月手里。
“这是我送你们的贺礼,别嫌少,我可不是什么大富之人。”季晨烟站起身来做出一副送客的样子。
薛楼雪抱住还想要挣扎的巧月,便往外走。
“记得要对他好!”身后传来季晨烟酥酥软软的声音,那声音里有些无法用语言说清的感情,似乎是留恋,也有些许的警告。
“保重!”薛楼雪留下的唯有这么一句话,因为若是和那个人过于纠缠,没有一颗强大的心和坚定的信念必定伤痕累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