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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冲击,期望有一些惊天动地的变化以打破现行社会制度的樊笼。或有超人的智慧来解决现今世界所陷的困境。
在单调环境下生物总要寻找刺激,这似乎是个普遍规律。人也不例外。更何况。如今中国科幻爱好者的年龄偏小,科学知识不足,分辨真科学、真科幻与伪科学的能力也相对薄弱。“据1984年日本广播协会的调查,年轻人对灵魂和超能力的关心程度很高,而且显示出年龄越小,关心程度越大的趋势。”《当代新兴宗教》359页。笔者没有找到中国的类似题目的社会调查结果,但日本的这个调查结果很有参考价值。
卡尔萨根有一句名言:科学能够满足人们的好奇心,但伪科学也有同样的作用。此语一针见血地指明了伪科学流传的主要动力。是把读者的好奇心引导到科学理性上来,还是放任其发展到“猎奇心”上去,科幻作家是有责任,也必须作出选择的。
第六卷:科幻与科学 第四章:火在烧——科幻文学中的科学精神(1)
第一节:科学与人性——对立的幻影
第二节:科学的客观精神
第三节:科学的怀疑精神
第四节:科学的探索精神
第五节:科学的献身精神
第一节:科学与人性——对立的幻影
要想了解什么是科学精神,首先要澄清一个被人误解至深的问题,那就是当今社会流行的一种观点,将科学与人性摆在相对的位置上,并且认为科学是压制人性的力量。这种观点也延伸到科幻文学界,表现为“硬科幻派”与“软科幻派”的对立。持后一种观点的人,指责“硬科幻派”在作品里忽视人性,把作科幻小说写成教材或产品说明书。
在当今中国的知识阶层里,把科学与人性对立起来的观点很有市场。其根本原因是当代中国教育体制的深刻影响。在基础教育里,文理分科的传统将科学教育和人文教育截然分开,并且重理轻文,这在直观上就给人们一个印象:科学和人性对立,并且压抑人性。其实,文理分科既不能提供很好的科学教育,也不能提供很好的人文教育,它本身就是一个改革的对象。这种分科现象在西方各国的教育史上或多或少的都存在,但都没有象当代中国这样突出。分科化、专门化和专家化与教育理念有关,凡重专才教育,则专科化倾向较严重﹔凡重通才教育者,则专科化倾向就比较淡化。在专才教育体制下成长起来的理工科学生缺乏基本的人文素养,对于社会进步和发展难以有一个宽阔的视野和深谋远虑的计划。《科学与人文》吴国盛
而为了应试,从事基础教育的教师又往往要学生死记硬背那些自然科学的定理和公式,更在广大学生中间造成了科学就是僵化权威的印象。至于科学家们为了追求真理而从事的活生生的行为,以及这些行为背后包含的人性内涵,并不在广大学生的视野当中。而这个教育体制向社会输出了几十届毕业生,前后几代人,无法不令科学与人性对立的观点成为主流。
除了教育体制外,中国的科研体制也加深了科学与人性对立的印象。目前的科研体制过分功利化和注重技术理性,缺乏宽广内涵和人性视角。
笔者在上文一直把科学与人性对立的观点称作“印象“,是因为这一观点不可能描述了真实现象:科学与人性根本不处在一个层面上:科学是人类行为的结果,而人性则是人类行为的原因,它们从不处在对立的位置上。科学本身就是人性的产物,至少是人性某些方面的产物。如果把科学摆在超越人性之外的位置,那么就只能得出反常识的结论:科学自己推动自己发展,那些烧瓶、试管、显微镜、水平仪和天文望远镜,那些天文学、物理学、生物学理论都是有生命的,使用或者研究它们的科学家反倒是傀儡。所谓科学与人性的对立,只不过是人性中的某些部分与另外部分的对立。
科学并不是大自然“启示”的,而是活人创造出来的。古今中外那些科学工作者,他们投身于科学事业,必定是受某些精神、价值和感情驱使的。将这些合而为一,便是科学精神。不管有没有受到重视,有没有得到研究,这些精神是客观存在的。只不过在中国知识界,虽然“宏扬科学精神”之类的口号很多,但对科学精神的系统总结却十分薄弱。
什么是科学精神?笔者找到了一个西方的观点:随着自然的数学化、研究的方法论化、科学建制的分科分层化,近代科学完成了其理性化过程,并构成日后科学发展的基本精神气质。著名科学社会学家默顿在其经典之作《科学社会学》(The Socio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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