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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失去却仍可以轻而易举。
就好比这一刻。
像是突然穿梭到了一个平行时空,浪潮般的欢呼声突然与歌声一起止息,正在鼓掌的人们动作凝滞了,而阮绥音也停住了脚步。
“没用的东西。”
“看不出来你比谢瑜还变态啊。”
“真是…别把人捅成筛子了。”
梦魇一般的话音经由现场的音响设备放大,迅速传遍了整个会场。
阮绥音没回头,但却很清楚大荧幕上正在播放什么样的画面,他迎着惊诧和探询的目光,脸上却仍然带着得体的微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在傅斯舟眼中,台上的他的画面仿佛被缓慢地撕扯、焚毁,要毁掉一个人,其实并不比撕碎一张纸片要困难多少。
尽管他的美丽一向毋庸置疑,但即便过去很久,陈帆仍然能想起那一晚在一片狼藉之中他极致的美。
海德格尔说:“如果我把死亡带入我的生命,承认它并正视它,我将摆脱死亡的焦虑和生活的轻蔑,只有这样,我才能自由成为自己。”
只有接受死亡才能生得灿烂,明知自己将要凋零、反而会竭尽全力地盛绽。
即便短暂,至少耀眼。
我与你将遭到杀害
阮绥音可以无比清晰地看见,上一秒还欢呼尖叫着为自己喝彩的人们,在短暂的呆滞过后,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满含爱意,他们煞有介事地掩面惊呼、毫无顾忌地尖声质询、明目张胆地议论纷纷,脸上的情绪或是惊诧、疑惑、难以置信,甚至是失望、鄙夷、嫌恶至极。
但阮绥音的视线只是匆匆掠过旁的人,穿越攒动的人头直直投向傅斯舟。
他像是被凝固住了,仍然直挺着那脊背端坐在椅子上,圆睁的眼睛直愣愣盯着那正在播放视频的荧幕,目不转睛,令他看上去仿佛是灵魂出窍,在交头接耳的骚动人群里显得尤为突出。
阮绥音不由地去思考,此时此刻他正在想什么,是同情自己过去的惨痛遭遇、还是为他伴侣的丑闻而无地自容,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因此受到重创、还是忧虑他之后的公选成败呢。
阮绥音发觉自己总是这样,即便很多人都说爱他、可以为他付出所有地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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