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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舟说过的话。
“我想我没有那种觉悟,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当然了,在演讲的时候我就会说:‘进军团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生命就不再属于自己。’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永远属于我自己。”
其实阮绥音知道,傅斯舟和向斯醒并没什么不同。
只是在追寻公义这件事情上,向斯醒选择了一往无前,而傅斯舟选择了忍辱筹谋。
他只是心疼傅斯舟。
心疼傅斯舟已经在战场上挂了一身伤,还要在自己这里被刺个鲜血淋漓。
像感应到什么,坐在废墟里的阮绥音回头看向台侧的傅斯舟,眼里火光摇曳,身上化的伤痕太逼真,甚至让傅斯舟萌生了冲上去保护他的冲动。
在一声如同雀鸟绝唱一般尖锐的啼鸣之后,轻柔的、湛蓝的波光再一次涌入,湮灭了刺目的火光,无数纯白的羽毛从空中旋舞而下,他如泣如诉的哼鸣仿佛是告慰每一个在战争中失去生命的英勇战士和无辜的人们,轻轻抚平伤痕。
台下的观众如同朝圣的信徒,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出神,他们只是痴痴注视着台上为人们鸣泣枝头的飞鸟,他是那么圣洁、无瑕,即使遍体鳞伤、即使生于泥沼,他的歌声仍然像是来自天国的辉光,救赎每一个携着原罪的人。
最后,他仍然一如既往地带着那真诚、餍足的笑,对着台下各个方向深鞠躬,向观众、工作人员、乐手、作词人、制作人致谢。
谢幕后,阮绥音快步走向台侧的傅斯舟,却觉得他脸色有些发白,冷汗也从鬓角滑落,但神色如常。
“抱歉,来晚了。”他说。
阮绥音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事。”傅斯舟答他的话时,反应都有些滞缓。
“外面出了点小状况,已经解——”话还没说完,傅斯舟转过身,却一个踉跄往前面扑,阮绥音连忙伸臂去扶他,却一把摸到浸湿他黑色军装的温热液体。
“你怎么……”阮绥音呆愣地缩回手,看着被染红的指尖,有些惊惶地颤声开口,“傅斯舟……”
“没什么。”傅斯舟扶住墙才站稳,神情却过分轻松,“向你承诺的事情…我都会做到。”
至少,听着此刻观众席仍然久久不散的欢呼呐喊,傅斯舟知道,他终于达成了阮绥音的愿望。
“——我说过,你会得到所有人的爱。”
阮绥音颤着眼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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