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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可真把陈雨城给吓一跳,因为他深知舅舅这个人歪点子不绝,正点子没有,虽然这采购组副组长真不算干部,但在青石街这样的乡下来说,又算是干部,因为这种不是干部的干部手里真是有点权利的。
接着,陈雨城就明白过来,显然那是因为由于赵向北忽然那么强横地插手到供销社的事务,把供销社的一把手严主任给吓到了。
而且严主任又怎么知道赵向北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难道仅只是调动一下工作岗位那么简单?
再说领导让你办事,可能会说得那么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吗?那不是留下一个把柄在你手中?
所以事实上那严主任就琢磨着,既然特别强势的赵向北书记,很少见、事实上也是唯一一次地这么关照他手下的一个职员,那么他是不是干脆就把人情做好看一些呢?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么一桩意外。
一下子,陈雨城真的头痛起来,因为他深知道舅舅的为人,这个人最大的缺点是喜欢乱搞男女关系,没权的时候都跟农村妇女七搞八搞的,有了点权那还得了,弄不好他会吃光窝边草的。
其实仅默默吃草不出事还好,问题是可能不出事吗?小地方一有风吹草动,那是人尽皆知啊,到时候舅舅自家家庭不稳,人家丈夫提刀来闹,那后果就严重了。
于是,经过长长的思考后,陈雨城不得不再装一回神棍,很严肃地对舅舅道:“我跟你算过一卦,你绝不能当哪怕一丁点小官,但你日后有做小老板的命,所以你最好是赶紧回绝严主任的好意。”
黄建国顿时一下子茫然了,只觉有气发泄不了来,有怒不敢言,有心无力地那么乞求般地看着陈雨城:“城城难道你就不能帮帮我吗?我还从来没试过当官的味道。”
一边的邓矿长都不由哑然失笑:“建国,你真的不是那种料,听城城的吧,这回我觉的城城说的很对。”
再后,邓矿长与黄笑前脚刚走,陈雨城的父亲陈石轩像商量好了一般地,火急地从县城赶来。
陈石轩这一次来的目的是想把陈雨城接到身边去,此时陈雨城后妈已经跟他结婚,而且后妈跟他结婚的时候,那肚子就已经很大了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当然陈雨城还知道那是一个女儿。
也幸好是女儿当然再重来,就是个儿子又怎么样?难道陈雨城还会重复那些不愉快的事?
这一天,父子俩夜话,陈石轩本是下定了决心地要接回儿子。
但给陈雨城这说那说,说得没主意了。
陈石轩有些难过地道:“城城你真忍心一直呆在这里?”
陈雨城直视着自己的父亲:“只要我们父子感情深,其实呆在哪都一样真正重要的事情还是你的事,现在的站长是不是爸的同学?”
陈石轩有点惊讶地点头:“对啊,李站长就是我从小的同学。”
陈雨城:“第一,你回去后立即劝李站长不要把新站设在原定的那个位置,原定的那个位置上,有一座很厉害的隐坟,要是在那设新站肯定要毁那座隐坟,如果他不听你的,你以后也不要去新站的新房中住,而是先在老站呆着,然后想办法调走。不然的话他以后铁定会倒大霉,是他一生中很危险的一劫,另外所有第一批住进新站的人,都会多少惹上霉运。”
陈石轩听得又惊又怕,他现在对于这个儿子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就说他从来没告诉过儿子那站长是他同学,儿子又怎么知道的呢?
只听陈雨城又跟他说:“如果李站长听你的,那么你再劝他不惜代价地申请入D,爸你也一样,最好是入个D,当然我也知道那不容易,但是只要你自己愿意追求进步,向一个真正的D员看齐,谁能阻挡你进步呢?”
说着,陈雨城又微笑着拿出二万块钱递给父亲:“拿着吧,这是我去京里给人看病,人家送给我的礼金,你拿去后,除了改善自家的生活外,多请人吃饭、喝酒,还有看看领导有什么头痛的难题,帮着解决,哪怕多费点周折也是没关系的,但千万不要直接送钱或贵重礼品。”
陈石轩震惊、无语然后是长长的沉默,拿着那么一袋子的钱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陈雨城怕父亲过于的受惊吓不敢给多,但这个时候万元户就已经是一方大人物了,现在陈石轩成了二万元户,当然有些被刺激过度。
过了好几分钟,陈石轩才嘶哑着嗓子地道:“城城,这真是你帮别人看病得来的吗?”
陈雨城一句话就打消了父亲的所有念头:“奶奶没跟你说过吗?我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