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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当真,不会吧,官然明明姓官啊,他突然姓龙不是很奇怪吗?算了,不管如何,这事我不过问,官然呢?他在何处?他不曾与你一起吗?”我微觉诧异,随即恢复平静,那些纷扰定是上一辈的事了,现下,我只担心官然的去处。
“亲人相认,自是旧情难叙,你还有所疑惑吗?”他淡然瞥向我,若有似无的笑意。
“官然与龙在青一起吗?”眼神一阵黯然,心底有淡淡失落,口中喃喃道:“自然,父子相认,再不会有比之更令人舒心的事了,谁会在意除亲人之外的人呢,我真是多心虑了,他即是好就好吧……”
官然并不曾在意过我罢,我唇边绽开一抹苦涩的笑意,随口问道:“那官然,呵,现下应该称为龙然了吧,官家老少是谁命人诛杀呢,这些天了,见了龙在青,想必都要有所了解才是,官……龙然他不为养父报仇了吗?”
“你勿须知晓,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听他说着,我不由微微地叹气:“那些事,原本我也要经历的,只是身不由已来此,唉,不提也罢,我只想知道仇家是谁,以满足好奇心而已。”
想来,我还是不习惯称呼他为龙然,官然,官然,朗朗上口的名字,深深镶刻在内心的名字,呵呵。
莫冉楼不置可否地笑:“身已至此,一切因由玉珠而起,那仇家是谁尚要我道明吗?”
“那……”我怔了怔,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轻咐道:“难道,难道你是说,这一切都因辕王所起?都是辕王所为?”说想,身子禁不住一阵哆嗦,世上当真有如此残忍之人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么,官然知道吗,他知道这一切是小二所为?阴翳直笼罩上心头,我喃喃问道:“他知道我是小二的人吗?知道吗?”
见他漠然的笑意,我抱了膝无力坐在麦桔上,心中隐隐升腾起不祥之感,官然的仇家是小二,我是小二的人,那么,官然与我,呜呜,我要怎么说清楚嘛,说我是从异世界跑过来中途插一脚的?这么说来,我再也得不到官然了,呜呜,谁有手绢,借我擦把泪。
神思恍惚,思绪游离许久,心臆之间又忆起玉珠串及那些书籍之事,心中深深疑惑,即然莫冉楼是玉珠串的主人,自然是要知道才是,思及此,脑中越痛,梦中的白影更甚,几乎盘聚了我整个思维,我忍着突来的晕眩,看向那抹雪色身影,一字一顿道:“卿喜嫣红……你知不知道有位喜穿红衣的女子因心爱之人的不谅解,寒冬溢水而死?”
那方却没有了回应,说呀,说呀……我想朝他嘶喊,却没有力气,那雪色的身影逐渐模糊,我攀住那方厚实的木栏,殷切的看着,气若游丝道:“说呀……”来不及待他开口,人已坠入无边的黑暗。
呜,我不要晕倒,我不要做梦!
凭栏四顾,荷叶凌空架于水波之上,淡粉的荷花引了纷纷狂蜂浪蝶,如柳絮般漫天飞舞,骤然的风掀起片片绿浪,染红了缤缤莲花,也使那白皙柔嫩的面上染上一抹酡红。
那粉花嫩叶中簇拥的英挺身资,出淤泥而不染般丰华绝代,粉衣女孩亮晶晶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青年唇边儒雅的笑容,面上酡红更甚,知后清丽的妇人指着雪色身影,面上宠溺的笑,如玉,叫凤叔。
女孩明亮的眼眸一黯,倔强道,不,就叫凤。
凤,只短短一声,便道尽了女儿家的缠绵爱恋。
山茶花蕾在枝头绽出硕大的美丽花朵,清香渗合着夜,清幽幽的飘荡……
男子薄唇浅笑,就算我溷浊不堪,你也不悔?
不悔。少女红润的菱唇吐露着不合时宜的成熟。
魂相随,生不同衾,死亦同穴,如是一种奢望也于所不懂惜,心已沦,那更堪,何处是尽头,凤……凤……只这一声,便义无反顾,只这一声,便生死相随……
凤,唤着这个名,不久我已悠然转醒,辗转反侧,梦中那点点滴滴如身临其境般让我不能自已,凤,究竟是怎样的人物,为何他的脸庞模糊不清,为何所有人中只有他看不见,心中怅然,便睁开眼来。
天色已黑,牢房中很是阴暗,只每隔间用一火照明,那火光颤颤地跳动,变幻着无数脸孔,骤然出现的是官然淡然的面,若有若无的冷风袭来,将官然的面孔吹散。
我呼吸突的紧窒,喉中一哽,泪水便盈出眼眶,脑中全是官然,他殷切关怀的眼神,他胸膛中的暖意,口中喃喃着:“不要凤……不要他,我只要官然……官然……”可是官然在哪里,他的样子,我就快要忘记了,殷如玉的记性真的好差劲,官然,你再不出现,我便真把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