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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蹋白丛,首先殃及的是许鹏展。
邢小美关心地问:白丛每天早晨都这样吗?
绿丛说:差不多吧,都一个多月了。
邢小美心里的灰暗更浓重了,她想她明天一定要设法见到白丛,白丛的呕吐如果真是许鹏展造成的,她就要从根子上想办法了,郝从容不是让她釜底抽薪吗?现在该到这样的时候了。于是邢小美安慰绿丛说:你还是按着舅妈的吩咐办,白丛心眼活,别出什么事情。过一半天我抽空去看看白丛,真要是病了,要给她治病。不过你这话先别告诉她,我什么时候能去还不一定呢。
绿丛满口答应了。
邢小美看看时间,午夜早就过了,现在再给母亲打电话有点太不合时宜了。她就躺在床上想办法,去看白丛她要带上母亲,母亲人生阅历丰富,白丛的身体处在什么状态她一眼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要是她真跟许鹏展有了一腿,她该怎么办呢?她还能从心理上接纳他吗?这个让她吃了不少苦头的男人,如今日子刚刚好过了,却又让她尴尬无边。邢小美直到天明也没怎么睡着,七点一到她就起床奔了母亲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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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六章(3)
母亲听了邢小美的述说,半天没吭声,有关许鹏展与女儿的婚事,她从开始就不同意,如今到了这个份上,她还能说什么呢?务实的她只想让女儿现实一点,看住许鹏展的钱袋,别让那些金银财宝变成别的女人口袋里的实惠。看样子,女儿的务实将在许鹏展的风流面前化为泡影,那粘他的小佳人是看上了他的权势才粘他的,许鹏展啊许鹏展,你命里本来没什么大造化,你这点造化还是我女儿帮你争来的,男人有福随身带,女人有福托满家。可你放着好日子不过,好前程不走,跟个乡下丫头较上劲了。跟你说,时来运转遇朋友,运败时衰遇佳人,被小佳人粘上,看她不毁了你的前程。
母亲心里一边骂一边决定陪女儿去一趟县里,以看望白丛和绿丛的名义,既然是亲戚,来到这里就不能漠不关心。但母亲有话在先,她问邢小美:你是想要许鹏展还是想把事情闹大而离开许鹏展?
邢小美一时拿不定主意。
母亲颇有城府地说:你还是保住夫人的位置吧,大小是副县长的夫人,全国十四亿人,副县长也就千把号,如今的许鹏展翅膀硬了,找个女人太容易了,我们到那里看看,把白丛带回来,就说帮她在城里找了工作,如果她真粘上了许鹏展,将他们拆开,不久也就淡了。你呀,平时看着精明,到了节骨眼上就是一个糊涂虫,这真要是有了事情,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他许鹏展的位置还难保呢,你没看报纸嘛,今天这个书记进去了,明天那个县长进去了,那些官员啊都是从女人身上开始腐败的。
邢小美听母亲说话,不住地点头,并在心里拿定主意,绝不能张扬,防止许鹏展破罐子破摔了。
邢小美带给母亲一个玉琢;是许鹏展拿回来的,她知道母亲喜欢玉,闲来无事经常到古玩城去看古董,母亲专看玉器,也收藏了不少,有几个摊主已经认识母亲了,逢到有上品玉器总要跟母亲打招呼,母亲只要一眼看中准掏钱买下,摊主们赚了母亲不少钱,同时也恭维母亲是个养玉之人。养玉之人也就是富贵之人,母亲喜欢这雅号,她贫困了一生,到了晚年能富贵起来,也算上苍有眼。
母亲接过玉琢一看,立刻眉飞色舞起来,她一边往手腕上套着一边说:和田玉,仔料的,要不是别人送,咱再喜欢也买不起。如今的玉价涨得令人发疯,一眨眼就奔了六七位数了。
说罢,母女俩就收拾东西奔了汽车站,邢小美想出其不意地出现在白丛面前。
17
郝从容在去医院拿方菊的妊娠证明之前,思想激烈地斗争了很久,一张证明可以将吴启正和方菊分开,靠了她姐姐的关系,她轻而易举就能做到,问题是自从她嫁给吴启正,她几乎压抑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激|情,不论遇到什么样可心的异性,她一概芳心不动,包括她喜欢的斑点马。而她觉得在自己心里,在那常人看不见的心灵深处,的确隐藏着一种激|情,在她看来,那是一种可以迸发且值得信赖的激|情。它隐藏在自己心灵的深处,就像一笔巨款存在银行一样,眼下一种想支取它的欲望油然而生,这使她害怕。一旦她触动了它,它就会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无法扼制。
郝从容走在路上,不知是先去医院还是先到斑点马的画室。这是一个双休日,选择双休日到医院拿证明是姐姐的安排,毕竟是伪造的东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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