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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华凤见少冲沉思不语,道:“骆公子,你在想什么?”少冲道:“我在想,玉箫与玉玺之间,莫非有甚关连?”朱华凤道:“倘若牟据玉箫而找到传国玉玺,‘得玉箫者得天下’这句话倒也不假。”
众人眼看天色将晚,只好拾薪升火,分食干粮。铲平帮所带食粮有限,这一餐算是最后一餐了。众喽罗大都无精打采,鲁恩忽然哈哈一舌,道:“孙瞎子,你惯会胡唱,来一首罢。”孙瞎子以前是走江湖卖艺的,一手胡琴弹得极好,当下道:“好,我便唱一曲陈无斡的‘进酒吟’。”拔动琴弦,唱道:“白衣苍狗变浮云,千古功名一聚尘,好是悲欢将进酒,不妨同赋惜余春,风光全似中原日,臭味要须我辈人,寸后飞花知底数,醉里赢取自由身。”
当此时,这般放声歌唱必会暴露自己,但既是敌暗我明,再躲也躲不过。众人听孙瞎子唱得豪迈,惧怕之念俱消,也跟着出节相和,有酒的取出互斟互饮,一时欢唱之声响遏行云,一曲唱罢,尚未尽兴,又唱一遍,唱罢又笑,笑罢又唱,如此闹到中夜。
这时远处亮起一盏灯,跟着另一处也有灯亮起,两灯相距四五十丈远,不久又亮起一盏,三灯成犄角之势,正好将众人围在中央。姜公钓道:“敌人想让咱们分开,好各个击破,咱们以不变应万变,瞧瞧再说。”
众人目不交睫,不刻也不敢怠忽,敌人如此大耍花样,多半要大举出动。三盏灯不停的移动,时高时矮,有时一盏突然不见,又从另一处升起来。朱华凤道:“是孔明灯,也不知在捣什么鬼?”这时黑夜中忽然升起无数绿油油的亮点,直朝众人这边飞来。众人正在紧张之时,不由得手按兵刃,有人更按耐不住拔出了宝剑。却见那群亮点从众人头顶飞过,众人无不哑然,才知乃萤火虫而已,正在笑那拔剑之人时,黑夜中又升起一团焰火,瞬间即灭,邻近又有好几个闪现,也是一闪即灭。姜公钓见了道:“是‘鬼点灯’,那里当有一个坟场。”朱华凤骇然失色,道:“姜长老,你不要吓我,我可不怕。”姜公钓道:“公主不信可去瞧瞧。”朱华凤道:“我才不上当呢。”少冲道:“左右无事,去瞧瞧吧。”拾起一根柴火,向那处走去。朱华凤道:“真的要去么?”少冲道:“活人尚且不惧,何况死人?”
众人也都拿火跟上。那里果是一片坟场,火光照处,皆是坟茔荒冢,草间白骨露野,森然可怖。少冲拿火凑近一石碣细看,见上只有“燕平伯”三字,正想问这人是谁,姜公钓道:“‘活阎王’燕平伯五十年前是江湖中叱咤风云的人物,独挑西川八派,杀人无数,后来突然失踪,不知去向,有人说他弃邪归正,改名换姓重新做人了,又有人说他为仇家所杀,尸骨无存,原来埋骨于此。”
姜公钓往那石碣一块一块看过去,发觉死者均是武林中成名较早的人物,后来都不知所终。大多土坟不置碣石,想是葬者不知其名,姜公钓与其中几人还有过一面之缘,不料他们均已作古。心想他们倘若也是为玉玺而来,玉玺未得先自殒命,得了玉玺又有何用?但想到不久之后这里又将多几堆新坟,碣石上也将有自己的名字,浑身一颤,心凉了半截。
少冲发现更远处又有一大片坟地,其墓多用石彻,雕螭刻狮,显得气派宏伟。众人走近细瞧,见那墓有老有新,老的碑上已瞧不清字迹,新的土不过几年而已。从碑上死者及立碑者姓名看来,似乎是一赵姓家族祖孙十多代的葬地。
众人渐渐深入墓地,有人惊叫出声,火光照见眼前站了无数鬼怪,各具神态,面相凶恶,张牙舞爪,却是不动。原来都是石雕,栩栩如生。石雕间也有不少坟冢,汉人坟墓多以石龟托碑,此处却是骆驼,碑上文字如芜草乱麻,一个不识,墓顶呈圆拱,形似蒙古包。
姜公钓年青之时游侠寒外,朝过祁连而暮过阴山,见过不少蒙古人陵寝,眼前所见大同小异,不禁脱口说道“这是蒙古人的陵寝。”众人知他见多识广,点了点头,却又心生疑问:“蒙古人何以在此大兴陵寝?却又与赵氏家族同埋一处?”
朱华凤越看越是害怕,说道:“此处颇多古怪,咱们趁早离开为是。”
便在此时,一名喽罗叫道:“这里有鬼!”跟着一阵怪风吹起,火把顿时暗了下去,风卷沙尘,众人连眼都睁不开。少冲见墓群中果有几个影子一闪而过,当即飞身上前,喝道:“什么人?”他轻功卓绝,一个起落已然追到,长臂伸出,擒那人臂膀,那人身子伏低,窜了出去,少冲嗖着伸腿勾他下盘。那人啊的一声摔倒。少冲正要去按他后颈,听背后风响,当即回身一掌向来人击去。波的一声,身子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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