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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说往日里对你的事不够上心,回想起来很是不安,想找你推心置腹的说说话。你有什么想要的,爹爹会尽力帮你如愿。”
叶浔失笑,“是我听错了,还是他疯了?”
叶浣忙道:“是真的,爹爹方才真是这么说的。大姐,你好歹过去一趟吧,他说有至关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你真要我过去?”
“是爹爹要你过去。”
“他在哪儿?”
叶浣忙道:“昨夜回了正房。”
“行啊。”叶浔起身往外走,“我要是把他气出个好歹来,你可别怪我。”
叶浣跟在后面唯唯诺诺,唇角却浮现一丝冷笑。叶浔不论是拧着还是顺着父亲的意思,都没好果子吃。谁要争这一时意气?能笑到最后才是要紧的。
叶鹏程躺在床上,面色奇差。见叶浔进门,极为勉强地扯出一抹笑,指了指床前的杌凳,尽力让语声显得温和,“阿浔来了?坐吧。”
叶浔头皮直发麻,真受不了他这样的态度,站在屏风旁边不挪步,“有话直说。”
叶鹏程给叶浣打个手势。
叶浣遣了房里服侍的,亲自给叶浔搬了把椅子,又去倒了杯热茶。末了看向不肯走的新柳,“你先下去吧。”
新柳一副没听到的样子。
叶浔对叶鹏程挑了挑眉,“有什么事就快些说。”
叶鹏程也不恼,温声询问:“你的婚事,你外祖父是怎么与你说的?你自心底愿意么?我是想,你嫁给一个人单势孤的,不如嫁一个有根基的,只是不知道你的心意。与裴家的婚事,你若是不愿意,我就能帮你找一门更好的亲事。”又打量着叶浔的面容,“你昨晚不舒坦,我也听说了,是不是有心结所致?”
叶浔和颜悦色地反问:“你给我张罗婚事?你们一家四口又商量出了什么下作的手段?”转向叶浣,一副很是疑惑的样子,“你们给他请的是什么大夫?怎么把他治的全忘了以前的事?长此以往,他岂不是要变成疯子?这样一来,景国公世子就得二叔来做了。”
“混账!”叶鹏程立时原形毕露。
叶浔似笑非笑的,“生气了?谁叫你跟我惺惺作态的?实话告诉你,只要是外祖父做主的事,我都是满心赞成。最赞成的事,就是把你打得皮开肉绽狼哭鬼嚎那一桩。你肯定不知道,我那天都想买炮仗庆贺一番了。对了,二妹还不知道那天的情形吧?我跟她说说怎样,让她也知道知道你的惨状,必然会更加孝敬你的……”
语声未落,叶鹏程已将手边的茶盏摔到了地上,气急败坏地喝道:“孽障!你给我滚!这十几年我分明就是养了一条狼!”
叶浔脸上的笑意倏然消散,眸子变得黑沉沉的。她起身走向叶鹏程的病榻,“我从来不是你能呼来喝去的。大奶奶是不能再上蹿下跳了,轮到你了是不是?说来听听,为了你重返官场,又想跟谁联手害我?”
☆、第33章
“害你?我害你?!”叶鹏程挣扎着坐起身来,额上青筋直跳,“我的前途难道与你无关?”
“自然有关。”叶浔笑容冷酷,“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仕途得意,幸好你不争气,自己往刀口上撞。丢官的事,我要谢谢你让我如愿。”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错娶了柳家女。早知今日,当初我拼上一条命也要将婚事搅黄。”叶鹏程的语调忽然变得平缓、阴沉,“这么多年了,柳阁老不曾扶持,反倒处处阻挠,这两年分明是蓄意打压于我。至于你,身在叶家,心却向着柳家。如此也好,谁也不要怪谁歹毒。”
叶浔不以为忤,甚而颔首一笑,“说的是,谁也不要怪谁歹毒。你惯于怨天尤人,至今执迷不悟,神佛在世也救不了你。你若重蹈覆辙,想打我的主意换取重返官场的机会——”她抬手指向叶浣,“我就让你疼爱的女儿不得善终。”
叶浣一惊,咬着嘴唇看向叶鹏程,“爹爹……”
叶浔盯着叶鹏程,笑容如盛开的罂粟,缓缓绽放,“我已设想过很多种折磨你的方式,不介意用最恶毒的一种。日后,你我都小心些,看谁能如愿以偿。”
叶鹏程只报以连声冷笑。
叶浔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回眸看了叶浣一眼,“我清楚,你最怕的就是以后嫁的不如我。”她语带讥诮,“你还想嫁人?当真是异想天开。”
叶浣看向叶浔,身形一颤。叶浔那目光,竟如容淬了毒的箭头,闪着森冷的幽光。
叶浔走到院中,瞥见站在廊下的叶世浩。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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