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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在床上三天三夜没吃一口饭,一直在哭,我都亲眼看见的,可是没法子。你说春芽那时候求着要嫁给我儿子。我儿子都没同意,会去强暴她吗?”
陆锦屏沉吟片刻,缓缓点点头说:“不会!——这些事情你为什么这之前不告诉衙门?”
老妇摇头,说:“我儿子不孝顺我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老逼着他成亲,说就算没有那话儿没办法圆房,找个女的照料照料他也是可以的,而且还可以抱养过一个孩子承继香火呀,他不干。我就跟他吵,吵来吵去他心烦,就抛下我一个人进城当了杀猪匠。我伤心绝望,便不再理他,十多年都没见面。其实他来找我,要接我进城,可我说过他不成亲,我就再不见他。他却宁可不见我。也不愿意成亲。唉!说起来他不孝顺也是我逼的。从这件事就可以知道儿子心底很善良的,他不可能干出杀人这种事来。”
陆锦屏想了想。说:“你刚才说的只能证明你儿子没有逼奸春芽的可能,但是却不能证明他没有砍死石景生的父亲,这个关键问题没有否定的证据。”
“既然我儿子不可能强暴春芽,那所谓春芽上吊之类的事情,就不存在,他父亲和儿子又凭什么来找我儿子理论呢?所以。他们在冤枉我儿子!”
陆锦屏有些惊讶,这老妇人思维的逻辑性还是很强的。的确,如果说屈屠夫没有可能强暴春芽,那石景生和他父亲就没有可能去找屈屠夫理论,也就不会发生门前的凶杀案。说明春芽的死应该另有原因。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去找屈屠夫呢?是出于误会,还是另有隐情?
现在,这件案子有罪证据已经非常扎实,陆锦屏就算对老妇人的说法置之不理也不为过,可是涉及到死刑案子,人命关天,每一个疑点都必须予以排除。所以,陆锦屏决定要用最后一天时间尽可能把这个案子疑点查清楚。
第一个需要核实的是老妇人关于屈屠夫性无能的证词。
他当即来到了衙门监牢,也没有让狱卒跟来,就自己一个人提审。见到屈屠夫后也没有废话,直接下了一个命令:“把你的裤子脱下来,我要检查你的男根。”
屈屠夫上次见陆锦屏一言不发来到监牢,只不过是提取了自己口腔里的唾沫,不知道是啥意思。现在见陆锦屏又来到了大牢,这次竟然要检查自己那话儿,不由得又是惶恐又是窘迫,畏畏缩缩道:“爵爷,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脱裤子!全部,快点!”陆锦屏没有更多废话,尽管这忤逆子现在已经得到了母亲的原谅,但陆锦屏还是对他没有多少好感,懒得跟他废话。
这下子屈屠夫明白了陆锦屏的意思了,更是一张黑脸成了猪肝色:“爵爷,你这是……?”
“这是查清楚你的案情必须的。——你是愿意砍头还是愿意脱裤子?”
一听这话,屈屠夫多多少少明白了陆锦屏的用意,心中顿时燃起了生的希望,咬咬牙,一下子把裤子脱了个精光,涨红着脸把衣服提了起来,露出话儿。
陆锦屏一眼望去,果然,话儿齐根没了,只剩下两个蛋还在,难怪他一脸络腮胡,具有男人特征,但却不能行人道,不愿意娶妻。
陆锦屏点点头,道:“可以把裤子提起来了,我再问你,你是否跟石景生的娘子春芽见过面?什么时候?”
“见过,”屈屠夫一边系裤子一边说,“我跟春芽自幼在一起,她一直很喜欢我,私底下说过要嫁给我,可是我……,我不能。大老爷您也看见了,我胯下那话儿没了,不能行人道,我不能让春芽守活寡。可早知道会这样,我……,我就娶了她了,也不至于有今天。”
“春芽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具体我不知道,我听说是上吊死的。我还不知道这消息就被衙门的人抓了,到了衙门审讯我我才知道是春芽上吊的事情,他们诬陷我杀了春芽的公公,也就是石景生的父亲。我真没有杀他,尽管我听说春芽在他们家过得很不好,这石景生疑心很重,经常打骂春芽,我有次喝醉了找石景生理论,春芽哭着说我再这样就是逼她去死。我那以后就再没找石景生。即便我听说春芽又被他打骂了,我也只能忍着。”
“在出这件事之前,你是否见过春芽?——你必须说实话!”
“我……,我……”
陆锦屏见他犹犹豫豫的,阴着脸说:“我提醒你,现在每一句话都可能决定你的脑袋是否落地,因为留给你的时间只有一天,到明天午时,如果还不能让我确定你这案子是冤案的话,你就会被再次送上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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