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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雪撇嘴,“泊涯子给的不是刀就是剑,有什么好猜的。唔,这个蟹黄包不错,你尝一个。”
“不是不是,我得的是枪,你看。”谢天骄总算抓住机会,一脸骄傲的解下一直背着的长匣,珍惜的解开裹着的一层又一层精细丝绸。
江舒雪瞄了一眼,然后继续咯吱咯吱的咬脆皮鸭卷。
谢天骄也不恼,他将目光凝注在那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枪上,无限爱怜的摸了摸,然后拿起丝绸的一角,用力一扯。
柔软细腻的丝绸如同飘落的蝴蝶,在半空中挽出一个凄美的花,然后幽幽坠落,江舒雪目光痴迷的追逐着那美丽的丝绸,谢天骄咳了一声
江舒雪收回目光,看向那长匣,匣中露出一截枪身。
谢天骄回头看向江舒雪。
“好丑!”江舒雪言简意赅。
谢天骄脸绿了,一把扯住还叼着鸭卷的江舒雪,拖过来,恶狠狠道:“你给我看清楚了。”
随着丝绸完全落地,江舒雪的眼睛亮了。
此枪造型奇特,枪尾如龙尾盘旋,枪头若雀嘴突兀,隐隐透出金红色泽。
谢天骄见状,相当满意的拿起长枪,扬手一挥,振起一声冷彻心肺的清啸,天光映在枪身上,就像突然注入了生命一般随之点燃,如铁骑突出,直射光华。
江舒雪眼前一片恍惚,仿佛看见那血染江山,千秋功业,仿佛听见那刀剑铿锵,战马嘶鸣。
“琵琶未饮上战马,修罗场内点钢枪。”近乎沉迷的她伸出手去,却终于停住,那沉默而气势非凡的长枪,仿佛带着血色的兵戈之气,让她不敢随意去触摸,“这不是属于江湖人的枪。江湖太小,容不下它。”
“你说的没错,此枪名曰‘惊虹’。”谢天骄哈哈一笑,握住枪,“泊涯大师说,这枪,只有战场上保家卫国的好男儿才配用。如今,却是我谢天骄的了!”
“就你?”江舒雪回过神来,嗤之以鼻。
她转过头,招了招手:“小二,再来一盘西域石榴鹿肉。”
“……”临窗而立,意气风发的谢天骄倒地不起。
这一顿,江舒雪吃的是神清气爽,谢天骄吃的是无语泪流。
临走前,江舒雪扫了一眼桌子,吩咐小二将没动的那些菜赏给外面的乞丐,她很大方的挥了挥手:“不够就再添些,银子不用担心,谢公子全包了,事情务必要办的漂亮。”
小二无比同情的看了谢天骄一眼。
若非这位大少好面子,肯定已经跟这姑娘翻脸了。
送走这两位时,小二望着几乎完全沉下去的夕阳,叹了口气有些惆怅。
凭他长安第一小二的毒辣眼光,可以断定,在相当一段时间里,临风阁是看不到谢大少上门了。
谢大少,一路走好!
吃饱喝足,江舒雪爽快的和谢天骄分道扬镳,天已经黑了,她轻快的向云潇那儿走去,剑被折断的怨念已经被那西域石榴鹿肉和手撕羊肉赶到九霄云外,除了吃的太多有些撑之外,她现在可谓春风得意,心满意足。
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云潇的晚枫苑前,远远看见门口那一盏暗红色灯笼,江舒雪有些感动的快步跑上去,笑着打招呼:“阿伯,真不好意思,让你在这里等……啊,云潇?”
她停下脚步,张大了嘴,傻傻的看着眼前提着灯笼,立在晚风中,面容平静的男子。
“回来了?”
“嗯……啊?”
“吃过了吗?”
“啊……哦!”
“进来吧。”
“哦……好!”
云潇于是不再说话,转身往回走。
被云潇此刻强大的气场震住,江舒雪惴惴不安,小媳妇样的跟在后面,不时偷偷打量他一眼。
怎奈云潇此刻的表情,就是平静的没有表情。
一路,沉默无言。
风神如玉的华衣男子,容颜清丽的青葱少女,暗沉沉的夜,暧昧绮丽的微红的光,走不完的曲折小径……看上去一切如此美好。
然而江舒雪却在心中哭泣。
此刻,和第一次遇见云潇时差不多,可是,那时中了毒的她还记得秉承师父师娘的风雅原则,躺在泥巴里曼声吟唱:“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结结实实的调戏了云潇一把,而此刻,她吃饱喝足按理说应该很有调戏良家妇男的劲头,尤其是面前有着这么好的一个目标,她去可耻的退缩了。
云潇今晚的气场好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