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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估计是自己的今天太担心儿子,所以看花了眼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石宏的精神格外的好。梦中那些纷杂的抽象画面早已经记不住了,但是他却觉得自己今天有些不一样。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神清目明,精神抖擞。
“爹、娘!”一起来,石宏就欢快的跟父母打招呼,父母隐约觉得今天的石宏和以前有点不同,但又说不上来。以他们山里人的率直,当然没注意到,石宏几天是可是欢快主动地跟他们打招呼,而以前,这小子大清早起来木讷,从来都是父母先喊他。
石宏他爹拎着木桶往水缸里倒水,石宏上前:“爹,我帮你。”
“别……”石宏他爹连忙阻拦,这一只木头装满了水,好几十斤沉,可不是小羊羔。石宏已经一只手将木桶拎了起来,轻松地举过肩膀,把里面的水倒进了水缸里。
他爹一愣,旋即没心没肺的一阵欣慰:儿子长大了,家里多了一个好劳力!
石宏也愣了一下,他刚才说要帮忙,认定父亲一定会跟他一起把水桶拎起来。这桶他以前试过,装满了水,石宏憋足了力气,也顶多是双手拎起来,更别说扛过肩膀了。
怎么一夜之间自己的力气大得多了?
以他的年岁,这些问题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少年心性,想不明白也就扔到一边去了。
吃过简单的早饭,父母下地干活,石宏和妹妹出去捡柴火。兄妹俩满山玩着,到了中午的时候,每人背着一篓子柴火往回走,石珊突然指着草丛里说道:“哥,那儿好像有个人。”
石宏一看,长长的草丛中伸出来一只穿着黑色勾履的脚。
两人好奇的走过去一看,一名身穿圆领衫,腰束组带的人躺在草丛之中睡得正酣。笠帽盖脸,腰中组带上挂着一只火红的酒葫芦。
这人的打扮有些不伦不类,石宏一时间有些猜不透到底是什么人。山中倒是时常有些踏青游玩的读书人,只是多是书童陪着,诗兴大发的时候珍贵无比,若是没有身旁书童笔墨纸砚伺候,一旦放过好不可惜。
像这人,什么都不带,唯独挂着一个酒葫芦的,着实少见。
石珊全无这些心思,看那人还在睡着,便脆生生喊了一声:“喂,你在这里睡着,小心狼来了把你叼走。”
石宏他爹就经常这样吓唬小女儿。
那人动了一下,摘下脸上的笠帽,惺忪醉眼瞅了两人一下,坐起来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拍拍身上的草屑:“也好,总算是有人能带我出去了。”他摘下腰上的酒葫芦喝了一口,调侃道:“你们两个小家伙不会也像我一样迷路了吧?”
石珊噗嗤一声笑了,手指头刮着脸:“羞羞,人家四岁就不迷路了,你这么大人还找不到下山的路了……”
那人老脸一红,嘿嘿干笑两声,又灌了口酒,脸色反倒更红了。
“跟我们走吧,你要是继续在这里睡下去,说不定真有什么野兽来了,可就真的跑也跑不掉了。”石宏微微一笑,领着那人下山。
刚到村口,三人就看到那颗歪脖子老树下面围了一堆人。
当中那块磨盘上,坐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人,这人在村子里很有地位,因为他是村子里唯一认字的秀才老爷。
山里人也分不清什么功名,只要认字,都是秀才。
张秀才家里是村子里最大的地主,附近山上一半的良田都是张家的。到了张秀才他爹这一辈,死活想让家里出个读书人,光宗耀祖。所以也不管儿子是不是那块料,硬是把他送进了县里的私学。
为此,张家虽然是地主家,也勒紧裤腰带过了十几年。
张秀才虽然屡试不中,在先生眼里更是朽木不可雕也,但是在这山村里,他俨然是一副“大儒”的派头。他平生最得意的事情不是自己做的诗文疏论,而是曾经和现如今的大夏第一才子傅搏虎把臂论交。
——事实上就是傅搏虎的启蒙老师和张秀才私学的老师乃是同窗好友,碍着面子来给县里私学讲了一回《公羊传》,老师介绍的时候,张秀才的年纪比傅搏虎大三个月,人家客气唤了一声“张兄”,就变成了张秀才人生吹嘘的素材。
“傅搏虎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那可是大夏公认的第一才子,诗书双绝,当朝宰辅林长仁亲点的自己的接班人,现在虽然还只是一介书生,但是不出十年,登朝拜相那是肯定的事,这样的人都要尊称我一声张兄,啧啧!”张秀才的吹嘘往往这样开头,然后在一众根本不知道傅搏虎到底是什么人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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