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1/4 页)
他看了看我说:我不会批。我等你把你的事情处理完。处理完后我再去找你。妖儿,你一个20多岁年纪的姑娘,怎么可以对一个老男人狠心?
==========================
在出租车上,我哭得跟疯子一样。司机大婶一度认为我是个精神病患者,让我即刻下车。我掏出钱包里所有的现钱,非常暴发户的拍在台子上,让她陪我在北四环上一路狂奔。
可惜下班高峰期间的四环堵得跟早晨起床打结的卷发一般纠结,没有想象中的风云为我变色、地球转动为我停止,家同台的广播依然过早,红绿灯依然变换。
我摸了摸疼痛的唇,想着刚才恼怒的林子松。他本来是个多优雅的人,即便生气,也是皱皱眉毛而已。他前妻至少一开始就坦白,一开始就折腾 ,他没有付出多少感情,赔得最多的不过是那一年多的青春和岁月。可我不一样,我引诱他拿出了他最宝贵的爱情,却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用的是最卑鄙的手段——我甚至没有告诉他分手的理由,我坚持着他那段虚假的不堪的历史,营造出我无法原谅他过去的假象。这样总比让他知道我的去向好,总比让他知道我要投入另一个男人怀抱的消息好。半个月前,我可以像个傻子一样跟他缠缠绵绵到天涯,半个月后,混沌散去,我只能跟他相忘于天涯了。
林子松说得对,我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像一个刽子手一样,干净利落、冷血无情的把林子松从我身边割除了,顺带割走的还有我的心。
可是林子松喜欢我也许不过几个月,他忘了我是迟早的事。就像芽儿长得再迅猛,也终将变成一片落叶,就像雪花飘得再稠密,也终会化为一滩雪水一样,如果我放不下王轩逸,放不下我的过去,我和他在一起,也只能加重他的痛苦,最后落得个他前妻的下场,他这么优秀,大有机会找别的人做他的妻子,做聪聪的母亲。
可王轩逸不一样。他七年多的时间里只等了我一个人。如果我知道他因为少了一条腿,我不会像当时那样毅然的咀嚼他,连他寂寞的表情也没记得,只记得他平安夜孤独的祝福,孤独的转身。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对王轩逸狠的让人叹为观止,望洋兴叹了。
我重新回到王轩逸的公寓,我的钱包里一分钱也没有了,我孤注一掷的等着他,就像当时他孤注一掷的等过我一样。
我在他的房门前刚坐下,就听见屋里的动静。我兴奋的拍着门,补救门吱嘎打开。
王轩逸还是这么清新,像是咸咸的海风,卷着沙滩上奔跑的海浪一般站在我面前。我低头盯着他的腿。从外面砍去,他们跟普通人的一样,王轩逸站的笔直,如同从来没有受过伤似的。
我一下午都在构思,如果我见着他我该怎么跟他沟通这个事情,还是根本不用沟通,直接解了他皮带,让我看他残缺的腿。可是人在面前,我却无力去提及腿的事情。谁又忍心在伤口上撒盐,还是在自己划拉的伤口上撒盐呢?
王轩逸以外的看着我,迟钝的指了指屋里,说:“进来做吧。”
我应声而入。屋里还是简单的装置,那把突兀的桃木拐杖看来触目惊心,让我眼皮直跳。
环绕的音乐声还是上次他说的鸟语歌,我想不起名字了,现在串起来想,大概他出国做手术时,听得最多的就是这首歌吧。他说她的歌词是这样的:“当你在我身边,房间里的墙壁化作无尽的森林;那天花板也消失了,世界仿佛不复存在;无限的天空中,回荡着口琴的声音;而于我而言,却似教堂里的管风琴,为你我而奏。”
如果那时候我在他身边,医院里冷冰冰的墙是否真能化为森林,他是否真能听见管风琴的声音?
他问我:“你怎么过来了?跟他吵架了?”
我说道:“我现在身无分文了,只能投奔到你这里。我没地方住,住你的客厅好不好?我以后赚了钱,付你房租行不行?”
王轩逸笑了笑,又露出梨涡。好多天不见,他的脸有些消瘦。他说:“难为你落魄的时候还能想到我。这样,你住这里吧,我不缺地方住。以后你发达了,连本带息的还给我。”
这是什么都不愿和我讲吗?还是什么都不愿和我计较吗?
我摇着头说:“不行,你也要住这里,我住客厅,你住卧室。”
他立刻说:“这样不行。孤男寡女的,对你名声不好。我也不方便。”
如果我被蒙在鼓里,听说不方便我立刻就理解为他丰富的私生活,可是现在我懂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