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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连看也没有看清重一眼,他只是那样继续发著自己的呆。
清重吐完了,哑巴还是继续坐在那,清重漱了漱口,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哑巴依旧坐在那。
清重顿了顿,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踱步到哑巴身边坐下。'奇·书·网…整。理'提。供'
清重没有说什么,哑巴也不会说话,他们两个就这样坐在庭院的院子里,一个看著地上发著呆,一个却是看著前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烟花楼里的灯总是繁华街中最亮的,一间厅一间厅里点的彩灯闪耀著光芒,情欲的红色、迷离的青色、暧昧的紫色、勾魂的黄色映照出醉了人们的影子来,有一种繁华,也有一种堕落。
“哑巴!有的时候,像你一样是个哑巴,不知道有多好,你说是不是?”清重看著前方的琉璃灯火,突然之间,有些悠悠地说出口。
“哑巴你几岁呢?爷儿说你大概二十出头,可能不到,跟我哥哥倒是一样呢!哑巴我跟你说喔!清重我可是曾经有个哥哥在呢!我哥哥很疼我的,每次只要我难过了,他总是拍著我的背摸著我的头要我别哭,每次只要有人欺侮我们弟妹了,我哥哥总是第一个冲出来教训人的,他常说:咱们穷,但也没碍著人,轮不到别人教训我们怎样活才算数!很好的哥哥是不?可怎地就染上了那种病呢……”清重苦苦地笑了笑,薄薄的唇抿了抿似乎在忍些什么。
“那病,死了好多人,哥也走了。我想给哥修个坟,不用很大,就有个墓碑的那种,可我没钱,村里的王伯说这里可以赚很多钱,就是要吃点苦来,我不怕吃苦,就是想给哥修个坟。这些年来我攒了点钱,可总差那半个坟头的钱,我知道我得接多一点的客才行,接得多了,哥的坟头就修得快了,我有的时候就边数著钱边想著哥坟修好的样子,我想著哥应该会很开心,可……可有的时候我还是会想,哪一天哥若见著了我,还……肯不肯摸著我的头叫我不要哭呢……”清重的手张著阖著张著阖著,咬著唇,声音里夹著一点点的哭音。
哑巴没有说话,他只是低著头,将手放在膝盖上,继续地看著地上发著呆,也不知道有没有将清重的话听进去。
清重看著哑巴的手,再看看自己的手,“哑巴……借……借你的手用一用好不好?我用一下下就好,就一下下就好,哪……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喔……”清重怯怯地说著,边说边有点担忧的拉起哑巴的手。
哑巴没有反抗,就任著清重拉起他的手,将手放到他的头上。
拉著哑巴的手轻轻摸著自己的头,靠在哑巴的腿上,清重想著那是哥的手,想著哥正对著自己说声不要哭、不要难过,想著想著,清重的眼泪就扑溯溯地掉了下来。
从那一晚起,清重就常黏著哑巴,虽然哑巴从不给清重任何回应,但清重还是觉得很开心。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东西,安慰了比不安慰好。
哑巴的长相并不差,虽然比起很多年轻的狎优来说少了那份美貌艳丽,但这年头,什么样的人种没有?有些时候那些长了点的狎优多了一份精灵般的中性空灵,到也是很多人爱的对象,要不那无尘也不会总占著烟花楼的前十排行榜来。
无尘是烟花楼里当红的狎优之一,但他并不年轻。
二十有七的年岁说来也算是烟花楼里最长的,可虽然是最长的,但却不是待最久的。
据说,无尘是四年前来到楼里的,进来的时候已经二十有三,听闻,他也是给人卖进来的。
一个二十三岁的大男人还给人卖了进来?听起来颇为可笑,可无尘没有否认。
问了他是不是真的?他也只是笑笑答过,有的时候说是,有的时候又说不是,让人有点摸不著头绪。
偏生烟花楼里对于狎优们的来源习惯了保密到家,除非狎优们自己透露,不然,爷儿倒是乐的把这当作噱头之一。
关于无尘的流言很多,有的人说,无尘的气质不错,肯定是出生在富豪之家,因为父亲经商生意失败,所以不得不卖了他弄点钱来跑跑路。也有的人说,无尘应是某个官里养的小倌,因为年纪大了主人不喜欢,所以便将他卖了买了个新倌。还有的人说无尘是某个国家的落难皇族,颠沛流离间却不幸沦为狎优。
不管是那个说法,总是有人猜,但无尘没说,大家伙也只能猜著乐乐。
流言一多,难免有人好奇上门打探,于是无尘就有名了。
关于无尘,还有个说法很玩味,听说,他从不出楼。
从爷儿开始买他到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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