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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抚的动作扰的浑身阵阵战栗,倏地挺直脊背,身前送的更加深入,甚至微变了形,呼吸可相闻距离,身下男人的喘息声骤然变得混乱急促。
她这不是正风骚地自动走入狼口么。
见状不妙,手臂动了一下,在他耳侧撑开些距离,泽恩很乖很听话,只是呼气呼的更厉害。
萦西从他快要崩塌的面部表情里慢慢移开自己的胸部,回到稍正常的位置,他的手臂仍像铁栓一样揽着她的侧腰,根本挣扎不开,萦西低头长吁口气,瘫躺在泽恩怀里,心生无限敬佩,为泽恩也为自己。
“那个,可不可以放开我。”许是刚才泽恩放她一马,萦西软下语气。
泽恩咕哝一句什么。
萦西猛然抬头,卷翘密实的睫毛不紧不慢刷过她光洁的前额,携满蛊惑气息的嘴唇逼近咫尺。她的一手被握着,一手被压在身下动起来相当困难。
别靠近,别过来,别吻她,她怕自己像昨天那样再次沉溺于不知名的拥吻中。
泽恩的双眼微阖,只是亲吻了一下她已冒出几粒汗珠的鼻尖便返回,下巴缓缓磨蹭到她的发顶,圈紧她的腰背,轻声叹。“好软。”
萦西在伏他胸前转转眼珠,他到底什么意思,自己对他又咬又骂,还不小心用身体勾引了他,他没任何斥问和动作,只莫名其妙的说“好软”?萦西赫然懂了,用语言刺激她是吧,说她胸部好软,不禁牙痒痒,又想大开咬界。
似乎听见了咯吱咯吱的咬牙声,泽恩闷笑,然后坦荡荡地:“我说的是床垫软,你以为什么?”
萦西听罢愣愣分开了交错相磨的牙齿,嗓子里发出令她难以置信的声音,似柔媚似娇羞:“床垫?”
下颚点点她脑壳。“嗯,你的床垫为什么这么软?”
不□且亲昵的举动让萦西整颗浮躁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唔,我不喜欢硬邦邦的床,硌的后背疼。”
萦西从小身子骨羸弱,恐冷怕热,易生病,可偏偏生个卑弱的弃儿身份,典型小姐的身子丫头的命。
怕硌这回事,不比吃喝拉撒重要,所以她不愿意对别人说,其实说了也是白说,没人会在意她这点小毛病,只会嫌她矫情。从小到大福利院的床垫都是薄薄的一层,最多冬天来到的时候再多添一床棉褥,她不也照旧长高长大了吗。
小葱置办家当那会儿,萦西特地花重金挑了一张超软超厚的床垫,小葱不解,喋喋不休地追问,其实也不能怪小葱如此好奇,一身助学贷款的她,舍得花钱亲自购买已是难得一见,怎么会为了张豪华床垫砸一大沓钞票?
她不是冲动,而是为此深思熟虑过,仔细将所花掉的钱计划好怎么补回。她亦没有心疼或后悔,也许这简简单单一张又软又舒适的床垫,满足她一个小小的奢求,就可以圆她二十多年的愿望。
萦西陷入绵远的沉思,泽恩的手像抚摸婴儿一样,轻拂过她瘦瘦的后背,语带笑意:“那我家的床硌到你了吗?”
萦西在他手臂松动之际,翻过身子,把胳膊拽出来,抬手就推他。
还敢提那晚的事,一说起来萦西就懊恼难堪得想消失。那晚,她若不是看到泽恩颓然不堪地借酒浇愁,一时愧疚心软说了真话,若不是一刹意乱情迷受他勾引,与他相吻,那接下来的种种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泽恩瞧到萦西悔恨不迭的样子,笑容变得更幽深。他纹丝不动,握着她另只拳头把她拉的更近。
挣扎,像落水的小鸟那样拼死了的挣扎,泽恩放开两臂,完全把扑腾得天翻地覆的女人罩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吟:“嘘睡会儿,萦西,让我睡会儿。”
萦西左右偏头躲着,语气很冲:“要睡回你自己家睡去,干嘛来我这里。”
“我已经整整72小时都没睡过觉,很累,没力气回去了。”泽恩找个舒服的位置侧脸枕搭在她的肩膀,长长地越来越平稳地呼气吸气。
“72小时?”三天三夜?萦西自认算数学的不差,她没听错吧,昨夜,前夜,大前夜呃,他们作案的那晚正是大前夜,后来他没睡觉?
“嗯。”泽恩温声应,“小葱打电话说你犯的是老毛病,我就更不放心了,想亲眼看你没事才行,工程的事一解决就过来找你,连个瞌睡都没来得及打。”
“一直没回家?”萦西想起他打了那么多通的电话,心头渐软,他再坏,嘴巴再欠抽,却是有份关心她的,一份不曾拥有过的如此强烈的关心和在乎。
泽恩把脸凑近了些,拎起衣领。“你看我这副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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