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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一片林木内。
师妃暄幽幽一叹。
徐子陵尴尬地道:“是我们来得时间不对!”
师妃暄缓缓别转娇躯,先是对叶紫樱微微一笑,然后对着徐子陵摇头道:“不!你们来得正好,否则我们会是两败俱伤收场。
叶紫樱也回以一笑,轻声问道:“你们怎么会打起来的?”
师妃暄微微笑道:“自合肥别后,我和婠婠先后交战多场,她都是采取边战边走的策略,该是想摸清楚妃暄的斤两,才作最后决战。虽然看来她并不成功,但直至刚才她仍留有余力,不肯以全力决胜败。”
叶紫樱迎上她清澈而不见底的精湛眼神,淡淡道:“她怕是要等待邪帝舍利的出土吧!”
师妃暄微怔道:“紫樱竟也知道圣舍利的事?”
叶紫樱微微一笑:“只是偶尔听到的而已。”
徐子陵在一旁问道:“为何师小姐不叫邪帝舍利而只称圣舍利,两者是否有区别?”
师妃暄莞尔道:“正确名称该是圣舍利,是圣极宗圣帝的身份象征,只不过外人要把圣极宗和圣帝唤作邪极宗和邪帝,圣舍利才变成邪舍利或邪帝舍利吧!试问有谁肯自认是邪派的?”
徐子陵也觉好笑,耸肩道:“理该如此,是我天真!”
师妃暄深深瞧他一眼,似要把他这刻的神态记牢。直到叶紫樱在一旁轻轻咳了一声之后,这才把目光移往大巴山上的星空去,柔声道:“敢问子陵兄,这不广为人知的秘密,究竟是从何处听得?”
徐子陵正要回答,就感觉衣袖被人轻轻扯了一下,微一沉吟道:“我不知是否该说出来,师小姐请勿见怪。”
叶紫樱在身后微微翻了个白眼,这话一出,以师妃暄的才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跟她有关。
师妃暄看了一眼徐子陵身后的叶紫樱,眼神微微一黯,随即讶然说道:“子陵兄若不想说,便不要说。请问你们二人现下要往那里去?”
徐子陵不答反问道:“可否先让在下问个唐突的问题,师小姐怎样看侯希白这个人?”
师妃暄露出一个思索的动人神态,转过来瞧着他柔声道:“子陵兄又怎样看这个人?”
徐子陵苦笑道:“我有点怀疑他是花间派这一代的传人,但师小姐勿要我拿出什么真凭实据来。”
师妃暄微笑道:“妃暄绝不会有此要求。因为你的猜测准确无误,从第一天碰上他,我便知晓他身份来历,他亦没有瞒我。”
徐子陵大感愕然,随即想到叶紫樱所说的话,心中头一次对这个美丽的女子产生了隔阂,也头一次的对师妃暄的城府产生了寒意。
只听师妃暄温柔地道:“花间派从来没出过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他们追求的是以艺术入武道,也视武道为一种与人直接有关的最高艺术。所以其传人均多才多艺,着重意境神韵,故能于众多门派中自树一帜,盛名长垂不衰。”
徐子陵不解道:“既是如此,为何花间派被列为魔门的两派六道之一,还与阴癸派平起平坐。”
叶紫樱坐在草地上仰观星空,秀眸射出动人的采芒,似是能看破宇宙美丽外表下的真义,油然道:“统道之别,实因思想的分异而来。春秋战国时百家争鸣,始有流派之分,到汉武罢黜百家,独尊儒学,人人都奉儒学为正统,然后才有正邪之分,这纯属人为。魔门的信念来自何方,已难以逐一追源溯流。只知他们反对儒学仁义礼智信那一套,斥之为虚伪愚民之学,经过长期的发展后。益发离经叛道。汉末的黄巾贼和五斗米道,便是其中的表表者。任何思想走向极端,都会离道入魔的。 ”
徐子陵听得茅塞顿开,一向以来,他和寇仲对阴癸派的所作所为都感到难以理解。因为他们自少接受的,就是白老夫子那一套融合了佛学的儒家之道。
师妃暄别过俏脸,接着叶紫樱的话语淡然道:“儒家讲的是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花间派却是个偏向极端的宗派,认为人的真性情可凌驾一切道德之上,配以艺术,发展出一套正统教派难以接受的东西,故被人归之于魔门之列,事实上花间派和阴癸派是有本质上的差异的。”
徐子陵先是望了一眼坐在草地上的叶紫樱,接着瞧着师妃暄有若灵空幽谷般起伏的绝美轮廓,低声问道:“那师小姐对石之轩又是怎么看?”
师妃暄把目光投回远方的山峦旷野,像给触及心事般,良久才轻叹道:“石之轩怕是魔门的一个异种,身兼花间派和补天阁两宗派之长,而这两派的武功心法和路向均有根本的分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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