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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刚这一招够狠的,他说如果全部集中到一块,身为演员本身就会压抑,再加上眼泪会使眼睛浮肿,模样上也显憔悴,这都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还很公式化的告诉她,这是考验她是否是一个好演员。
姚水儿很少哭,连果果过世也强把眼泪埋在心里,哭是弱者的体现,她一向是这么认为的。事实上她日子过得一帆风顺,也没什么好哭的。
“我先去洗个手。”他略微动身将瓜子扔进垃圾桶,然后扬了扬手。
姚水儿耸耸肩,起身让他离开,改趴在沙发上,换回“变态啊(BTA)”频道,然后扭扭脖子,又开口,“你说,林菲菲真的会哭吗?”
“剧本上会。”厨房那边传来刷刷的流水声。
“哼,一个在父母双逝之后,把自己封闭起来一滴眼泪也不流的女孩,长大之后,反而娇滴滴的,你说可能吗?”
“她并不是在人前流泪,她只是偶尔泪流,而且,这十几年她感受到了友情亲情的温暖,默默流泪不为过。”他说这些一直笑着,但不像在说服她,更像引导。
“放屁,如果十几年前她没有亲情的温暖,她自闭个屁!”姚水儿站起来,又坐在沙发的靠背上,然后看着幼年季佳诱导着面无表情的林菲菲,咬了咬唇似乎下了个决心,“我哭我就把林菲菲给毁了!”
赖苍穹将手在毛巾上轻拭干净,然后移到她身后,搂着她,眼睛同样盯着电视屏幕,“不哭不符合理论,也不够煽情。观众也许不会同情你。”她身后已经站了一大堆反对者,除了他。“而且,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林菲菲花了那么多心思要留住季佳,但竟然主动和季佳断交,头也不回的决绝,你说为什么?”
“她们之间,已经不纯粹了。有了其他人的搅和,她守不住,就宁可不要。”
“既然不要,为什么不接受李维?她明明爱他。”
赖苍穹笑得意味深长,“她要证明,感情是可以纯粹的,单一的。”
“……”姚水儿微微后仰贴进他,“和我想的一样。‘我想你不懂’倒是在这里贴题了。”
赖苍穹突然轻吻她眼角,“变天了,明天多穿点。”转眼就是夏末了。顾氏集团的秋装,上市得还真是时候。
“苍,你为什么会进演艺圈?”突然问起,他明明那么淡薄的个性。
“寄托一个希望。”他没有隐瞒。
“什么希望?”她好奇。
“名义上我是个孤儿。懂吗?”
“……”姚水儿转过身,跪在沙发上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小会,“你模样还行,还是个带把的,你父母遗弃了你?”难怪他从未提及他家人。
“正因为模样还行,又是个带把的,所以被拐了。”
姚水儿偏着头看他,哼了一下,“你真逊!”居然被拐了。然后又开口,“意大利?”想起他刚搬来时看的片子。接着右手握拳往左手一拍,乐了,“这么传奇?”
她的反应……真特别,一不为他难过,二不替他伤感,反而乐呵呵的,惊叹他的“传奇”。
“可以这么说。”他又绕回沙发,坐下。他的确去过意大利。
“你回来多久了?怎么回来的?”他的事情比电视剧来得有趣多了。
“八年。坐船回来的。”他有问必答,正确来说是行船。
“你多大了?”她其实一直想知道,他是个公众人物,资料查一查就知道,但一直未行动。
他笑笑,“我当时六岁,中国人习惯很多,也许刚满五岁,也许快要七岁。所以大概是二十九,也许二十八,或者三十。”然后他摸摸她的脸又感叹,“十四岁上甲板,二十一岁漂回故土,而今也八年了。”
“你居然还没有结婚?”她其实想说,好在你还没结婚。
“男人以事业为重。”他笑。
“……”她瞪着他三秒,“你说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还没有人找上你吗?”也明白他的意思,六岁,那时候的照片,多少有现在的影子。
“顺其自然。”他也知道,其实自己并没有尽全力,为什么呢?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你呢?为什么改变?”
“唔……”思考着要不要将她移魂的事情告诉他,最终还是决定隐瞒,多少有点荒谬,“死亡,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思想。”包括灵魂。
赖苍穹笑,她在隐瞒着什么,但是,她迟早会主动告诉他的。“明天和大刚好好沟通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