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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说坏蛋,”阿拉密斯恢复了冷静,补充说,“好吧,赶快把卖契取出来,先生,您一定在哪个口袋里有完全准备好的卖契,正如谋杀犯那样,在披风里早就藏好手枪或者匕首。”
瓦内尔低声咕哝。
“够了!”富凯喊道,“卖契,快拿出来!”
瓦内尔哆嗦着在自己的口袋里寻找。他从口袋里掏出他的皮夹子,在他递给富凯一张纸时,另一张纸从皮夹里掉出来。
阿拉密斯扑过去拾起这张纸,他认出了纸上的笔迹。
“请原谅,这是卖契的底稿,”瓦内尔说。
“我早看清楚了,”阿拉密斯微笑着说,这微笑比鞭子抽过来还要残忍,“我欣赏的是这份底稿是柯尔培尔先生的亲笔。嗯,大人,您瞧礁。”
他把底稿递给富凯。富凯认清了事实真相。这份卖契的底稿上划了许多杠杠,添了许多字,边上的空白处都写满了修改的字句,是柯尔培尔的阴谋的一份活生生的证据,把受害者的眼睛完全擦亮了。
“嗯?”富凯低声说。
瓦内尔吓呆了,仿佛在寻找一个地洞好钻下去。
“嗯,”阿拉密斯说,“如果您不叫富凯,如果您的敌人不叫柯尔培尔,如果您面对的只有这个卑鄙可耻的贼,我就会对您说:不承认……一件象这样的证据足以推翻任何诺言,但是这些人会认为您害怕了,他们会不象以前那样怕您了,拿着,大人。”
他把羽笔递给富凯。
“签字吧,”他说。
富凯抓住阿拉密斯的手,他没有接递给他的那份卖契,而是拿起了那份底稿。
“不,不是这张,”阿拉密斯连忙说,“是这张。另一张太珍贵,您不能不把它保存起来。”
“啊!不,”富凯回答,“我就签在柯尔培尔先生亲笔写的这份上,我要写上:‘证明此件无误。’”
他签上字。
“拿着,瓦内尔先生,”他接着说。
瓦内尔接过这张纸,付了钱,想赶快溜走。
“等一等!”阿拉密斯说,“您确信钱数是对的?这要点一点,瓦内尔先生特别是柯尔培尔先生给女人的钱。啊!因为这位可敬的柯尔培尔先生,他没有富凯先生这么慷慨。”
阿拉密斯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拼读提款凭证上的每一个字,他把他的愤怒和轻蔑一点一点地慢慢发泄到这个坏蛋身上,足足让他受了一刻钟的这种苦刑,然后象打发一个乞丐或者赶走一个用人那样,甚至不是用声音,而是用一个手势把他打发出去。
一旦瓦内尔走了,大臣和主教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保持了一会儿沉默。
“嗯,”阿拉密斯首先打破沉默,说,“一个人应该跟一个披盔戴甲、手执武器的疯狂的敌人战斗,却赤身露体,扔掉武器,朝对方频频送去亲切的飞吻,您把这么一个人比做什么?善意,富凯先生,这是坏蛋们常常用来对付正直的人而且得到成功的武器。因此正直的人也应该使用恶意来对付那些无赖。您会看见正直的人力量有多么大,而又不失其正派人的身份。”
“人们会把他们的行为称为无赖的行为,”富凯回答。
“完全不会;人们会把它称为任性,称为正直行为。总之,既然您跟这个瓦内尔的事已经结束,既然您已经失去以否认您的诺言来打垮他的快乐,既然您已经把唯一的可能毁掉我们的武器交出去用来对您……”
“啊!我的朋友,,富凯神色忧郁地说,“您现在就象是拉封丹有一天跟我们谈到的那个哲学教师……他看到孩子快淹死了,还要发表一通分成三个部分的演说。”①
①故事见《拉封丹寓言诗》中的《孩子和教师》。
阿拉密斯露出微笑。
“哲学,对;教师,对;孩子快淹死了,对,但是孩子,您等着瞧吧,他会给救起来的。首先,让我们谈谈正经事。”
富凯惶惑不解地望着他。
“不久以前您不是告诉我,您有一个在沃城堡举办游乐会的计划吗?”
“啊,”富凯说,“那是在过去的好日子里。”
“这个游乐会好象国王也主动提出要参加?”
“不,我亲爱的主教,是柯尔培尔先生建议国王主动提出参加的。”
“啊!是的,因为是一个费用太大,不会不使您破产的节日。”
“是这样。正象我刚才对您说的,在过去的好日子里,我感到自豪的是能向敌人们显示我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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