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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谈到他的家庭;
他们谈到国王,没有谈到他的弟妇;
他们谈到王太后,没有谈到她的儿媳;
他们谈到英国国王,没有谈到他的妹妹;
他们谈到旅途中各自的心情,但没有提到任何一个有危险性的名字。
因此,这种每天赶路不多的旅行是美妙的。
因此,白金汉—由于他的思想和受的教育象一个道地的法兰西人—因为选择了这么一个好伙伴而异常高兴。
尝尝美味的佳肴,在大路经过的草地上试试马的脚力,追猎野免,因为白金汉有他自己的猎兔狗。时间就是这么打发掉的。
公爵有点儿象这条美丽的塞纳河,在它决心注入大西洋以前,用它多情的蜿蜒曲折,无数次地拥抱了法兰西。
但在离开法兰西的时候,白金汉特别留恋的,却是他过去带到巴黎来的那位新的法兰西人。他所有的思想,全部是回忆,因此,也就是懊恼。
因此,有时候,虽然他尽力克制自己,还是陷入了遐想,这时,德·瓦尔德就任凭他去沉思默想。
这种细心体贴确实打动了白金汉,假如德·瓦尔德在沉默时的眼光不是那么恶毒,微笑不是那么虚伪的话,白金汉真会改变原来对他打的主意。
但本能的仇恨是改变不了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消除它,有时一点灰盖住它,但在灰下面潜伏着更加疯狂的仇恨。
一路上所有能做的消遣都做完了后,他们到达了—就是我们说过的—加来。
这是第六天的傍晚。
从前一天晚上起,公爵手下的人已经提前到达,并且租了一艘小船,这艘小船是用来和那条小游艇联系的,游艇正在目光可及的地方抢风航行,或者在它觉得它的白色的翅膀疲倦的时候,锚泊在距海堤大炮两三个射程的地方。
这艘小船往返于游艇和堤岸之间,把公爵所有的装备送到艇上去。
马匹都已装上了船,人们把它们放到特制的筐子中,从小船吊到游艇的甲板上。这些筐子里面村了棉絮,因此即使马匹因受惊或烦躁而使性子时,它们的四肢也不会脱离筐子里面柔软的隔板的支撑,甚至连毛也不会碰乱。
八只这种筐子并列着,把底舱都塞满了。人们知道在这短短的渡海期间,发着抖的马匹是什么都不吃的,面对着它们在陆地上可能垂涎三尺的美味哆嗦个不停。
渐渐地,公爵的全部装备都已搬到了游艇上。这时,他的手下人来向他报告一切准备完毕,如果他愿意和这位法国绅上一起上船,已没有别人要等待了。
因为没有任何人会料到这个法国绅士和英国公爵除了友谊的活动外,还会有别的问题要解决。
白金汉派人回答游艇艇长说,要准备好随时待命,不过大海很美,夕阳将会绚丽多彩,他打算晚上再上船,以便利用黄昏在沙滩上散散步。
此外他还补充说,既然有一个难得的朋友在这儿,他一点也不急于上船。
说着,他向围着他的人指着地平线上染红了的天空的壮丽景色一团团云絮象圆形剧场似的从一轮落日之上升起直达天顶,形成一连串峰峦重叠的群山的景象。
这整个圆形剧场的底部都被染成象一种血红的泡沫的颜色,随着人们的视线从基底升到顶峰,这些泡沫逐渐溶化在象珍珠一般的乳白颜色中。大海也被这种光的反射染上了颜色,在每一个蓝色的浪峰上都跳动着一颗亮点,好象陈列在一盏灯光下的红宝石。
温柔的黄昏。大海对沉思默想的人散发出极为亲切的咸味,紧密的东风一阵阵地刮着,发出悦耳的声音。远处,游艇的桅帆在夕阳下勾勒出它黑糊糊的轮廓。在被染成红色的天际,地平线上三三两两弯弯的三角帆在碧蓝的天空下,好象一头扎进水里去的海鸥的翅膀,景色真是宜人。一群好奇的人跟着穿金绣服装的仆从,在这些人中,有总管和秘书,大家以为他们看到的是主人和他的朋友。
至于白金汉,身上简单地穿着一件灰色缎子的外套,和一件紫色天鹅绒小紧身上衣,帽子盖到眼角,衣服上既不戴勋章,也没有刺绣,他并不比德·瓦尔德更显眼些。德·瓦尔德穿着一身黑衣服,象一个管理财务的教士。
公爵手下的人得到命令把准备好的小船停在码头上,并且随时注意他们主人什么时候上船,但在他或他的朋友招呼前不要到他身边来。
“不管看到什么事情都一样,”他加强了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使得他们都能够懂得这句话的意思。
在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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