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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排在一桌打牌的人和长廊之间空出的地方。长廊里有几个神情严肃的绅士在散步,他们不时停下来谈话。
但是就当两条线正要会合的时候,却被第三条线打断了。
这就是正向德·白金汉公爵走来的王太弟。
王太弟在他的涂了唇膏的玫瑰色的嘴上带着极其迷人的微笑。
“哎呀,我的天啊,”他带着一种温柔多情又彬彬有礼的姿态说道,“我刚才听说了什么啊,我亲爱的公爵?”
白金汉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面颊上泛起了轻微的苍白色,他没有看见王太弟走来,他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他转过身去问道:
“殿下,人们向您讲了些什么,才使得您看上去是这样的惊讶?”
“一件叫我大失所望的事情,先生,”亲王说,“一件将使整个宫廷都要感到伤心的事。”
“啊!殿下心肠真是太好了,”白金汉说,“因为我看到殿下是想谈论关于我动身的事。”
“正是。”
“唉!殿下,我到巴黎才不过五、六天,我的动身只能使我自己伤心。”
德·吉什在他停留的地方听到了这些对话,这一次轮到他战栗了。
“他要动身!”他咕哝着,“他在说什么?”
菲力浦仍旧带着他那温柔亲切的神态继续说道:
“也许是大不列颠国王召您回去,先生,我相信是这样。大家都知道查理二世陛下很熟悉他的臣子,他是少不了您的。但要我们失去您不感到懊丧,这不可能。请相信我的话。”
“殿下,”公爵回答道,“要是我离开法兰西宫廷,那是……”
“那是因为有人要召您回去,我了解这一点。但是,如果您相信我的愿望对于王上能有一些影响的话,我要向查理二世陛下提出请求,让您再和我们待一段时间。”
“您的盛情使我十分感谢,殿下,”白金汉回答道,“但是我收到了明确的命令。我在法国的逗留是有限期的。我已经超过了期限,我仁慈的君王也许要生气了。今天我才想起来,四天前我就应该走了。”
“哦!”王太弟说。
“是的。不过,”白金汉提高了嗓门,声音响得甚至连远处的夫人们都听得到,“不过我就象这样一个东方人,他由于做了一个美梦,在接连好几天里象是发了疯。随后有一天他清醒过来了,也就是恢复理性了。法兰西宫廷大概就象这个美梦,它叫人陶醉。殿下,但是我终于清醒过来了,要走了。我实在不能象亲王殿下要向我提出的那样,延长我的逗留期限。”
“那么,什么时候动身呢?”菲力浦带着充满关切的神情问道。
“明天,殿下……我的车马随从三天前就准备好了。”
奥尔良公爵点了点头,意思是既然决心已经下定,公爵,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白金汉抬眼朝王后和王太后望了望,他的目光遇到了奥地利安娜的目光。她做了一个姿势表示感谢他,并且同意他这样做。
白金汉回答这个姿势的是一个微笑,它掩藏了他内心的痛苦。
王太弟又走回他刚才来的地方去了。
就在同时,德·吉什从相反的方向走过来。
拉乌尔怕这个性急的年轻人自己来提出要决斗的建议,就赶快跑到他前面去。
“不,不,拉乌尔,现在一切都无用了,”德·吉什说,同时向公爵伸出双手,把他拉到一根圆柱后面,“啊!公爵,公爵,请原谅我给您的信里的话,我那时真是疯了!请把我的信还给我吧!”
“说实在的,”年轻的公爵带着忧郁的微笑说,“您不能再恨我了。”
“啊!公爵,公爵,请原谅我!……请接受我的友情,我的永恒的友情……”
“说真的,您究竟为什么要恨我呢?伯爵,既然我正要离开她,既然我不会再看到她了。”
拉乌尔听到这两个年轻人友好的谈话,懂得今后已不需要他参与他们的事了,就向后退了几步。
这个动作使得他更靠近了德·瓦尔德。
德·瓦尔德正在谈论德·白金汉动身的事情,和他谈话的是德·洛林骑士。
“走得聪明!”德·瓦尔德说。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亲爱的公爵身上可以免挨一剑。”
说罢,大家全笑了起来。
拉乌尔被激怒了,皱着眉头转过身去,血冲向太阳穴,嘴角带着鄙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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