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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欠了我一千一百利弗尔,”修道院院长在窗口说。
“洛雷,”脸色阴沉,仍在低头散步的富凯说,“您再也拿不到利奥多的津贴了;而您,修道院院长先生,您也永远别想得到德·埃默里的一千一百利弗尔了,因为这两个人不久就要死了。”
“死?”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叫起来。正在演假戏的这伙人,听到这个可怕的字眼,都禁不住止步不前了。
“先生们,照原来的样子散步吧,”富凯说,“说不定有人在注视着我们……我刚才说过了:‘死’。”
“死!”佩利松重复说,“还不到六天以前,我还见过他们,看上去身体都很硬朗,精神都很愉快,满怀信心的样子。人啊人,我的天主!难道说一病就垮了吗?”
“不是生病,”富凯说。
“那么,还有救吗?”洛雷问道。
“没法救了。利奥多和德·埃默里先生都处在他们死亡的前夕。”
“那么,这两位先生为什么会死呢?”一个军官问。
“您去问要杀死他们的人,”富凯回答。
“谁要杀死他们!有人要杀死他们!”大家吓得齐声嚷起来。
“非但是杀!还要把他们绞死呢!”富凯阴森可怕地咭哝,他的声音仿佛象一阵丧钟,在这富丽堂皇、熠熠生辉,有画幅,有鲜花,有天鹅绒以及珍贵文物的游廊里哀鸣回荡。
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修道院院长的视线离开了窗口;第一批烟火的流星开始飞过树梢。
花园那边传来一阵长长的欢呼声,吸引着总监也去欣赏一眼如此的良辰美景。
他走到窗前,他的朋友们都跟在后面,注意着他最细微的心思。
“先生们,”他说,“是柯尔培尔先生叫人逮捕并审判了他们,他还要处死我的两个朋友。叫我怎么办才好?”
“该死的!把柯尔培尔先生开膛剖肚,”修道院院长第一个抢先开口。
“大人,我看,要去跟国王陛下谈一谈,”佩利松说。
“您说国王,我亲爱的佩利松先生,判处死刑的命令正是他亲自签署的。”
“那么说,得想个办法让死刑不能执行,只有这样了,”夏诺伯爵说。
“这不可能,除非买通狱卒,”古尔维尔说。
“或者是典狱长,”富凯说。
“今晚一定得让囚犯越狱。”
“你们谁去办这笔交易?”
“我,我带钱去,”修道院院长说。
“我,我带话去,”佩利松说。
“把话和钱都带去。五十万利弗尔给典狱长,看样子够了;但是,如果需要,可以增加到一百万。”
“一百万!”修道院院长先生叫起来,“我用不到这一半就可以把半个巴黎洗劫一空。“
“别吵吵嚷嚷的,”佩利松说,“典狱长钱一到手,两个囚犯就可以逃之夭夭;他们一旦虎口逃生,就可以煽动柯尔培尔的仇人们,向国王陛下申诉,并可向他证明,他那轻率的判决就象以往所有那些夸夸其谈一样,是并不那么可靠的。”
“那么,佩利松,您去一趟巴黎,”富凯说,“把两个无辜的人给我带回来,等到明天,看情况怎样再说。古尔维尔,交五十万利弗尔给佩利松。”
“您要当心,别弄糟了,”修道院院长说,“这件事责任重大;该死的!让我帮您一下忙吧。”
“别作声!有人来了;”富凯说,“噢!烟火确是太美啦!”
这时候,烟火象灿烂夺目的雨花,从空中五彩缤纷地飘洒下来,把近旁林野的枝叶照得光华四射。
佩利松和古尔维尔一起从游廊的大门往外走;富凯和最后的五个密谋者一起跨进花园。
第五八章 伊壁鸠鲁①派的信徒
富凯聚精会神,或者说是装出聚精会神的样子,在欣赏那光彩夺目的灯饰、那提琴和双簧管如泣如诉的演奏、那花团锦簇、互相辉映的礼花;这些礼花把夜空映成一片黄褐色;树丛后面,凡森那座轮廓模糊的主塔也被礼花的火焰照得分外清晰;我们可以这样说,今晚的宴会并不比往常的缺少欢乐,总监不时向夫人们频频微笑.瓦特尔带着焦虑、甚至猜疑的神态,殷切地看着富凯,好象在询问,可是从富凯的眼神中,却看不出对今晚款待嘉宾的各种安排有什么不满。
放礼花的节目已经结束,宾客们纷纷朝花园和大理石柱廊方向散开。在如此优哉游哉、懒懒散散的气氛下,主人也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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