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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完的时间里,在日本的市场里买了不少海货生鲜,丢进方形海里,它们都生活得很好,活蹦乱跳的。程希决定等它们再繁殖繁殖,就拿出些给解信诚补补脑子,看他天天累的,人都瘦了。这次的日本之行,唯一可惜的是,没有再次遇见艾凡·奥德耶,所以,在程希的心里,这个第一名拿得有点……不满足。
就这样,回家一阵,分析比赛,分析缺失,分析曲目,然后是大量的集中的练习,然后再参加下一次的比赛。程希就在这样的生活中渡过,充实紧张也有收获,但偶尔会想念与解信诚以前在茶叶胡同里的温馨生活,没那么多目标,随便说点什么,吃吃喝喝的日子。当然,这只是偶尔,大部分时候,她没有精力想这些,她也很累。就连一向对音乐赛事很感兴趣的温雅琴在一再地随行之后,都开始对出国这件事麻木起来。
初夏时,程希收到了一封来自西南政法的信。因为时时与向广星通信,收到信时,程希并没有在意,甚至连信都没有打开,就被信封上猴票吸引了。能吸引程希的当然不是猴票的漂亮设计,而是它勾起的关于前世猴票的涨价传说。程希眼睛一亮,跳起来,拔腿就往邮局跑去。
程希一口气买了十几版猴票,顺带着又买了本集邮册,随手夹好丢进庄园里,就把这事忘在了脑后,反正等它涨价也得等个几年呢,现在抱着毫无意义。
得到满足的程希回到家里,解信诚上课还没有回来,程希这才把信拆开来。信封一拆,信纸还没拿出来,就倒出一张照片来。这个时代还都是黑白照,这张也是。
照片是张合影,合影中两个人,右边那个明显就是向广星。笑得很灿烂,不知道是不是精神面貌的原因,看着倒比前几年当小村会计时年轻了不少。胸前扎了朵花,应该是得了什么奖时照的。
程希好笑地摸了下向广星的头,心道,这算什么?报喜来了?这位叔叔级的男人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心情大好地程希打开信来,细细看了起来。
谁知道信中的语气根本没有任何报喜的意思。语气甚至有些沉重,一字一句地看下去,程希脸色阴沉下来,抿了抿唇,重新拿起照片,端详起与向广星一起照相的另一个人,一个气质沉稳的年轻男性。
“咦,希希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解信诚爽朗的声音进来,程希的手一抖,本能地想要遮掩什么,却又停住,转头看向解信诚。
解信诚目光看向照片,笑了出来:“看起来老向混得不错嘛,竟然还跟领导合影呢。”
程希顿了顿,终于还是说出口:“舅舅,向叔寄照片来,不是为了说明他混得不错,而是让我看照片中的另外那个男人,也就是你说的领导。”
解信诚闻言一怔,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拿过信来一一读了,然后才皱着眉拿起照片看了起来。看了看,又看了看程希,突然微笑起来:“别说,遗传这东西还真靠谱。”
“你就这感想?”程希的心情随着这句话也轻松起来,好笑地瞪了解信诚一眼,也凑过去看了看他手中的相片:“哪有多靠谱,就眉毛像。”
“你不准备他这个父亲吗?”解信诚把相片与信都放下,转过去把程希抱起来放在膝上,温柔地问。
程希坚定地摇摇头:“他应该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没必要去惹这个麻烦。而且,他现在将将三十岁就已经是重庆市某区公安局的党委书记,可见能力强悍,背景更是强大,我真要去了,他恐怕还要撇清呢,到时搞得大家难堪不说,还互相不愉快。完全违背了认亲的本来美好的意愿。”说着,程希把头靠在解信诚的胸前蹭了蹭:“舅舅,我就你一个亲人,不好吗?”
“当然好。”解信诚笑起来:“不认就不认。我只是担心希希你长得跟这位裴启国同志这么像,你们又注定不是默默无闻之辈,总会有互相有所认知的一天。就算你们本身没有交集,也会有身边的朋友之类的表达出这样的疑惑,就象老向这次做的一样。到时,你怎么办?”
“到时再说啦。那时他官也做到够大,我也有足够的独立,无论相认不相认都没有任何影响。现在不行。向叔不是在信中说,他已经结婚了吗?说不定我都有个所谓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了呢。”说到这里,程希冷笑了一下。虽然当初的事,程希不清楚细节,按程希理智的性格应该不至于现在就急于要谴责他。但心中总有些不痛快。尤其是,前世都没有半个兄弟姐妹的,现在竟然要冒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血缘关系来,实在让人不爽至极。
听老向说,裴启国也并不是柳树村的知青,怎么和程红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