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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宣怀风再说什么,抓着宣怀风小臂,不由分说地把他带了进公馆。
白雪岚嘴里嚷饿,但回到屋,并没有叫听差送饭。
反而先让宣怀风到躺椅上坐下,弯腰把宣怀风脚上的皮鞋脱了。
宣怀风脚踝瘀伤还未全好,忍不住低低抽了一口气。
白雪岚说:「看着你昨天吃的苦头,本来不想骂你。看看,受着伤的脚,怎么能穿鞋,亏你做出这样的傻事。脱出来疼,穿进去的时候就不疼了?真该打你一顿。」
小心翼翼把宣怀风脚上的白袜子也脱了。
宣怀风苦笑道:「你说不想骂,现在不但骂,还要打……」
话未说完,白雪岚已覆上来,封住了他的唇。
亲了一气。
白雪岚耳语般,用令人心痒的声音笑道:「你是一辈子要跟定我的。现在到手了,骂也骂得,打也打得。」
宣怀风不料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怔了一怔,半眯起眼睛,说:「你再说一次。」
白雪岚便不说话了,抿着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也不知在乐什么,走去拿了药油,坐下来,把宣怀风一只白生生的脚抱在怀里,娴熟地揉搓。
宣怀风觉得脚踝处微疼,蹩着眉轻轻哼了两声,声音一起,白雪岚霍地抬起眼睑,直直瞅了他好一会。
那双充满力道的眼眸,瞅得又深又热。
宣怀风立即不敢再出任何声音了,咬着洁白的牙,默默忍耐。
白雪岚这才又把头低下,仿佛做什么细致活似地继续揉。
他做这个,倒真的是一把好手。
推拿活络,恰到好处,张弛有力。
慢慢地,那疼倒很可着意了,竟带着一点说不出的舒服,仿佛郁结在脚踝里的坏东西,都被白雪岚有魔法的指头一点点挤走了。
宣怀风舒着气,半边上身挨在扶手上,瞧着窗外阳光斜进来,撒在男人英俊的脸上,低头间,是极认真沉静的专注,缱绻温柔。
不知不觉看得恍惚。
他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帮另一个男人揉脚,居然,也能是一幅令人心动的画。
回过神来,忽然无端地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宣怀风轻咳一声,找着话题问:「我叫人送过去的文件,你觉得怎么样?」
白雪岚再往手掌上倒了几滴药油,双手搓了搓,继续有模有样地揉着情人的脚踝,低头应着,「很不错。」
宣怀风问:「总理有什么意见呢?」
白雪岚说:「他夸你写得细致,还说要给你加薪水。」
宣怀风说:「加薪水就不必了,原本就是我的分内事,没办砸给你丢脸就行。过两天等我的脚好一些,我想赶紧把戒毒院的事办了。至于人手不够的事,我上午打了几个电话,许多朋友很热心,都说想为国家做点实在事。我想,这也是一件社会上的好事,很应该群策群力,组织一批义工,你大概是不会反对的吧?」
白雪岚说:「这件事我派给你了,你看着办。不必事事都问我。」
宣怀风嗯了一声,隔了一会,好奇地问:「总理一大早叫你过去,有什么事吗?」
白雪岚轻描淡写地说:「就快举行六方会谈了,嘉宾云集首都,总理要我招待几个外地来的客人。」
宣怀风说:「很好,这种时候,大家都应该为国家争一口气。你招待人,可不要耍你那些怪脾气。」
白雪岚这才抬起眼,似笑非笑地扫视他。
宣怀风问:「干什么?生气我说你怪脾气吗?你不要生气,我们要是不熟,我也不和你说这种得罪人的大实话。」
白雪岚叹了一口气。
宣怀风问:「怎么又叹气了?好,你不喜欢我说,我以后就闭嘴吧。」
白雪岚说:「哪里,你这样用心为我着想,我高兴还来不及。我叹气,是因为我饿了。」
宣怀风顿时赧然,脱口而出,「这大白天的……」
猛地一遏。
便从耳根直红到下巴,不好意思地扭了头朝着窗户那边,挣着把脚缩回来。
白雪岚当然不肯放过,用力握着白羊玉脂般的裸足,笑着问:「大白天的,就不许人饿,这是哪门子道理?哦,我知道了,饿也分很多种,有肚子饿,有精神饿,有夫妻敦伦之饿,不过,哪一种饿,是大白天绝不可有的呢?本总长孤陋寡闻,宣副官您给我宣讲宣讲?或你告诉我,刚才我说饿,你想到哪里去了?」
宣怀风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