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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阳默不作声替大块头收拾了碗筷端出去,大块头拦他不住,又觉著不好意思,赶紧地跟在他身後出去。
两人一同到了院子,盛阳便没再坚持,让大块头夺了手头上的碗筷,蹲院里水缸旁往盆里舀水,洗涮上了。
盛阳见四下无人,蹲在大块头边上,先问了句怎麽称呼。
大块头笑说他姓铁,就叫柱子。
听老人家说,她的曾爷爷是个将军。
铁柱子一听就乐了,哈哈,我娘就是这样,逮著个人都能说,村子里里外外没一个不知道的,你可别介意啊。
盛阳状似不在意一笑,没什麽,就是有点好奇,既然祖上是个将军,又跟著征战了几十年,怎麽说也该是个功臣,怎麽你们会住在这里。
这个地方是我爹的家乡,我爹死後我娘就带著我到这生活。
铁柱子两下半把碗筷洗干净了,甩了甩,扣在篮子里晒太阳。
盛阳站起来,面上仍是没甚表情,徐徐问道,不知道铁兄在这地方住了多久了?
嘿,叫我柱子就行了,铁兄铁兄,怪别扭的,不习惯,铁柱子憨憨一笑,又说,我爹早死,我三岁的时候就跟著我娘来到这了。
盛阳有些讶异,一个女人家独自带著孩子生活,并不容易,为什麽不在原来的地方住呢?
嗨,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爹死後,我外公一直希望我娘改嫁,再找个好人家,可是我娘不愿意,说什麽这辈子除了我爹谁都不可能,家里头逼得紧,她一气之下就带著我到这过日子来了。
说到这铁柱子似是想起了什麽。
说起来,你们著急走吗?
恩?
铁柱子朝屋里的方向比划了下,你朋友不是脚受伤了吗?我刚才给他上药的时候看了下,伤口挺深的,一时半会下地走的话肯定忍不了疼,你们要是不急著走,又不嫌弃的话,就在我们这住几天,把伤口养好一些再走。
盛阳瞟了眼屋子里的萧慕远,这恐怕不妥,太劳烦到你了。
其实也没啥,我们这也没啥好东西,就是一些粗茶淡饭,我是看那小兄弟疼得很厉害,都哭成那样了,当然了,要是你们急著走的话,那我就用推车推他,这样也行。
这是盛阳第一次遇见这样心存善意的人。
你我也不过是才认识,你就这麽让我住进你们家里,是不是。。。。。。
铁柱子为人憨厚,可也不呆,一听前言就知後语,这话说的,我们家啥都没有,就一些柴米油盐,你要真想图谋什麽还真没有,我也没别的意思,人嘛,总有需要人帮的时候,既然你碰巧让我遇上了,能帮我就帮你一把,不过你要真是坏人,我可不怕你,我打架也是很厉害的,而且你别看我长在乡下,村里的人我都认识,随便吼一嗓子都能拉一群人来,还怕你啥?
盛阳听他说得放心,倒也没再拒绝他的好意,那这几日就打扰了。
那就这麽定了,你先回屋休息吧,睡一觉,能从莽山上下来估计你也折腾得够累,那座山第一次去的人十个有十一个不知道怎麽走出来,老实说我还挺佩服你的。
婆婆的声音突然打屋子里出来,柱子,别闲扯了,牛换地方了吗?
闻言铁柱子一拍脑门,才想起来,我不跟你说了,我家的牛还没换地方,该没草吃了,先走了。
盛阳看著他的背影在门口消失不见,适才那些震惊不知什麽时候渐渐散了,隐隐觉著有点高兴。
或许这并非坏事。
萧慕远还没从婆婆说的那些话理出头绪,一听要留在这呆几天,当即发起了脾气,吵吵他要回家。
盛阳起初不当回事,也不理他,萧慕远一时没了主意,情绪正激动,愈吵愈凶,盛阳实在给他吵得心烦,忍无可忍,拽著他的手臂径直将他拖进铁柱子替他俩安排的房间。
萧慕远脚底的伤口经这麽拉动,又疼上了,火气顿时蹭地往上冒。
你放开我!
盛阳遂了他的愿,手一松,萧慕远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萧慕远疼得龇牙咧嘴,心情更差,骂道,你这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回去了,我要诛你九族!抄你满门!
想吵就在这吵吧,盛阳对此置若罔闻,正眼都不看他,我没功夫陪著你。
说著人就要退出房门,打算将萧慕远关在房里。
萧慕远急了,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
眼看盛阳真打算将他关著,萧慕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