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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望,不再出声。
猛然间齐博臾腾身而起,腰间使力翻上桅杆,回转的一瞬,青锋剑啸,指向齐凤臾的檀中穴,细长的凤眸斜斜上挑,这一剑想躲也躲不了,一旦刺下必可送眼前人归西。而齐凤臾不退反进,左手掌突然拍向自己的右腕,长剑离手,携戾气飞射而出,指向的亦是齐博臾的檀中穴!
去势已老,齐博臾此刻着力无点,躲闪已成空想,只偏开少许,顷刻间剑身便刺入了他的身体,中剑的一瞬他忽然想笑,而且是想要大笑,可他真的笑不出来,只看着齐凤臾踱步上前,对自己道:“不笑了吗?笑到最后的果然不该是你。”
齐凤臾原不是那等喜爱奚落他人的小人,可着实齐博臾太过可恨,让他由衷止地不住要嘲讽一番。自己的剑刺在他身上,他夺过齐博臾的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道:“如若无相寺之后你安分守己,朕决计不会赶尽杀绝,只可惜你欺人太甚!”说着那剑锋就要使力。
“你不要自家皇后了?你难道不知道她体内的绛珠仙此刻最想要的是本侯的血?”纤长素手无力,指向的却是不远处的玉寒,眉眼之间风流婉转,媚色浑然天成,而勾起的唇角愈见讥诮,“她是不是什么也没告诉你?她早已不是你心里那个天真烂漫的玉家四少了,她如今是个离了童男之血就活不了的怪物!除非有本侯的血,否则绛珠仙必令她日渐衰竭而亡!”
有些言语,听旁人说一遍,第二遍兴许也就淡漠了,第三遍无动于衷也未尝是不可能。可有些言语却不是这样,听一遍犹如晴天霹雳,第二遍更是犹如万箭穿心。齐凤臾自卫布耶处听闻绛珠仙之事时满心满意只一个念头,那便是:救玉寒,如今听得齐博臾言之凿凿,心下却慌了。
冷哼一声,齐博臾笑了,轻浅眸色加深少许,语音柔媚,黏腻入骨,“你以为本侯是败在你手上的吗?哼!少做梦了!本侯败给的是玉家声名赫赫的风流四少,而不是你——当朝天子齐凤臾!”他不甘心,他真是不甘心,高昂了头颅,他笑得越发放肆张扬,“而四少的命就系在本侯身上,你是要她死,还是”
“够了!”没等他说完齐凤臾便一声大喝,打断了这人的冷嘲热讽,“让你死容易,让你不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一把拎起齐博臾,齐凤臾刚要站到甲板的最前沿,却被玉寒止住了,“杀了他!”
齐凤臾蹙眉,不解地看向玉寒,却见那人挣扎着起身,虚弱,却不狼狈,“杀了他。”玉寒又重复道,杏眼含冰,冷芒闪烁,戾气张狂。
“杀了他?你真是不想活了吗?”并非他不想杀了这人,而是他不能,无论如何,他是决然不会拿玉寒的命开玩笑的。
“你要是心里还顾念着半分我俩曾经的情谊,那就杀了他”缱绻的蛾眉强硬起来,玉寒不顾周身痛意执意向前,步步逼近,“还是你乃心慈手软之辈,我的性命与他何干,他这条狗命能顶个什么用场?多留一天就是多祸害一天!杀了他!”
齐凤臾错愕,曾经的情谊?如今没有情谊吗?玉寒此刻汗如雨下,面色苍白如纸,双唇却鲜红如血,被他拎住的齐博臾看着这二人截然不同的反应又笑了,“玉寒啊玉寒,本侯的狗命不值钱,可你的性命值钱啊!靛朝皇后的性命,和本侯的狗命系在一道,真是可笑啊可笑!”
玉寒却不看他,眼眸盯住齐凤臾,冷道:“你不杀他是不是?那我亲自来。”说罢,便要上前。齐凤臾见她如此,心下更觉蹊跷:玉寒定然不会无缘无故非要杀这人,为江山,囚之即可,并非一定得取其性命,内里一定还有深意,于是正色道:“此叛贼该当如何处置,似乎该由朕说了算吧?”
他拿帝王之尊压她,玉寒愣了,齐博臾也愣了。
第九十一章 终败北
齐凤臾站在甲板前端,高声道:“当朝天子在此,叛军之首景荣侯业已被擒,冧州诸将可还要再战?”
硝烟滚滚,却是瞬间寂静无声,冧州的守兵立时便失了斗志,齐博臾将手中那人往地上一扔,如同甩开一只破鞋一般,轻蔑道:“这就是你的叛军,果然和你一般没有半点骨气!”一挥手,“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押下去,好生看着!”
齐博臾看着那走过来押他的两位将士,唇角含笑,眼波流转,竟让那两位怔忡,而他却不得意,只看向那靠在船栏上同样奄奄一息的玉寒,道:“我俩的命系在一处,你可别死在本侯的前头。”
听得此句,齐凤臾运气掌上,隔空便是一击,看着齐博臾喷出一口鲜血,他才道:“你那条贱命怎会与她的系在一处!”听得周遭人心神一震:睿帝当真甚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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